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慧是一個非常認真的姑娘。
通常她說的話都一定會做到,比方,她說我們不會有結果,比方,昨天說好要買衣服。
從華山下來的時候腿已經累的不能彎曲了。
她大笑着靠在我身上,我扶着她下身。
我們的腿都和抽筋一樣,一跳一跳的下了山。
回到西安的氣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我說“回旅館休息吧,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去買飯回來吃。”
“不是說好今天買衣服嗎?”
瞭解一個人其實也很簡單,孫文慧是認真的人,對任何事情都認真。
我撇着嘴“八老婆,都這個樣子了,連門都出不去了,還要買啊?”
“當然要買,一起去買。”
“你還走得了路嗎?”
她搖頭“走不了,你揹我。”
於是一個年輕的上校被着一個漂亮的姑娘出現在了大街上,人們紛紛望着我。
我的腿抖的太厲害,一步一晃,好幾次差點把孫文慧摔下來。
她就問“不然放我下來,我們去坐車。”
“那不行。”
“爲什麼不行?”
“沒錢,坐不起。”
“那你準備背一輩子嗎?”
我很認真的點頭“坐不起車當然得背一輩子,要不然你跑了怎麼辦?”
她忽然低聲喚我“武忠。”
“嗯?”
“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好嗎?”
我擡起頭,“你親我一口我就答應你。”
於是她把頭伸到前面,吻住我。
“好,不分手。”
我們一瘸一拐的在西安城裡逛了兩個小時,只買了一件襯衫,花了一塊五。
一塊五不是個小數字了,她雖然是局長,但我覺的她一個月掙不了三十塊。
我都沒掙到三十塊呢。
“爲什麼不讓我多給你買幾件?”
“我怕欠多了還不起。”
“那就一輩子慢慢還啊。”
我就笑“傻子,快到我背上來。”
歲月不可回首,往事終究如風。
葉先生。
在黃土高原的一處角落裡,他穿着筆挺的藏青色中山裝,剃着平頭,一雙黑色布鞋,相當精神。
他的軍師疤子也在笑,可是那道傷疤褶皺起來更加恐怖。
“大哥,一切計劃已經佈置妥帖。”
葉先生笑“這一次,閻錫山可是要心疼一下了。”
葉先生手下四虎,已悉數出動,他坐鎮指揮,指點江山,他的心中,有天大的抱負,這將是一次成功的機會。
他的手下,已經網羅了許多人馬。
我正在旅館裡睡覺,孫文慧還躺在我的懷裡,門被敲響。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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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藍在門外喊“武忠,葉先生有消息了,快跟我走。”
我騰的跳了起來。
孫文慧擡起頭問我“葉先生是誰?”
“一個找死的江洋大盜。”
她關切的說“你小心一些。”
我穿好衣服,過來抱住她的臉親她。
“我先走了。”
“嗯,記得給我寫信。”
我吻她,“記的想我。”
我匆匆出門,方藍已經帶着十餘個特工在樓下等,一輛卡車停在門口。
“什麼情況?”
方藍說“我的人在援華物資指揮部附近抓到了一個人,是方藍安排的刺探物資運輸的探子。”
“看來,葉先生是真要對蘇聯裝備動手了。走,去指揮部。”
卡車直奔遠華物資指揮部。
樑部長和我們坐在一起。
“樑部長,什麼時候往第二戰區運送物資?”
“明天,會有一批五十卡車的槍炮運過去,不過,我們有一個營的兵力護送,應該問題不大吧?”
我說“不可大意,葉先生您不瞭解,這可是個瘋子,什麼事情都敢幹。”樑部長問“那要不,這批裝備暫緩?”
我和方藍對視一眼“不,按計劃運輸,我們得和葉先生好好來一盤棋,物資要運,還要正常運,裝備裡也別搗鬼,一旦葉先生髮現裝備有問題,絕對不會出現。”
樑部長問“你們有把握嗎?這些裝備事關緊要,可不能出差錯啊。”
“放心吧,二戰區,全力以赴。”
我對方藍說“務必監視好西安的動向,我先回去,和他們把事情安排好,明天派兵來。”
方藍點頭“好,軍統全力以赴。”
我騎着摩托車狂奔而回。
中午的時候趕回了吉縣。
我直接衝到了情報局門口。
“陳沖呢?快帶我去。”
情報局的人都認識我,我跟着門衛去找陳沖,一邊向門衛吩咐“去執法隊叫張世平,去師部把神仙,板頭都叫來,有大事。”
“好,師長。”
陳沖正在辦公室裡,我推門進去。
“葉先生怕是要動手了。”
陳沖推了推眼鏡點頭,“我們這裡,也整理出了一部分情報,來,坐下說。”
張世平衝進來“什麼事?”
“葉先生的事。”
等到神仙和板頭進來,我們五個人開始計劃。
陳沖說“據可靠情報,葉先生手下的四虎聯絡了陝北的紅色組織,意欲聯手,但是沒有情報證明紅色組織會參與,可我們不能忽視,紅色組織還是很有可能動手的,比較,他們離我們太近了,他們的防區離汾河橋相當近。”
張世平問“還有什麼情報?”
