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經理辦公室,看到經理王學文此刻正坐在老闆椅上,翹着二郎腿,抽着煙。
拇指頭粗的雪茄上,猩紅的光點一閃一閃的,藍色的煙霧將他大半個頭都籠罩了起來。
我莫名的開始緊張,感覺地面中好像有刺骨的寒意緩緩鑽進我腳掌裡,沿着我身上的一陣蔓延。
我鼓足勇氣,硬着頭皮慢慢走向王學文。
王學文看我一眼,喉嚨上下滾了一下,說:“你來了。”
我沒有說話,王學文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我沒有喝,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水裡下藥。以前很多夜總會的小姐,都是被他下藥,在辦公室裡就直接上了的。
特別是那些新來的小姐,幾乎沒有哪一個能逃出他的魔掌。
“走吧,我們去外面聊聊。”見我沒有喝水,王學文竟然也沒有強迫我,這讓我感覺有些詫異,還是他已經知道,我很畏懼邱盈盈,即便不用藥,我也會很配合他,被他進行各種變態的玩弄?
我腦子裡亂作一團,跟在王學文身後,慢慢走出了夜總會。
來往的小姐,看到我跟着王學文出去,一時間,又紛紛開始議論,我是不是和經理好上了,一時間,看我的眼神變得有些嘲諷和鄙夷。
坐上車,王學文啓動引擎,我不確定他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但是多半能猜到,他應該要帶我去酒店開房。
想讓我和王學文這樣的變態發生關係,我萬萬做不到,而且和他搞那啥還要錄像我更做不到
!
路上,我咬牙說:“經理,您能不能放了我,只要你肯幫我圓謊,你開個價,只要不是太高,我都會接受。”我試圖用錢來買通王學文,只要將王學文買通了,讓他和邱盈盈說,我已經被上過了,那麼相信邱盈盈也不會太懷疑,畢竟王學文是邱盈盈的心腹表哥。
然而,聽着我說的話,王學文只是回頭看一眼我,眼神變得有些不可思議,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看他這樣子,似乎是不準備收我的錢,非要那樣做了。
我雙手捏着衣角,很用力,手背慢慢顯得蒼白起來,難以想象,待會兒王學文會在我身上做多麼噁心、變態的事情。
我雙手緊緊抱在身前,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開始慢慢顫抖。
難道今晚就是我徹底墜入黑暗地獄的時候嗎?
我不甘心,但是除了不甘心,我還能幹嘛。我只能默默忍受,受傷之後將所有的眼淚一點一點的咽在肚子裡,日後有機會,再將自己所受到的所有不公一點一點的還回去。
半個小時後,王學文將車停在一家很高檔的酒店前面。
“下車。”他說了一聲,走下車,之後來到我坐着的車邊,將車門打開。
我感覺自己呼吸都快凝固了,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一點不想下車。
“下車。”王學文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我只是看着王學文,還是不準備下車。
“你是不是要讓我揹你下來啊?”王學文不耐煩的看着我,低吼。
最後在我胳膊上一拽,於是我就被他拽下了車,拉着往酒店裡去,路上,我身子僵硬得不得了,好像一個木乃伊一樣。
開好房之後,王學文幾乎是用拖的方式將我拖進房間裡的。
我們剛剛進入房間,他忽然一把將房門重重關上,我的心臟頓時縮到了嗓子眼。
然而,我萬萬想不到的是,此時王學文竟然毫無徵兆跪在了我面前,用哀求的語氣說:“葛娜,要和你做那事,不是我的本意,是邱盈盈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將這件事怪在我頭上啊。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真是神一樣的轉折點,我完全明白不過來。
感覺大腦中似乎有一道驚雷劃過,震得自己一愣一愣的。
“葛娜,我對你其實沒有一點那方面的心思。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要是敢騙你,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所以,求你饒了我好吧。”王學文跪在地上,雙手抱在我的腿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子的。
我大腦中一片空白,硬是愣了好長的時間才反應過來,慢慢晃晃頭,趕忙將王學文從地上拉起來。
媽蛋,他可是經理,現在給我下跪,估計是哪根筋搭錯了,一旦他反應過來,恐怕要弄死我。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剛剛去拉王學文,他臉上表情忽然變得很害怕起來,連忙甩開我手,說:“葛娜,你別拉我,你先說,你原諒我了,而且以後也不恨我了,我纔起來。”
我更加不明白,王學文這演的到底是哪齣戲啊,難道他心裡扭曲到了這程度,先是自虐,然後在華麗的變身,來狠狠虐我。
“額,經理,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我答應你,原諒你了,也不恨你。”我趕忙說。
一聽這話,王學文才站起來,很是感激的看着我。
我心裡有解不開的謎團,問他:“經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王學文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吃驚起來,問:“葛娜,你難道不知道那位爺?”
我搖頭,完全聽不懂王學文在說什麼,只能讓他說得更明白一些。
王學文低下頭,說:“最近我從邱盈盈那裡接到任務,要和你做那個事,然後錄下視頻來給她。可是在昨天晚上,我剛剛下班,回家纔到一半,就有一位爺帶着幾個人出來攔下我,警告我說,千萬別動你,不然會讓我一輩子躺在醫院的牀上度過。”說到最後,他身子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顯然是又想到了昨晚上的經歷,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我心裡極度不解,他口中說的那個爺到底是誰。
頓時,我腦海中有一道閃電劃過,身子不可抑制的震動起來,王學文口中所說的那個爺,肯定是趙祁寒!
趙祁寒已經從監獄中出來了,他勢必親手報復我,他就是這麼霸道,在他還沒有動手報復我之前,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先動我!
一想到是他,還有他的報復,我身子就開始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學文嚇了一跳,過來扶我,我甩開他手,讓他走。
王學文連連點頭,如蒙大赦般小跑着走出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坐在地上,趙祁寒一直認爲,是我將他害得這麼慘的,所以他出了監獄,一定不會放過我,我能感覺到,他的報復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