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心可以發誓,她從未見過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爲。
這就好比被鬼怪所包圍,然後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假裝別人看不見。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好疼。”
“好疼……”
“好疼!”
果然,這臺錄音機就像是生氣了一樣,那詭異的音調似乎漸漸變得憤怒起來了!
可下一秒夜小心就愣住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沒有任何的作用,錄音機乾脆停止了掙扎,放棄抵抗了,那聲音也再沒有響起過。
這樣也行?
夜小心被江白的騷操作驚呆了。
旁邊的張蘭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習慣了。
自從見到了醫生後,她的三觀都得到了全新的洗禮。
二狗子早就喊起了“六六六”。
找到二狗子後,江白也沒打算繼續留在恐怖屋中,畢竟通關恐怖屋後,還能趕得上下午的比賽報名。
不過他也有些意外,瞧見樑興國那一副糟老頭子的壞樣,擺明了就是想用恐怖屋困住他,來拖延掉比賽報名的時間。
不過現在看來,這鬼屋還蠻有趣的。
江白滿足的拍了拍藏在白大褂中的各種鬼怪。
都是我的!
江白準備離開鬼屋的時候,另外幾位工作人員可算是忙的焦頭爛額。
“老周、段月,你們兩個也沒有找到那個白大褂嗎?”白秋林一隻手插在兜裡,很罕見的,他那張平日裡冷淡至極的臉龐居然浮現出了一抹焦急之色。
誰曾料想,好端端的兩個人,居然在活棺村中不翼而飛了!
“沒有,這裡這麼大,哪有那麼容易找到。”老周也是頗爲無奈的搖搖頭,“那個白大褂應該是有些段位的,不太好對付,這麼久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正常人早就被嚇得哭爹喊娘了。”
“會不會是他已經離開了活棺村?”
段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老周卻是果斷的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整個活棺村就如同是一座迷宮,那麼是方向感再強的人,沒有我們的引導,也絕不可能走出去的!”
“我倒是覺得,那個傢伙可能是被嚇得暈了過去,甚至連叫聲都沒發出來。”
白秋林的語氣顯得很淡然,並沒有覺得那個白大褂有什麼過人之處。
只不過是運氣好,沒有和他們分到一組罷了。
被它們這些人嚇暈,還能留個地理位置,方便運輸回去。
可若是被靈堂裡的那些傢伙們嚇到了,要想在茫茫的宅院中找到,等同於大海撈針,最後還得依賴陳老闆召集下這裡的員工搜尋一下。
呵,這些遊客,膽子不大,麻煩倒是不小。
白秋林微微挑眉,心裡正想着如何解決呢,他們身邊宅院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一個穿着樸素的中年人從裡面跑了出去。
“白……白前輩,大事不好了!”
它喘着粗氣說道。
這個從相框中走出來的瞎子,屬於級別較低的鬼怪,僅僅是從裡面跑出來就已經很困難了。
相較於紅衣厲鬼,它還差的遠。
它們的主要任務也就是動動不存在的眼睛,來嚇唬嚇唬那些進入正堂的遊客,食用它們的驚嚇值來成長。
“怎麼了?師父又被妖怪抓走了”老周打趣道。
一般這種鬼怪,是不會輕易的跑出來。
“有什麼事情慢慢說。”白秋林點點頭。
“有位遊客,帶走了大師兄的牌位!”瞎子滿臉震驚的說道。
白秋林:“……”
老周:“……”
段月:“……”
三人相互對視一眼,你說的白大褂和我們找的白大褂是一個人嗎?
事情,似乎有些大發了!
“走!分頭行動!咱們趕緊把這個人找出來!”
白秋林的臉色頓時一變。
三名鬼怪員工再次投入找人的工作中,只是它們不清楚,江白此時早已離開了活棺村,它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只能是無用功。
……
貓姐終於走出了活棺村。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之所以能這麼容易的走出這裡,還是多虧了那些陰影中的鬼怪們。
由於害怕,貓姐自然會朝着康莊大道前進,而這條路,恰恰正是大夥想讓她走得路。
手中抱着紅色嫁衣,回到了熟悉的過道中,貓姐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終於……逃了出來。
回想起在活棺村的種種,她仍心有餘悸。
不過既然已經帶着嫁衣走了出來,貓姐也漸漸起了“陳歌的恐怖屋也不過如此”的念頭。
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
“即便如此,這件嫁衣不還是被我帶了出來?”
貓姐笑笑,開始拿出手機,準備拍照日後寫軟文時使用。
可就在這時,那件紅色嫁衣卻自己動了起來。
就像是有人正在穿着它!
漂浮在空中,宛如待嫁的新娘。
坦白說,這個時候還沒被嚇暈,已經出乎白秋林的預料了。
不過也到此爲止了。
“鬼!鬼啊!”
貓姐此時哪裡還顧得上拍照,拔腿就跑,可身後的紅色嫁衣卻追了上來,不依不饒。
似乎是讓她穿上它。
來作鬼新娘。
貓姐一路狂奔,簡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可紅色嫁衣卻如同長在她身上一般,怎麼也擺脫不掉。
她只覺得喘不過氣,似乎隨時就是暈倒。
在這萬分危機的關頭,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誒?這不是紅色嫁衣嗎?”
說着,那個白色的影子就一把抓住了還在空中飛舞的嫁衣,只見嫁衣奮力掙脫了兩下,卻還是被這個高人給收服了。
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白衣天使!
“多謝高人出手相救!”
貓姐用手撫着胸口,想讓那顆過快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然而當她擡起頭,看到這人的面孔時,當場就氣短了。
一張彷彿是縫補了無數人的臉孔出現在她的眼前。
“鬼……”
貓姐還是暈了過去。
而她最後也沒有被鬼怪嚇暈,反而是被突然出現的江白給嚇昏了過去。
“怎麼回事?”
此時,後面的幾個人也追了上來。
“大概是我忘記了把面具摘下來?”
江白頗有些無辜。
身爲助手的張蘭,見到貓姐這樣也顯得無動於衷,事實上她剛剛纔跟夜小心聊聊了,準備回去就跳槽的。
倆女人談的還挺開心。
走到鬼屋入口的時候,陳歌正等候在門口。
“這次要準備幾個擔架呢?”
陳歌默默的望着門簾。
當門簾掀開的那刻,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碎顱醫生,陳歌徹底懵逼了。
“你怎麼穿着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