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決定帶着孩子一起跑路了,當即趙祁寒和我都絲毫不猶豫,往家裡回去。
可還沒有回到家,我就接到雞仔的電話,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接通了電話。
第一句話就聽到雞仔和我說:“金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我急忙問:“雞仔,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雞仔聲音微微顫抖,說:“金姐,今天忽然有一羣人闖進來,將君度搶走了……”
啪啦!
雞仔的話音還沒有落下,我手裡的手機直接掉在了腿上,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宛似潮水一樣的席捲在我身上,一時間,我只感覺自己腦袋中好像進了鉛塊一樣,怎麼也無法運轉起來。
“娜娜,你怎麼了?”趙祁寒見到我的異樣狀況之後,開始將車子停在路邊,問我。語氣中充滿了關心。
我撲在趙祁寒懷中,哭着說:“祁寒,我們的孩子……孩子……”
“孩子怎麼了?”趙祁寒立即扶着我肩膀問,表情也很焦急。
“我們的孩子被人搶走了。”我忍着內心的畏懼,鼓足了勇氣這才說出來。還好現在有趙祁寒在我身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什麼?”趙祁寒聽到這樣的消息後,也是身子猛然一顫,彷彿被一柄大錘重重的砸在胸口一樣,情緒很是激動。
我淚眼模糊,“祁寒,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祁寒畢竟是男人,在遇到這樣的事情時,比我更容易穩定下來,緊緊將我身子擁抱起來,安慰:“娜娜,別怕,我們這就趕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點頭,緊緊抱着趙祁寒,現在唯有這樣抱着他,我纔會安全一點。
趙祁寒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轎車頓時宛似箭一樣的飛射出去。
半個小時後,我和趙祁寒抵達住的地方,剛剛推開門,就看到雞仔他們五人躺在地上,身子蜷縮起來,好像小蝦米一樣,口中不停的哀嚎。
我趕忙跑過去,扶着雞仔問:“雞仔,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君度是被誰搶走的。”
雞仔咳嗽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說:“金姐……金姐……君度是被誰搶走的,我……我也不知道。”
聞言,趙祁寒臉色陰沉得可怕,開始掏出手機,打電話,我身子癱軟的坐在地上,腦海中完全一片空白,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過了一會兒後,趙祁寒低頭看向我:“娜娜,我們走,有眉目了。”
我心中一喜,屁股下好像安裝了一個彈簧,身子忽然被彈射起來,抓着趙祁寒的肩膀問:“祁寒,孩子在哪裡?”
“別急,待會兒我會帶你去見。”趙祁寒撫摸着我的頭髮,開始出言安慰。
之後他看一眼地上躺着的雞仔等人,說:“我已經叫了人過來,待會兒會將他們送去醫院,走吧,你現在和我去看孩子。”
我急忙點頭,對雞仔他們五人囑咐一聲:“你們再堅持堅持,很快就沒事了。”
貝小帥說:“金姐……你……你快走,不要……管我們……孩子要緊。”
“謝謝。”此刻我真的很感激他們,他們都是一羣好孩子。
“走吧,煽情的話以後再說。”趙祁寒拉着我手,直接走出屋子。走上車後,我問他孩子在什麼地方,他沒有告訴我。
不過看他臉上的表情,我知道這件事恐怕相當複雜。
車子行駛過兩條幹道,在金光大道上停了下來。我看到一個熟人,孫哥。
半年沒有見面,孫哥比以前胖了一點,見到趙祁寒的車子後,直接上車,他剛剛看到我的第一眼,有些詫異,不過倒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開口就罵了。
“少爺,趙祁宏那個卑鄙小人現在在金城酒店,他等着你過去和他談。”孫哥說。
“談他媽的逼,老子這就過去滅了他!”趙祁宏眼睛中似乎有火焰燃燒,怒氣衝衝的說。
從他一言一行中,我不難知道,恐怕是趙祁宏帶走了我的孩子。
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到底想幹嘛?
一個小時後,我和趙祁寒在金城酒店中看到了趙祁宏。
趙祁宏長相一般,遠遠沒有趙祁寒這麼英俊耀眼,個子和趙祁寒差不多,但是比趙祁寒魁梧得多。特別的,他臉上有一條傷疤,這條傷疤很是猙獰,從左臉一直延續到嘴角,看着好像一條毒蛇在他臉上爬一樣。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很難想象,趙祁宏竟然是這幅樣子。
“趙祁宏,你到底想幹嘛?你帶走我兒子是什麼意思?”趙祁寒看着趙祁宏,冷冷問道。
趙祁宏坐在沙發上,擡頭看着趙祁寒,淡淡說:“我的侄兒很可愛,我就不能看看他嗎?”
嘩啦!
趙祁寒從懷中掏出手槍,指着趙祁宏的腦袋,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我要看到我兒子,不然我讓你腦袋搬家。”
趙祁宏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我的哥,你還真是我的好哥,竟然用槍指着我。不過你這樣子可不算什麼好漢,你要是夠膽量的話,就開一槍!”
“你別逼我!”趙祁寒一句一句的從牙間蹦出來。
我怕趙祁寒衝動,特意拉了拉他的袖子。
“呵呵,我怎麼會逼你。”趙祁宏從沙發上站起,走到趙祁寒身前,看着他說:“父親還沒有見到這個孫子,我正好將這個孫子帶去給父親看看。”
“你敢!”趙祁寒手中的手槍直接抵在了趙祁宏頭上。
趙祁宏呵呵笑着:“我敢不敢,你要不要試試?”
趙祁寒情緒激動,手槍的保險打開,而且食指已經放在了扳機上。
見此,我趕忙伸手,將趙祁寒手壓下來,看着趙祁宏問:“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說吧。”
趙祁宏看我一眼,說:“嫂子,男人說話,女人最好少插嘴。”
“你……”我氣得不行,要是可以的話,我真想扇他一嘴巴。
“哈哈,好了,趙祁寒,我也不逗你了,你想見到你的兒子不難,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趙祁宏一臉得意,拍着趙祁寒的肩膀說。
“你說。”因爲君度還在趙祁寒手中,所以趙祁寒不得不妥協。
“很容易,我要你死!”趙祁宏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盯着趙祁寒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