我臉色變了,因爲我們倆是從五樓的方向往下跳的,我可以不死,但冷漠卻不行。
我必須得抱着他,他最後還中了一槍,背後也中了幾槍,身上的傷勢很嚴重,他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但我,依舊在最後關頭,抱緊了他,我們倆,就這樣從五樓的高度往下墜。
我期待奇蹟的發生,如果是我自己,我可以騰挪到旁邊的建築物上,藉助一個落點讓自己緩衝,這樣不至於受傷慘重,但是,我還抱着一個人,這樣的後果就可能是我們倆一起死!
但我依舊不後悔,冷漠似乎是看到了我的動作,想要反抗,但是在下墜的過程中,他沒法動彈,只能被我抱住。我用自己的身體墊在下面,我打算就是自己死,也得讓冷漠活下去,我不能再讓我的兄弟死了。
最後我都閉着眼睛了,不想死活的事情了,上頭的內森等人,氣急敗壞的往這邊開槍,但是。槍的準頭不好,打不中不說,還被狙擊手卡瑟琳娜和布穀鳥幾個點射,死了不少人,內森的人就不敢冒頭了。
我也不知道是奇蹟還是什麼,反正我是落在了一個很有彈性的繩子上面,然後我和冷漠彈了一下,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而當我看清楚了這繩子似乎是人射出來的爬牆的繩索。我下意識的往那邊看,原來,是卡瑟琳娜在關鍵時刻下來了,把爬牆的槍繩給射了出來,及時的挽救了我和冷漠的命,但就算是如此,我和冷漠也重重的經過一彈以後,跌落在地上。我倒是還活着,但是冷漠,卻生死未卜。
似乎布穀鳥和卡瑟琳娜也請了別人,立馬就過來把我們倆給救走了,然後就有人用車接應我們,很快,我們就被送離了現場。在我們的身後,是內森和他們氣急敗壞的那些社團裡的小弟們。他們對着我們的車子,瘋狂的射擊,但是沒有用,車子已經開的很遠了。
在車上的時候,卡瑟琳娜那美豔的臉龐,對着我,緊張的問我,“許默,你沒事吧?”
我沒理她的關懷,卻對着卡瑟琳娜那焦急的臉龐,廝聲喝了句,“快救冷漠,快!!”
但是前面開車的布穀鳥和一個正在和身後的追兵對射的槍手,對着我冷笑道,“現在誰有時間救人,停下,我們也得死,內森的人在這一帶,集結了很多人,這裡可是牛約,黑手社團的地盤,內森是黑手的二號人物,停車救他,就是找死。”
可我,聽了這人的話,更加的憤怒,卻瞪圓了眼,厲聲喝道,“我草泥馬,給我停車,救人,否則。我他嗎好了以後殺了你!!”
卡瑟琳娜此刻看我這麼張狂,知道我是擔心冷漠的安危,冷漠整個人確實是生死未卜,身上都是血,她嚇得都快哭了,她眼圈紅着對我說,
“對不起,許默,對不起,但是追兵追的太緊了,現在沒法停,我先幫他看看,你別激動,你背後的血也在不停的流,我們馬上找醫院,馬上找!你放心。他絕對不會死,他死了,我給他陪葬!”
對於卡瑟琳娜那個同伴的態度,讓我十分惱火,我只能對着卡瑟琳娜泄火,我怒聲吼道,
“你他嗎是應該陪葬,給我另外一個死去的兄弟陪葬。爲了你那該死的導師!我失去了一個摯愛的兄弟!!”
布穀鳥在開車,她的傷勢也還沒好,但是沒人給我們開車了,她也應該聽到了我的吼聲,只聽到她在前面淡淡的道,
“我的命是你救的,你罵幾句是應該的,布蘭德。閉嘴吧,他是我和你的夢中情人的救命恩人!”
這個副駕駛位上,拿着槍和追兵對幹,還罵我的,是個男的,也是他們的同伴,但是,我卻抓住了布穀鳥說的話的重點。這個布蘭德和卡瑟琳娜,有點什麼?
但我卻在這一瞬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要的,是冷漠的命。
聽了她的話,我越發的張狂,我廝聲直接吼的破音了,都要繼續吼,我對着布穀鳥和卡瑟琳娜狂罵。最後我罵了句,“我怎麼會傻逼呵呵的爲了去回去救你,害死了我的兄弟你!fuck!我真是日了死狗了!”
