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直接讓我呆住了,不光是我,就連老十三他們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大胖子何長-官。
他的這句話,無疑是救了我的命啊,他就像是天使送來歡笑、送來愛一樣,拯救了我死寂的心靈。
而這,又是一次狠狠的打了老十三他們的臉。
不過,縱使他們再怎麼不情願,不樂意,長-官都已經發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乖乖從命。
但我知道,他們的心底裡都憋着火,我知道得罪了老十三他們,我以後的日子難過,但,我必須得去參加東哥的葬禮,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除非我死。
所以,我直截了當的回答這位大胖子道,“沒問題!完全沒問題!”
這話一說完。我就感覺全身順暢無比,彷彿剛剛被老十三掐咽喉的那一下,都好像沒發生過似的,我的身上雖然受損無數處地方,但我依舊覺得內心高興的不得了,總算是可以去見東哥了。
看到大胖子點點頭,我知道他同意了。那老十三再怎麼不同意也沒用了,所以,我趕緊的起身,給自己塞了一顆特效藥,同時,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大概的緩和了下自己的傷勢。之後,我就擺擺手跟他們打招呼,示意我要走了。
就在我要走之前,那個大胖子突然間叫住了我,道,“許默,我給你面子。給你三天假期,也希望你也給我面子,你若是再拖,蕭家可就危險了,懂了沒有,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明白的,他是在威脅我,不過,這威脅有效,我需要的正是這三天假期,我覺得,哪怕就是無數喪屍攔着我不讓我回來,我也會爬着回來的。
所以,我果斷的點頭道,“這次,不會再出任何幺蛾子了!”
咬牙說完後,他滿意的點頭,這次狠狠的打了擊殺隊的臉,我對他們還是挺抱歉的,於是,對着老十三和他們,一一鞠了個躬,表示感謝和歉意,之後,我就立馬火速朝着售票廳的地方奔跑而去,幸好賣票的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我這也不算晚,還有人在,立馬就買了最早的趕往重慶的高鐵。
票買好以後,我就往進站口那邊狂奔,我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擊殺隊和那個大胖子何長官已經沒影了,他們也是雷厲風行的人啊,不過,我現在不關心他們,而是想着急切的往重慶趕。同時。我在上車的時候,就給森哥發短信和打電話問,他電話沒接,直接回了一個地址,應該是讓我過去吧。如果我今天真的過不去,想必他也會對我失望的吧。
乘車的路上,我一路都在調養自己的身體,同時還找了一下乘務員之中的醫護人員,讓他幫幫忙,反正我也不缺錢,就付了錢以後幫我治療,我的身上確實傷勢嚴重,不僅需要特效藥和我自己的調理,也需要醫療人員。所以,在車上剛好合適給我治療,在到達重慶以後,我大概就可以好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法恢復到全盛狀態,但起碼可以恢復一半以上。
正如我所料,在我下車之前,我的傷勢好了一半左右,這也要感謝那個女醫護人員的醫術還不錯,再加上是個挺好看的妹子,所以我心情也還好,其實人都是這樣,對美好的女孩的治療,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火速的趕往了那個所謂的地址,我打聽了下,那地方似乎是重-慶最大的公墓附近,似乎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已經爲東哥選好埋葬的地址,弔孝的人,也是最後一天了,如果我今天還沒趕到,那就再也見不到東哥的臉了,只能黃土和天空相隔。
