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孫哥剛剛吼出來,站在門邊的一名西服男子,便是跑着往醫生辦公室去了。
隨後孫哥衝進病房,身後的一羣西服男子也跟着衝進來。
孫哥掏出電話,開始給趙祁寒家裡打過去,我聽着孫哥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着的。
“老爺……少爺這邊出現了一點狀況……”
“是是是……老爺,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的,老爺,我一定將這件事處理好。”
因爲害怕孫哥將我認出來,我趕忙推着保潔車離開趙祁寒的病房,走到窗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趙祁寒,希望他這次一定要醒來,我和孩子都等着他呢。
此時,醫生也衝進了趙祁寒的病房中,慌忙不迭的說:“怎麼會這樣?病人的情況早已經穩定了,怎麼今天的情緒會這麼激動,他肯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媽的,廢什麼話,趕快幫我們少爺看病,要是我們少爺出了什麼狀況,我們老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孫哥恨恨的吼道。
我狠心推着保潔車,急匆匆離開……
一分鐘後,我重新換上了我的衣服,再次回到趙祁寒住院的樓層,因爲邱英瑞的病房就在趙祁寒的隔壁,方便我查看趙祁寒的情況,所以我直接來到邱英瑞的病房。
邱英瑞正在躺在牀上看報紙,見我進來,有些詫異,“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憨笑着說:“我下面的病房中只有我一個人,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所以我就來了。”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歡迎歡迎。”邱英瑞從病牀上坐直起來。
我假裝不知道隔壁病房中發生了什麼事,當即問:“這位哥,你隔壁的那位病人怎麼了?爲何搞得如此興師動衆的?”
邱英瑞一提到趙祁寒,怒火似乎就忍不住燃燒起來,咬牙切齒的說:“估計那個小子這次是要死了,哎,他真要是一口氣上不來了,我也解脫了。”
聽着他這麼詛咒趙祁寒,我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笑呵呵的問:“哥,你這話怎麼說?你難道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邱英瑞說:“還不是因爲我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她爲了每天能探望那個小子,非要讓我住院,這樣她就能以看望我的名義來看望那個小子了。你說,那個小子有什麼好的,就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垃圾混混,除了臉長得好看,狗屁作用沒有。”
媽的,你纔是混吃等死的人,你他媽的才狗屁作用沒有!
我心裡罵着邱英瑞。
“呵呵,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小子有沒有死了?”邱英瑞擺手,從病牀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我跟在他身後,等的就是他現在的舉動。
跟隨邱英瑞走進趙祁寒的病房中,我看到三名醫生正在對趙祁寒進行急救。
“嘀嘀嘀!”
心電圖的儀器上,反應出趙祁寒心跳很急促,說明他現在內心中正在做劇烈的鬥爭。見此,我很緊張,當然,緊張中還摻雜着濃濃的期望。
若是他在這次掙扎中戰勝了自己,那麼他就會醒來!
“孫尹恆,我兒子什麼情況?”忽然,一聲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我回頭便是看到了趙祁寒的父親趙開博。
原來孫哥名字叫孫尹恆。
孫哥額頭上冒着冷汗,顫顫巍巍的說:“老爺,少爺今天的情緒忽然波動很厲害,醫生說是受了刺激……”
“哼,哪裡來的刺激?誰對他說了什麼話?”趙開博心思比我想象中的縝密,剛剛聽到孫哥說趙祁寒激動的原因,便是知道了事情的根源。
孫哥說:“老爺,沒有誰啊,今天只是盈盈小姐來看望過少爺。”
隨着孫哥這句話說出來,趙開博視線立即掃向邱盈盈,邱盈盈擺出笑容,神情有些不自然,說:“伯父,你不會懷疑我說話刺激祁寒了吧?”
趙開博說:“你每天都來看犬子,要是想刺激他,早就刺激了,不會等到今天。”扭頭看向孫尹恆,問:“還有沒有別的人進過祁寒的病房?”
我心中一顫,趙開博思維簡直滴水不漏,抓住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找出事情的破綻。漸漸地,我手心中已經滲出冷汗。
孫哥低頭,竭力的回憶着,忽然,他身旁的一名西服男子低聲說了一句:“老爺,除了盈盈小姐外,還有一名保潔工進過少爺的病房。”
“保潔工?”趙開博眉頭皺了起來,問:“什麼時候?”
那名西服男子說:“就在……不久前。”
“飯桶,一羣飯桶。好好的動腦子想想,保潔是這個時候嗎?”趙開博低喝,怒氣衝衝的來到孫哥身邊,指着他鼻子,低喝:“孫尹恆,你是不是沒有腦子?”
孫哥立馬意識到自己出錯了,趕忙低頭,聲音發顫:“老爺,我知道錯了。”
“飯桶,我現在要的不是你認錯,而是要你將那個保潔的人揪出來!”趙開博氣得臉色鐵青,似乎能擠出油來。
“是是是,老爺,我馬上去辦。”孫哥趕忙迴應,之後帶着人,一溜煙的奪門而出。
隨後趙開博又看向給趙祁寒施救的幾名醫生,冷冷說:“你們今天最好能保住我的兒子,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要陪葬!”
我微微吸一口涼氣,趙祁寒的父親果然比趙祁寒要霸道、毒辣,難怪趙祁寒如此畏懼他父親。
我看向邱英瑞,只見他癟癟嘴,似乎也看不過去趙開博的霸道,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哥,她是誰?”忽然,邱盈盈看向我,開口問邱英瑞。
隨着她這麼一問,趙開博也轉頭看向我。
媽蛋,要完蛋!我心裡頓時感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