但她們都果斷當做沒聽到,我的聲音再大,也大不過槍管和子彈的聲音,索性的是,布穀鳥的車技很棒,她們這些殺手的車技都很牛。甩脫警,或者是敵人,都沒什麼難度,就是整個車子顛簸的不行,我還是一路罵,讓她注意點開車,冷漠要是死了,我讓她倆陪葬。
她和卡瑟琳娜倒是答應的好好的,說一定給我陪葬。
倒是冷漠,他吐着血,最後說了句,我,我沒事,許默,你別擔心。
然後就暈過去了,應該是失血過多。傷勢太重,我驚的都不行了。
也幸好老天眷顧我們,有警開始追逐和圍堵黑手社團內森他們的車輛,這才讓我們有了喘息的餘地,成功的甩掉了他們。
之後,我們立馬開始找醫院,找診所,一開始先是找了家診所,那家診所的醫療團隊還挺牛逼的,在這一帶很有名氣,比大醫院的專家也不差,所以,我們立馬讓他給冷漠治療,而我則是其次的,我知道自己命硬,是不會死的。
但卡瑟琳娜卻是求着我去治療,但我卻不肯,就因爲上次我自己去取個彈,導致冷漠陷入了危機,所以這次,哪怕明知道他不會有危險,但我還是執拗的不肯去,沒轍,布穀鳥看不下去了,就找了個醫生和護士過來,用槍指着人家幫我治療,是在冷漠的手術室門口進行的。
這一晚上,我們都沒睡,整個診所對外是關閉的,連燈都是關的,所以,不管內森的人怎麼查,我們至少可以躲過這一晚。
幸運的是,冷漠確實是沒事,命大治好了,而我在手術室外面,也把子彈都給取出來了,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受傷有多慘重,在我身體裡起碼有七八個子彈,那醫生說我能活着。都是個奇蹟了。
他說不管哪個子彈偏移了位置,那就是關鍵的要害,我都會死,而且,再拖下去,我失血過多也會死。但我就只是一笑置之,我知道自己不會死,因爲每次閃避子彈和他們鬥爭的時候。我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裡面去了。
我感覺還是戰鬥經驗過多,現在哪怕是讓我隨便一個拿着槍的高級戰鬥,他都不是我的對手,我的身體已經可以本能的反應去躲避子彈了,就算躲不開,也射不中我的要害,這就是實戰經驗過多的好處。
冷漠沒事以後,我就撲到他的病房去了。他疲乏的睜開了眼睛,跟我說,“許默,我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我和他的兄弟感情,已經到了這種出生入死的地步了。比以前更勝一籌。
我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跟他說了句,恩。
他還問我有沒有治療,我說:“差不多了,你也別娘娘腔一直對我噓寒問暖的,我受不了。”
他就笑罵我一句,“你去死吧。”
布蘭德,也就是布穀鳥她們的同伴傳來消息,說是黑手社團的人在地毯式搜索我們,我們必須得走了,這裡流下的血跡,還有痕跡,不單單會害死這裡的醫生護士,也會讓我們暴露位置。
但我卻怒瞪着他道,“冷漠還沒恢復,哪兒也不能去。他要是傷口裂開,你負責的起麼?有什麼事,我自己擔着,你要害怕,你先滾吧。”
我的三番五次的不客氣,讓這個布蘭德也不爽了,他直接掏出了槍,頂在了我的腦袋上。
“嗎的,你們這些華夏人是不是有病,要不是卡瑟琳娜和布穀鳥導師她們一直勸我,說你很悲痛,我纔給你面子,可你別蹬鼻子上臉,在m國,你這一套行不通!”
對他,我已經很不爽了,這狗日的,時不時每次走路的時候,眼睛都盯着卡瑟琳娜的屁股看,我知道不是我的錯覺,我也不是吃醋什麼的,我和卡瑟琳娜都沒確定什麼關係,也沒開始戀愛什麼的,但是,我就是看不慣他這種開放的姿態,自以爲自己是歐洲這邊的人,就開放的不把別的女人當女人看,眼神十分的露骨,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現在,還他嗎還拿着槍指着我。
我立馬爆炸了。我惱怒的站了起來,把他的槍口頂了回去,絲毫不懼怕他的槍口,我獰笑着看着他道,
“你知道多少人用槍指着我,最後我還活着,而他們都死了,你也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