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齊十分的着急,因爲許默一直都不見蹤影,得到瘋子哥那邊傳來的消息,許默失蹤了,跟那些人一起失蹤了。而瘋子哥去了一趟秦家,最後,甚至是江家也問過了,秦家的那些救許默的“叛逆”都死了,被秦家交出來給江家作爲說和的理由。
然而,許默卻還是不見蹤影。
但是,作爲攻打江家別墅的主力,江楓勢力的人此刻大都是危機狀態,江又鶴帶着江宇、小鷹鉤鼻來過江楓勢力的總舵夜總會好幾次了,就是爲了和江楓商討這個事情。看江楓怎麼解決的。
江宇的意思,當然是想把江楓殺之而後快,但在場中,江又鶴、老鷹鉤鼻卻做好人。老鷹鉤鼻看着江楓、江宇倆兄弟爭執的面紅耳赤,嘆氣道,叼邊乒技。
“家主,這事兒吧,就只是一個小小許默的問題,反正許默現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何必再爲了他傷腦筋?而且。宇少爺,這事也是因爲一個名叫蕭璐的女子引起的紛爭,咱們切不可中了他人的奸計啊。”
江宇問他,“你什麼意思?”
老鷹鉤鼻高深莫測的走了好幾步,說道,“這秦家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參與,而且這些叛逆門客的屍體都送上門來了,我看了下他們的死狀以及致命處,我發現,這些慘死的秦家門客,並不是我們江家的暗組人員以及護衛們動的手,似乎,倒像是親家人自己動的手,難道家主和二位少爺,這都看不懂?”
江又鶴眉頭一皺。問道,“那總管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這事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來嘛,這事兒鬧的轟轟烈烈的,秦家和孫家都在虎視眈眈,官方的人一直沒出面,想必是在等機會把我們江家的漏洞和毛病找出來一網打盡,而咱們要是鬧下去,不管是宇少爺你贏了,還是楓少你贏了,對咱們江家都沒好處,你倆少爺之間鬥歸鬥,但我覺得。至少得在秦家、孫家都滾出省城以後,你和楓少爺再好好鬥鬥,看看誰才更適合當這省城的主人,這樣,難道不好嗎?”
“何必咱們兩邊相鬥,漁翁得利?”
老鷹鉤鼻又說道,“再說了,楓少爺,你不過是因爲老爺的不公,想給自己爭口氣證明自己不是不如華少爺以及宇少爺,說到底,你骨子裡,流的還是江家的血。”
“所以,這件事我們倆邊都不動,我倒是要看看。孫家和秦家秦天問那老狐狸,會怎麼辦!”
老鷹鉤鼻眯着眼睛指揮了一個人道,“老五,你務必密切的盯好江家上上下下每個人,哪怕是打雜的也好盯好,我知道,秦家和孫家肯定有內線,這種人是一定要拔出的!”
“是!”他的身後,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在黑暗之中,斬釘截鐵的說道。
“行,反正我們也沒死幾個重要人物,都是些不相干的護衛死了,算了算了。”
江又鶴點點頭,說道,“薑還是老的辣,你們倆啊,不知道跟你葉叔叔多學學?”
江宇哼了一聲,盯着江楓道,“我告訴你江楓,這八年我裝瘋不是白裝的,這事兒先暫且擱下,等你那個什麼許默回來,我不會放過他,更不會放過你。”
然後,帶着人走了。
而此時的江楓、紅髮等人望着他們離去的身影,長長的喘了口氣,沒想到,這件事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解決了,江家不追究了,紅髮他們還以爲,江宇必定得把瘋子怎麼怎麼樣才肯罷休的。
又過了兩天,秦家內院,秦天問和秦先生聚首。
“叔叔,您說,這江家怎麼就沒動靜了?”
秦天問撫了撫鬍鬚,喘了口氣道,“這該死的許默,就這麼死了,着實可惜,本來還想研究研究這朱雀潛能的,其他的事兒,我倒是不怎麼關心,不過既然你問了,我倒是想問問你,難道以你的眼光還看不出來這一點,你怎麼當的家主?”
