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通道中忽然傳出來的腳步聲,趙祁寒陰鬱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鬱,好像隨時能滴下水來。
“走,不能繼續在這裡停留,不然我們真會被當成冤大頭。”趙祁寒反應很快,拉着我往一扇小門邊走去,小門上被上了鎖,趙祁寒提起一個滅火器瓶開始往上面狠狠的砸着。
一時間,在清脆的碰撞聲音中,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大,最後都能聽到有人對話了。
“我們趕緊走,裡面好像有人。”
“楊警官,也不知道有人舉報這裡有販賣器官的人,是不是真的?”
“哼,去看了就知道了。”
……
趙祁寒額頭上滲出冷汗,終於在他最後一次用力之下,鎖被砸開了。
可是他並沒有和我一起走,而是將我一把推進了小門中,然後反手將門關上。不等我說話,趙祁寒已經開口:‘你快走,我們被人下套了。”
在這個時候,我堅決不能丟下他不管,我拍着門說:“不行,我不能一個人走。”
趙祁寒低喝:“你走了才能找人將我救出來,懂嗎?快走。”
我拍門的手忽然停在半空,此時已經看到一隊隊的警察出現在了地下倉庫,朝着趙祁寒蜂擁過來,僅僅只是片刻功夫,便是將趙祁寒團團包圍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在他身上。
我透過門縫看着這一期,捂着嘴,沒有讓自己發聲,趙祁寒說得對,只要我離開,給他家裡報信了,他家裡才能給他想辦法。
爲首的一名警官指着趙祁寒喝道:“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竟然敢幹出販賣人體器官這麼殘忍的事情,來人啊,將他給我抓了。”
“是,隊長。”兩名警察從隊伍裡走出來,一邊使用手槍指着趙祁寒,一邊小心翼翼的朝着他靠近。
看着兩名警察過來,趙祁寒也沒有反抗,現在他反抗則是證實了販賣人體器官的罪行。
“小子,你他媽死定了。”兩名警察靠近趙祁寒後,見他沒有反抗,冷笑一聲後將手銬銬在了他手上。
看着這樣的一幕,我一顆心完全沉到了腳底,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眶中滑落下來,最後我眼睜睜看着趙祁寒這麼被人帶走。
隨後的時間裡,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酒店的,第一時間就是給趙開博打電話過去,可是手機提示音竟然是對方不在服務區。
我心急如焚,今晚上一直都在打趙開博的電話,可是不可思議的,一直提示他不在服務區。
說實話,現在聯繫不到趙開博我也無法了,總不能親自回去見趙開博吧,何況,我都不知道趙開博住在什麼地方。
隨即,我給劉子光和雞仔打電話過去,讓他們趕來幫我。
我一直在想,這次給趙祁寒下套的人到底是誰?趙祁寒在京都也才幾天啊,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難道又是趙祁宏,仔細想想,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太小了,畢竟趙祁宏身在昆市,可沒有這麼大的手筆佈局來弄趙祁寒。
那麼到底會是誰?
想想我就感覺一陣頭大。隨後的時間裡,我在想念、擔憂趙祁寒中,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間審訊室中。
趙祁寒手上和腳上均是戴着手銬和原力腳鏈,身子被死死的固定在審訊椅上。他對面站着三名警察,三人沒有要審訊趙祁寒的意思,掐滅了抽到一半的香菸後,來到了趙祁寒身邊。
“小子,知道老子手中的是什麼東西嗎?”爲首的一名警察將手中的警棍在趙祁寒面前揚了揚,不懷好意的笑道。
趙祁寒神色冷淡,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在警察局了。
“媽的,現在還和老子裝逼。”一名警察冷笑一聲,揚起手中的警棍就往是趙祁寒身上抽下來。
“砰!”
警棍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肩膀上,警棍上還有很強的電流,立即肆掠在他全身的毛孔和肌肉。
趙祁寒依然只是死死盯着那名警察。
“他媽的,骨頭挺硬的,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一名警察對着趙祁寒啐了一口,然後飛起一腳踢在趙祁寒的胸膛上。
趙祁寒身子頓時顫了一下。
“哼,給我好好招呼他,打殘了也沒關係。”爲首的警察冷笑一聲,警棍在半空中舞得呼呼作響,將趙祁寒的身子籠罩起來。
趙祁寒看着對着自己全身砸過來的警棍,只能移動腦袋,避開腦袋上的要害部位。不過他身子卻是無法移動的,只能靠硬的接下這些警棍的攻擊。
“砰砰砰!”
一時間,一陣陣的悶響從趙祁寒身子裡傳出來,三名警察現在下手極爲狠辣,根本沒有留手的打算。
其中一名警察嫌警棍不順手,從審訊室裡拿出一支棒球棍,一棍抽在趙祁寒肚子上,趙祁寒身子微微前一彎,被另外一名警察一個飛膝正好頂在下巴上。於此同時,還有另外一名警察一棍擊在他的後背上。
趙祁寒被三人一陣教訓,沒有哼出一聲,眼睛越來越冷漠,盯着眼前的三名警察。
“媽的,要敢逞強。”一名警察很是囂張,揚起棒球棍又要往趙祁寒的頭上抽去,趙祁寒頭偏開,肩膀實打實的被抽了一下。
“他媽的,誰讓你閃的。”警察大怒,“老劉,將他的腦袋給我抱好了。”
“好,沒問題,哈哈,老王啊,看看你最近練的跆拳道有沒有長進了。”這名警察說着便是將趙祁寒的頭抱了起來。
“看我一拳打爛他的鼻子。”那名警察殘忍的笑了一聲,戴上拳套,一拳轟向趙祁寒的鼻子。
趙祁寒現在的頭被一名警察死死的抱住,根本無法閃避,被一拳正正打在鼻子上。
兩道殷紅的鮮血開始順着趙祁寒的鼻子裡流下來。
“哈哈,過癮。”那名警察大笑一聲,嘴角的肌肉微微一揚後,划起一個殘忍的弧度,隨後一拳轟在趙祁寒的臉上。
趙祁寒眼睛漸漸血紅起來,身上的寒意和血腥味更加濃郁。
隨後的幾分鐘裡,這名警察戴着拳套暴揍趙祁寒,待他都感覺累的時候,才換另外一名警察繼續揍着趙祁寒。
如此輪番上陣,當最後一名警察也過癮了之後纔將趙祁寒放開,趙祁寒鼻子裡和嘴角都流着鮮血。
雖然是做夢,但是此刻眼淚已經悄無聲息從我眼眶中流出來了,慢慢的滑落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