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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盡,白加道半山豪宅。
遠眺。
正好可以隱約欣賞到羣山環繞的蔥鬱及維多利亞港灣的璀璨夜景。
一隻白皙透着青色血管的玉手輕輕擼着懶洋洋的布偶貓,咖色薄絲還未完全褪去。
Bentley Home煙褐灰的圓桌上,擺着三杯紅茶及小茶點、全麥吐司、堅果和果汁。
“最近蘇sir神神秘秘,鵬城的生意都交給了下邊人,聽說壹零貳肆與郭家在鵬城有投資酒店,你有沒有參與?”
朱李悅華拿起小圓餅乾輕輕咬了半截,“鵬城速度真的厲害。壹零貳肆在鵬城、魔都的佈局都特別廣,地產、貿易和物流很有實力,祖龍資本躲在後邊,扶持了不少合資企業。”
“他就讓我以自己的名義參與了一些。”
賀胖胖餘光瞄了眼旁邊擺着的奢華座機,輕聲道:“大的地產項目大家都一起合作,但更多小項目,壹零貳肆也都自己撐起來了。”
“蘇黎耀這個人真的是不嫌生意小的…港島往鵬城郵東西他們都有插手,還特意與內地一個姓王的水客合作。”妹妹賀超鳯笑着補充。
朱李悅華笑着瞥了眼賀胖胖,正好見其眼神不自覺瞄到座機上,忍不住道:“今晚你一直神不守舍,還喊我和超鳯來陪你一起熬夜。”
叮鈴鈴!
忽然,座機響起。
賀胖胖迅雷不及掩飾穿鞋之勢,穿着薄絲的腳就直接踩在了地板上,一把拿起了電話。
“戛納電影節最佳導演!”
電話裡傳來俞乘的聲音,聽到這,賀胖胖難掩喜色,然後不等她問,對面又緊接着道:“同時還拿到了金棕櫚大獎!現在我正在與旗下各家媒體進行溝通,相信明天股價會大漲。”
“好的,謝謝。早上一起飲茶。”賀超瓊笑着說。
“什麼消息這麼開心??”朱李悅華忍不住詢問。
“吳…《七罪宗》獲得了戛納金棕櫚大獎和最佳導演獎。”賀超瓊目露歡喜的脫口而出,然後又連忙補充道:“明早一開市,E7文化一定會大爆,這對壹零貳肆火車頭電影公司上市太利好了!!”
“這筆投資真的好賺。”賀超鳯也笑着說。
“是嚒?”
朱李悅華目光在賀超瓊臉上打轉,微微一笑,也不點破賀超瓊的心思,只是配合着好閨蜜的話,主動幫其遮掩,繞開話道:“電影公司上市看來可以提前了,超鳯,如果你手邊有閒錢,不如也投一點。”
賀胖胖伏身,波濤洶涌,身姿前凸後翹,雙手抱起布偶貓,來回擼貓……
…
淺水灣,薄風細雨。
幾聲哭啼中伴隨着低吟哼唱的《採紅菱》的歌聲,慢慢哭啼聲漸緩漸低,且聞小調。
“幾點了??”
“五點多快六點了。”
“愛林醒了?”
“可不就是她。”
林母臂彎裡寵溺的搖晃着個白白嫩嫩的瓷娃娃,目光看着牀上另一個睡的安穩的白娃娃,笑着道:“睡的可踏實了我寶貝外孫,整宿整宿的……哪像這個小祖宗。”
一襲真絲短裙,風姿卓越,難掩妖嬈的林蜜桃打了個哈欠,緩緩的伸了一個懶腰,裙襬上抻,一抹渾圓雪白的大美腿調戲了春光。
“晚上又寫東西了你?”林母魯式倒裝成習慣的問。
“昨天晚上有了點靈感,睡的晚了點~~~”
林小阿姨褪下手腕上的皮筋,重新紮了扎頭髮,把披肩發紮成馬尾辮,主動接過傭人溫好的奶瓶,擠出一點奶在手腕處試了試,這纔拿過去餵奶,然後,吳愛林小腳一踹,直接把奶瓶踹到了一旁,差點砸到牀上睡的憨憨的吳亦然。
“小壞蛋~”林小阿姨笑着去撓吳愛林的小腳丫,前者感覺腳丫不是自己一樣,咯咯直笑。
“沒個當媽的樣了,你多大了…”林媽媽氣笑的打掉林蜜桃的手。
林蜜桃笑不可支,這一笑,就發現牀上的吳亦然睜開了烏溜溜的黑眼珠,伸出手要抱抱。
“mumumumumu^^^…”吳亦然揮着小手牙牙學語。
“咯咯咯咯……”吳愛林咯咯笑。
“克里斯長得特別像你小時候,愛林像她霸霸…這眼睫毛齁長你看……你呀,也三十好幾了,少熬夜…”
“姐姐是在等姐夫在坎城的消息呢,人家這是秀恩愛,媽你落伍了……”旁邊也起牀,頭髮一團糟的林麗瑕主動吐槽,惹得旁邊林小阿姨嘴角上揚,白了她一眼。
“你說是不是,小艾琳~~~小克里斯~來小姨抱一抱。”林麗瑕笑着寵溺吳愛林和吳亦然。
正在此時,電話忽然響起。
“太太,邵小姐的電話。”
“好的——”林蜜桃聞言,三步並作兩步,馬尾都左右擺動,許是因爲漲奶再加上沒有防護,前邊的探照燈也是非常活躍。
“喂,大妹?”