“叔叔教訓的是。”
秦先生苦笑道,“我知道,江楓就算是再怎麼不孝,那也是江家的子孫,江又鶴的親兒子,死的那些人也就都是江家的外部人員,無關緊要的,而且,我估計江家的那些老狐狸不一定會中計,我也想過,就算咱們把那些門客的屍體扔過去,人家也不一定會相信跟咱們秦家無關。”
你既然懂這個道理,又何必來問我?秦天問翻了翻眼皮,道,“有空多去找你老爹聊聊天,他退休這麼久也寂寞了,你也別總是對家裡的生意事務操心,對你這個老爹不關心了啊。行了,我這老傢伙就是個武癡,許默死了,這下好了,我就只能守着這本快拳拳譜了,看來,我又得去閉關一段時間了。”
秦天問伸伸手臂,走了出去,沒理會後面沉思的秦先生。
而在旁邊的小樹林裡,兩個賊頭賊腦的人影閃動,氣王對着秦立小聲道,“走吧,知道了,許默死了,跳崖死的,這下你開心了吧?”
“總算是死了,這樣一來,就沒人打攪我去找萱萱了吧?還有他的女人蕭璐又要便宜了江宇那個裝瘋賣傻的傢伙,許默啊許默,你不是每次跟我鬥都略勝一籌麼,怎麼現在落了這樣的下場,唉,我都爲你嘆息。”
秦立可惜的道,“只不過,長劉海這孫子,我有感覺,他還沒死!”
……
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倒影翩翩,巍峨的高山下,誰也想不到,這裡竟然有一處清泉,深不見底,而我和女前輩居然因此逃過一命,不過,要不是他在山的中間樹枝那兒替我颳了一下,後背開了一個很大的血口子,我估計我這會兒直接就已經開膛破肚死掉了。
我們在這兒已經呆了七八個日日夜夜了,直到我倆可以行動爲止。
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看着她那邊找藥,換藥,她的後背原本傷勢很重很重,沒辦法動彈,而她的衣服也都是我幫她脫掉的,不然,她扎進肉裡的樹枝殘渣是沒法取出來的,若是留在肉裡太久了的話,她估計整個後背都要廢掉。
而她後面的帶子也已經掉落下來的時候被刮斷了,想起五天前她沒辦法自己動彈,只能我幫她脫掉全部的衣服,我就臉紅,沒想到她的身材那麼好,而我,因爲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加上前輩,所以,我不敢多看,雖然我知道,她的身材絕對不比蕭璐差,只不過身高和臉蛋沒有蕭璐那麼美而已。
對她,我還是很敬重的。
但是,就因爲我看到了她的身體,所以這幾天她都沒跟我說話,吃的東西,也是她去打的野兔、山雞,烤了吃的時候,分我一些,喝水也是指了指,讓我過去喝,別的,什麼都不說,也不讓我說,甚至,還狠狠瞪了我好幾眼。
畢竟是我連累了她,她救了我,我該感謝她,所以,她說的話,我必須唯命是從。
而我雖然一開始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但是,現在既然能活,我想着,爲啥不活呢,好死不如賴活着,至少我現在還活着,既然活着,就還有回去的希望,就還有找回璐璐的希望,還有報仇的希望,我得留着這條命。
我記得第四天夜裡的時候,來了一條蛇和一隻不知道是山鬼還是什麼的動物,嚇得我不行,我本來是沒什麼力氣的,而她受傷的也很重,蛇被她打死了,可是那個山鬼,我倆對付不了,只能把它趕走,最後我倆都費勁了力氣,它才走的,而她的傷口,卻又開了。
而這一次,她不讓我碰她的身體,她寧願穿着破爛的衣服,自己一個人一點點的擦拭、弄,也不願意讓我幫她,看着她流了那麼多的血,我知道我只能儘快恢復自己的體力,力求把潛能恢復好,這樣的話,纔可以幫到她,不至於讓她一個人承受這些危險。
今天,是第八天,她的傷勢好些了,她的破爛的衣服被她扔了,她自己做了個草裙,是用幾片芭蕉葉做的,還有衣服有漏的地方,也是如法炮製,還給我做了一套,我感覺,我倆就跟山中野人似的。
直到這一天,她笑了,看着我說,“你穿着真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