“秋林方向省**和司令部戒備森嚴,但是其他**組織散落在秋林各處,很難完全保證安全,我們都知道,葉先生喜歡聲東擊西的打法,那麼他很有可能真的對**機關動手,以轉移和牽制我們的視線。”
我點頭,說“葉先生喜歡利用各個勢力,所以。他很可能不止聯絡了紅色組織,民間組織,中央軍,甚至包括日軍都是有可能被他利用的。”
陳沖道“所以,我們必須制定一個詳細的,周密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神仙問“你們覺的,他的目標一定是裝備。”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我說“一定是。”
神仙望着地圖,指着一個地方“那,這裡一定要派重兵,不能讓葉先生鑽了空子。”
“好,調動咱們196師一團和警衛營的所有兵力,讓小貓兒帶着警衛營去西安,一路護送裝備,然後咱們帶着部隊在這裡放一千人,在這裡放一千人,一定要提防紅色組織鋌而走險。”
板頭忽然說“新軍呢?新軍會不會?”
我望着地圖,說“新軍要是敢動,196師就撞死他。”
張世平問“有沒有查出葉先生的老窩?”
陳沖搖頭“葉先生來的太神秘了,根本查不到。”
張世平說“查不到就猜,把他可能待的地方全部讓你的情報員查一遍,派出所有人手,咱們的地盤就聯絡各地縣**配合,一定要一次拿住葉先生,他是個大禍患,不能再讓他跑了。”
我問他“老張,吉縣你們留了多少人?”
“半個憲兵團,五百人。”
我對張世平說“我總感覺,葉先生應該就在附近。”
“你是說?”
“查,憲兵團撒開網子查,先把吉縣地面上所有可疑的人都拿了。”
“行。”
“這樣,咱們的行動,定在今天晚上,所有人一起行動,情報局探查葉先生的藏身之處,憲兵團搜查整個吉縣附近,我帶着部隊去部署,通知省**,秋林地區做好防衛,只要葉先生一冒頭,就掐死他。”
所有人對視。
“就這樣,各自安排吧。”
我帶着神仙,板頭出了情報局。
“神仙,你安排吧,部隊晚上再調動,儘量隱蔽,把事情安排好。”
神仙點着頭“行。”
板頭問“你幹啥去啊?”
我說“老子去陸軍醫院轉轉。”
板頭就罵“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去找葉曉雪奶奶啊?”
“要你管,我特麼是師長。”
陸軍醫院離我們不是很遠,一個小時以後,我騎着摩托車停進了陸軍醫院裡。
醫院在一個村子裡,把村裡的許多房子都徵用了,一片屋子全是醫院。
“美女,葉曉雪在哪兒?”
“哪個葉曉雪?”
我一愣,然後說“就是跟武忠搞對象的那個。”
“啊,她啊,你往裡面走,左拐第一個院子。”
“謝謝啊。”
可想而知,當時我和葉曉雪的事情傳的多麼人盡皆知,只要說出我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
葉曉雪還是護士,最近的手術已經不緊張,傷員這兩個月也安置的差不多了。
整個陸軍醫院尋摸能有三四千傷病員。
葉曉雪在屋子裡寫傷員資料,旁邊還有兩個護士。
我悄悄走到葉曉雪身後,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誰?要死啊?”
葉曉雪很生氣,直接就罵。
我說“你爹。”
葉曉雪一聽是我,扒開我的手,抄起文件夾就往我身上打“你來幹什麼,滾出去,出去,老孃不想看見你。”
另外兩個護士笑着出了門。
我任由葉曉雪打我,我不還手也不躲,就站在那兒讓她打。
“你個混蛋,王八蛋,滾,我不想看見你。”
我就很疑惑,我走的那天不是不生氣了嗎?怎麼又這樣了,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我一把把葉曉雪抱了起來,她推着我的手“放我下來,王八蛋,我打死你。”
我抱着她把他按在牆上,然後狠狠咬了一口。
她疼的大叫“啊!武忠,你混蛋,給老孃滾。”
我問她“不聽話是吧?”
她喊“你以爲你是誰?滾。”
我生氣,我抱着她,把她翻了過來,按在了門口。
她趴着,頂着門。
我從後面掀開護士服。
她大喊“武忠,你幹什麼,你瘋了啊。這裡是醫院,你瘋了。”
我死死的按住她,不讓她掙扎。
“你不聽話是吧?”