“Brigitte,剛剛公司那邊傳來消息,祖哥拿到了戛納最佳導演和金棕櫚大獎。阿東讓我第一時間通知你……”邵大妹在電話那邊喜悅的說。
林蜜桃臉若桃花,笑容燦爛,“早上一起吃早茶吧。”
“好呀。”
“姐夫獲獎了?”旁邊偷聽的小姨子林麗瑕吐口而出,惹得林蜜桃給了她一記白眼。
與此同時,正在《倩女幽魂2》劇組拍戲的王仙仙也接到了AB姐打到公司讓工作人員轉告她的跨洋電話。
這則消息不出一個小時,已然傳到了許多人的耳中。
沒辦法。
因爲吳孝祖與電影節的關係,也讓華語電影人和華語媒體提前熟悉的電影節,比前世更好的參與進去。
所以,當他獲獎的消息一出來,那些跟組拍攝的媒體第一時間就是把消息發回港島。
傳真、跨洋電話只要可能,全都是爭分奪秒的傳回來。儘管沒有後世上一秒獲獎下一秒就傳播過去那樣快,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時間依舊把這樣的消息傳到了世界各地!
……
咔咔咔咔咔咔!
影節宮的獲獎者專用的‘拍照陽臺’上,吳孝祖一手拿着最佳導演的獎狀,一手拎着水晶金棕櫚獎盃,十分高調的展現給現場媒體。
快門聲如機槍,閃光燈如白晝。
創造歷史!
這樣說,吳孝祖這絕對是戛納歷史上非常有紀念意義的一刻,這是可以寫進戛納編年史的大事件。
“woo導演,你獲得金棕櫚大獎有何感想?”
“當你獲獎的時候,現場歡呼聲與噓聲交匯如潮,請問你怎麼看待這個事情?”
“你已經創造了戛納的歷史,能講幾句現在的感想嗎?”
全世界的狗仔和記者舉着長槍短炮,其中不乏歐美著名的報刊媒體、電視臺。
法國的《費加羅報》、《新聞報》,腐國的《太陽報》、《每日鏡報》、北美的《綜藝》、德意志《法蘭克福報》都頻頻發問。
戛納的影響力已經出圈了。
吳孝祖這等於是今年戛納的‘NO.1”了!
“剛剛雅各布先生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親自誇獎您是國際影壇的未來,同時,還稱你的電影是充滿國際性和人文性的……請問你怎麼看待這種誇獎?”
“有傳言說,在金棕櫚最後一輪評選中,評委會主席貝納爾多·貝託魯奇一錘定音,把《七罪宗》和《我心狂野》一起送上了金棕櫚大獎舞臺,這導致蘇聯電影遺憾敗北……這是不是有政治因素在裡面?”
“你怎麼看待同獲得金棕櫚大獎的《我心狂野》和大衛林奇導演?”
長槍短炮不斷逼問着吳孝祖,其中不乏一些很刁鑽的問題,看着面前裡三層外三層圍着的幾十位媒體記者,吳導演始終保持着微笑。
“我實際上並不在乎得獎。重要的是你到底做了什麼,拍了什麼。”吳孝祖淡淡如風。
他微微翹起嘴角,但語氣平緩地說:“以前得過一個獎,但忘了是什麼了。”
這句話逗笑了全場媒體。
尼瑪幣,他遺忘的獲獎就是戛納國際電影節的金棕櫚大獎!
“當然,獲獎總歸要開心一些,但這並不是全部。我一直在表達我想要表達的,這足夠了。這次《七罪宗》我也想要表達出一些……
電影這個行業,你往前走,隨着自己的成長,越看越深,最後就是一個人,但我希望能夠有人會理解我想要的表達。歡呼聲或者噓聲,實際上都是一種對於我想表達的反饋。任何一部作品都無法滿足所有人的喜好。
一部電影拍出來,也不需要所有人都需要去看懂,《七罪宗》畢竟是一部高智商的懸疑片。
你們看懂了嚒?”
全場的記者和媒體人紛紛點頭。
“至於說對於創造歷史,我並沒有太大感覺,只能說感謝評委的鐘愛。
同時也很感謝雅各布先生的認可,他的話是一種希冀和鞭策,我會去用心感悟這個世界。
至於說其他的事情,我想不該是我關心的……”
吳孝祖左手一式太極拳右手一劍刺身前,看了眼那個擦邊政治的記者,“電影節,政治不該是大家糾結的原點。同時,我不認爲評審團大獎是你口中所謂的失敗。電影人也不該是一個機會主義者。
難道,這次戈達爾先生沒有獲獎,就能遮掩住他的偉大嗎?不……我反而更欽佩他一直在探尋電影藝術……”
看着這些鬼佬,吳孝祖露出一抹曲高和寡的笑容,用玩笑的口吻,說着裝逼的話:“成名成腕的人,其實都像一張畫。上邊貼滿了宣傳廣告和大字報。左一層,右一層,厚的像粉底。
畫不斷在被人添加,有筆觸填寫,也有底色修正,外人看過去,常常是琳琅滿目:有歌頌、有批判、有辱罵、有吹捧,畫本身什麼樣反而沒人關心了。
我只希望,我的電影,能夠撬開一個角,讓有興趣的人能夠看到我的真畫。
足以——”
說着,露出一抹謙虛而又寂寥的笑容奉送給了現場所有的媒體人。
咔!
畫面定格。
許多人有個感受。
他們在看到一位新時代的電影大溼在冉冉升起……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