總算是趕到那附近了,我發現浩浩蕩蕩的很多的隊伍,都是爲了看東哥而來,聲勢浩大的葬禮啊。不愧是華夏的地下皇帝,首屈一指的梟雄人物。不過,大部分都是哀傷、悲痛的,看笑話的人很少。畢竟,這可是青門的總部重-慶啊。
看到這一切,我的心中也是悲痛不已,我趕緊的給森哥打電話。發現他沒接,應該是忙的不行吧,我往裡面走,應該是可以看到他的,畢竟,他算是東哥死之前,死之後最親近的兄弟了。他不可能不在的,還有東哥的家人們,也肯定是在的。
很快,我就到了大堂的附近,這裡全部都是黑白一片,沒有其他的花色,也沒人敢穿的花裡胡哨來參加葬禮,那樣的話,就會被直接扔出去的。
一排排的人,似乎是從前天就等到現在,一直都沒等到進去祭拜、參拜東哥的機會,一路排隊到了現在,這才輪到他們。
突然間發現就要插隊進去的我,其中有一家人就不樂意了,還推搡了我幾下。問我是哪兒來的,還說讓我別插隊,他們也是等了一天一夜的,要插隊到後面去,否則就對我不客氣了。
可是,我卻沒理會他們,我的心,我的眼神,都朝着大堂的裡面,那裡擺放的一副棺材望去,外圍有很多的花圈擺放着,一排排的,聲勢浩大。
但就算是再怎麼宏偉壯觀,我的心中的悲痛。還是無法言表,我懶得搭理他們,直接沒聽到他們的話似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堂那邊走去。
似乎是那一家人火大了,直接就要和我動手,雖然在這裡動手。是對死人的不敬,但是他們怎麼忍受的了,等了一兩天的時間纔等到了這個參拜華夏地下皇帝的機會,怎麼可以讓一個小毛頭插隊?
所以,立馬就有人動手了,可是,我卻不管不顧。他們的打,對我來說,完全就跟撓癢癢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疼痛感,我的目光呆滯,望着前方,我的身體不感覺到任何疼痛。倒是我的心,疼的撕心裂肺的。我的眼眶都是紅紅的,但沒有流出來,我只是呆呆的望着前方,一點點的往前走,往前走。。
似乎是有人認出了我是誰,立馬就阻攔了那一家人對我的打罵,用的藉口是這裡是內堂,不能不尊敬死去的東哥,要動手到外面去,否則的話,就把他們全家趕出去。他們沒轍,只能在外面等,而是對我怒罵的不行。說等我出來一定要教訓我。但是,我對此卻一點不知情,也懶得關心。
我關心的,就只有前方,那個棺材裡的人。
在前方,我總算是看到了熟悉的人,有浩然,有張彥江,甚至還有三眼,還有東哥的那些家人們,唯獨就是不見姜森。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看着東哥的家人們都哭紅了眼,有的哭暈了過去,還有那熟悉的身影,當年風華絕代的高慧-玉兩姐妹,以及當初的警花彭-玲,她們也都有了子嗣,也都成了老太婆,但是,就算是老太婆,看起來也風韻猶存。只不過他們現在都被悲傷給掩蓋了所有,一切都沉浸在哀嘆之中。
整個內堂,包括在東哥的屍體的棺材板旁邊,也哭倒了很多人。
不管森哥在不在,我都要看看東哥。
所以,我立馬朝着棺材板那邊,一步步的走去。看到了浩然,看到了張彥江,他們都沒阻攔我,也是紅着眼睛,他們都認識我。三眼也看了看我,略有深意的搖着頭,示意旁邊的兄弟不要輕舉妄動,似乎有青門的人認出我來了,要把我拿下。
我已經到了東哥的面前,他的棺材板旁邊,還有着他的子孫後代,以及婦孺妻妾。
我沒管他的親人們,而是直接看向了他,他,躺在棺材裡,在這麼多的花圈、花朵之中,似乎是睡着了那樣的安詳,似乎是請了死屍的化妝師,至少讓東哥死後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痛苦,我想,他死的時候,肯定是經歷了很多的痛苦,遭受了很多的磨難,這才死了的。
不是被槍擊了,就是被刀捅了,亦或者是,被地會組織的那些高手們給聯合殺死,這樣的一代梟雄,這麼好的一個人,就這麼死了。
我的心,如刀割一般。
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流淚了,並且哽咽着,就差放聲大哭了,但畢竟我只是個客人,我不是東哥的子孫,沒法放肆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