她怒吼“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聽你的,你放開我。”
我輕哼一聲“老子是你男人。”
她拍着門喊“你再這樣我叫人了。”
“你叫,老子看看誰敢管我和我老婆吵架。”
葉曉雪憤怒“你不是人,畜生。”
我脫掉了衣服,從她後面進去。
我喊“老子是你男人。”
她就哭“你瘋了啊,這是醫院,我還要不要臉了?還讓不讓我活了。”
她拼命的掙扎。
我拼命的戰鬥。
“嗯。”
她不再呼喊,壓住聲音,嘴裡喘着氣,手死死抓着我的腿,想抓死我。
“畜生。”
“老子就知道一句話,愛她,就乾死她。說,我是不是你男人。”
她已經不由自主。
“是。”
“我是不是你老公。”
“是。”
“叫老公。”
“老,老公。”
我拼命的戰鬥,瘋了一樣。
我趴在她身上,緊緊抱住她。
她哭着對說我“畜生,我怎麼就遇見了你。”
我給她弄好衣服,抱住她坐在了椅子上,頭埋在她身上,“我特麼不能沒有你。”
她哭,忽然也抱住了我,
“我也不能沒有你啊。”
於是我們緊緊抱住,她吻我,我吻她,我雙手拼命的抓着。
我說“不許離開我。”
“好,不離開你。”
我吻着她的臉,說“嫁給我。”
“嫁。”
她知道,我愛她已經愛的瘋了,什麼也阻止不了我。
我爲她擦乾臉上的淚。
“以後,不許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疼,疼的不能活。”
她抱着我吻我的耳朵,吻我的臉,吻我的嘴。
說“你要答應我,不會不要我。”
我點頭。
“好,你是武忠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是。”
她任由我玩她的身體。
她終於還是被我征服。
我看到那塊表還戴在她的手上。
我對她說“給我生個女兒吧,和你一樣漂亮,就叫笑笑,不要像你一樣一天哭,要笑,武笑笑。”
她用她的小拳頭錘我。
“不給你生。”
她的手很白,很光滑,很舒服,我把她的手放進我的衣服裡。
在她耳邊說“摸我。”
“不要臉。”
我就喊“快點。”
她的手伸下去,溫柔的運動。
“你真是冤家,冤家。”
我把她往上抱,讓她坐在我身上。
“不要了,這是醫院裡。”
我不管她,抱着她坐上來,找到地方,直接進去。
她發出呼喊。
我抱着她的身子在動,她漸漸沉迷,配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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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盪漾在醫院的辦公室裡。
她那樣美,美的簡直是仙女,她皮膚雪白,溫潤如玉,我抱着她的身體,簡直無法放手。
她撩人的動作着。
終於,出來了。
她抱着我身體不住的顫抖,我知道,她也來了。
她就坐在我身上,久久不出來。
“你真是冤家,這輩子爲什麼遇見了你?”
我說“因爲上輩子就是你。”
門外有護士喊“你倆好了沒,我們還要寫材料呢,都一個小時了。”
葉曉雪慌亂的跳下來,能聽到它出來的聲音。
啵。
她趕緊找來紙擦乾淨,穿好了衣服。
“馬上,馬上。”
我對門外喊,然後就聽到門外不懷好意的笑聲。
葉曉雪把一堆擦完的紙塞進我的兜裡“扔外面去,太丟人了。”
我就拉着她走,推開門,護士笑着對我們說。
“武師長,怪不得我們葉曉雪這麼惦記你呢,你是真厲害啊。”
“哈哈哈哈。”
葉曉雪就罵“閉上你們幾個臭嘴,想死啊。”
我拉着葉曉雪就走“姑娘們回見。”
“武師長,你就把她娶走吧,別讓她回來了,要不又得一天念一百次你的名字。”
我笑,我就摟住葉曉雪的肩膀,和她走到了村子邊一顆大槐樹下。
樹下有張木凳子,我坐在凳子上,葉曉雪躺在我懷裡,我們就靜靜的望着夕陽。
我將她抱緊,臉貼着臉。
“給我唱首兒歌吧。”
她說好。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她在唱,我在晃。
這首流傳了一千年的歌曲,在見證我們的愛情。
我問葉曉雪。“如果仗打不完,我們該在哪裡安個家?就在吉縣嗎?”
她說“嗯,還是打完再定的好,打不完的話,你在哪裡,家就在哪裡啊。”
我說“不對,是你在哪裡,家就在哪裡。”
那個初夏,陽光靜好,人兒靜好,一切都好。
葉先生的事情在上報了司令部後,孫楚將軍和樑華之秘書長進行了交流,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緝拿**重犯葉先生。
抓不到活的,就把屍體帶回去。
葉先生,已經被判了死刑。
所以,他必須死。
入夜,所有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部隊開始調動,我回到了師部。
師部裡只剩下徐麗,二狗子也不在。
徐麗看到我,問我“哥,你不走啊?”
我搖頭“不走啊,他們就把活兒幹了,我明天過去搶勝利果實就行啊。”
徐麗嘆氣的搖頭“哥,你發現沒有,你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
“呵呵,那你可千萬別跟我學,小貓兒會打死我的。”
“他哪兒敢,每次都是你欺負他。”
我就嘆氣“好久沒見那個牲口了,倒是有點兒想他。”
徐麗問我,“哥,你有沒有發現我哪兒有變化?”
我說“來,你過來我仔細看看。”
她走到我身邊,得意的轉了一圈“看出來沒有,我長大了,我現在19歲了。”
我一拍額頭“哎,這一眨眼就是大半年了,這時間是真快啊,說吧,要個什麼禮物,哥一定給你整去。”
徐麗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說“好,我就要三個老公吧,除了小貓兒,你再給我找兩個。”
我氣的拍她的腦袋“你也學會拿話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