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夏鳶在我身後阻了阻,我纔沒有摔倒,看到這一下兇猛的攻擊被我硬生生用身體頂住,夏鳶不由的焦急起來,聲音裡都帶了哭腔。
“沒事!快去你媽嗎那裡!”我推了一把眼中噙淚的夏鳶,這麼可愛純潔的女孩我可不忍見她受到一絲傷害,所有的攻擊,都衝着我來吧!
“來吧!你他媽的!讓我看看是你的角硬還是我的皮厚!”我大吼一聲,惡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喪屍羊,心裡的念頭卻是飛快的轉了起來,仔細體味着剛纔受到攻擊時的那種感覺。
沒錯!我已經確定了我進化了骨甲喪屍的技能——骨甲!只是爲什麼我的骨甲失靈時不靈呢?看那個骨甲喪屍那麼牛叉的不顧敏喪屍的骨刀,整個就是絕對的練到頂峰的金鐘罩鐵布衫啊!
正思考間,喪屍羊再次向我發動了衝擊,我一咬牙,集中精神決定硬生生的承受這一擊!
“大哥哥!快躲開……”“張揚,小心!”莫琳和夏鳶同時大喊出口,見到我彷彿呆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二人都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推開我。
近了近了!眼睛盯着喪屍羊那尖銳的羊角,我沉靜了下來,心無雜念,看着羊角逐漸的放大逼近,我情不自禁的把身體的肌肉繃緊,一股暖流從心口散開,瞬間充斥至四肢百骸,而此時喪屍羊的羊角再次頂在了我的胸口,我被一股巨力頂飛了出去。
“啊!”“不要……”莫琳和夏鳶再次驚叫出口。
這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我卻不知不覺的完成了轉變,心念一動間站起身來看着被刺破的衣衫處,那裡赫然浮現出一塊塊宛如鱗片狀的白色骨甲,每一片都是緊貼在肌膚上。
“哈哈哈……”我狀若癲狂的大笑起來,骨甲!果然是骨甲!實在是太開心了!原來要找到這種感覺,那是一股奇怪的意念才能讓骨甲出現,這種感覺就是我活命的根本!
看到我完好無損的再次站了起來,莫琳和夏鳶都激動了起來,莫琳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神奇的人類……”
來吧!讓我扭掉你的腦袋!全身浮現出一層骨甲的我終於有了囂張的資本,怒吼着就向喪屍羊撲去,一把抓住了喪屍羊的羊角,由於我左手提着小喪屍,後背又揹着一百多斤重的揹包,只能用力把喪屍羊擰倒在地。
“小心!”夏鳶再次提醒,我扭頭一瞥間,又是一條喪屍狗從鄭吒身旁衝了過來,看着兇猛的撲過來的喪屍狗,我瞅了戰鬥中的鄭吒一眼,這傢伙看似手忙腳亂的砍殺着瘋狂的喪獸,但是這一個“不小心”放過的喪屍狗讓我心生警惕!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來得好!”我哈哈大笑着,看到喪屍狗朝我撲來,右臂提起遮擋住咽喉,喪屍狗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臂上,鋒利的獠牙被骨甲擋住,我只是感覺手臂一緊,卻絲毫沒有痛意。
“滾回去!”喪屍狗咬着我的手臂不鬆口,被我用力一甩,喪屍狗被一股大力甩到了半空,哀嚎着砸到了喪獸羣中。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臂,衣袖被撕破,露出了手臂,上面緊貼着一層白森森的骨甲,被咬的地方只是出現了一絲細微的劃痕。
鄭吒、侯明昭、吳玉娟還有雪豹小白,三人一獸抵擋住四個方位,已經完全把我們包圍住的喪獸不斷的衝擊着防護圈,“不小心”從鄭吒那裡衝過來的喪獸越來越多,我護在莫琳和夏鳶身前,只能用身體抵擋着喪獸們瘋狂的襲擊。
“操你媽的!”我衝着鄭吒大吼了一嗓子,手忙腳亂的狼狽不堪,再次一拳打爆了一隻喪屍狗的腦袋,就聽到身後的莫琳和夏鳶傳來驚恐的聲音:“快衝出去!有喪屍鳥!”
我心生警兆,擡頭向天空看去,一羣喪屍鳥黑壓壓的向我們飛來。
“大家殺出去!跟着我……”我大吼一聲,侯明昭他們也已經看到了空中襲來的各種喪屍鳥類,饒是他們勇猛過人,這一下也不禁慌了,聽到我的話幾人隨着我往一個方向衝殺。
“往東邊跑!”我擋在莫琳和夏鳶身前,不斷的用身體擋住襲擊,隨着衆人齊力的衝殺,終於突破了喪獸的包圍,撒開腳丫子我就拽着夏鳶往前跑,要儘快跑到有遮擋物的地方,否則這一羣喪屍鳥的攻擊我們無力抵擋,就算我有一身骨甲不懼攻擊,但是莫琳和夏鳶呢?
東邊不遠處就是一個礦洞,跑到那裡面是最安全的!
“張揚,你小子帶着夫人和小姐先走!我們擋住……”侯明昭一身綠甲上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都被黑紅的鮮血和灰白的腦漿覆蓋,仿若一個殺神般的衝我吼了一嗓子就回轉過身,和吳玉娟、鄭吒一起斷後,一隻只追上來的喪獸紛紛被絞殺。
“哎!”我答應一聲,擡頭看了一眼已經飛近的喪屍鳥羣,扯着夏鳶就向前沒命的跑。
“吼……”遠處的樹林裡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吼聲,攻擊着鄭吒三人的喪獸身子一震,彷彿接到了暗號一般統一調轉了頭繞過了三人的阻擊,向我們追來。
“快跑啊!”看到身後的喪獸瘋狂的向我們追來,我不禁心急如焚的大喊着,兩條腿的畢竟是不如四條腿的,很快就會讓它們追上的。
礦洞離我們大約還有上千米,莫琳和夏鳶畢竟是普通女人,女人的體力是有限的,跑了這麼遠已經氣喘吁吁,我恨不得把她們兩個人扛起來跑,嘴裡不住的催促。
喪屍鳥羣終於襲來了,撲棱棱的尖叫着向我們攻來,而侯明昭三人也迅速的趕過來,在我們身後奔跑的路上且打且退。
“吼……”樹林裡再次發出一聲低吼,空中散開襲擊的喪屍鳥再次匯聚在一起,不要命的向我撲了過來。
“靠!這是什麼事?怎麼都衝着我來了?”各種喪屍鳥在我身上或啄或抓,我抱頭鼠竄,身上的衣衫很快被撕碎成了一縷縷碎布條,鋒利的鳥隼啄在我的身體上,發出“噹噹”的沉悶聲響。我一隻手提着小喪屍,另一隻手遮住了頭臉,雖然頭部沒有骨甲的防護被抓破了幾道血口子,但是看到它們只是攻擊我心底也鬆了一口氣,如果莫琳和夏鳶受到了襲擊那可真是不敢想象。
“快走快走!”不知道什麼原因喪屍鳥羣單獨對我展開了攻擊,我也沒時間多想,催促着莫琳和夏鳶快跑,後面的喪獸羣再次和鄭吒三人糾纏在了一起,一些沒有被三人堵住而追上來的喪獸都被雪豹小白一一咬死。
看到我們逐漸的跑遠,樹林裡的那個聲音彷彿焦急了起來,再次發出催促般的怒吼聲,而在這一吼聲之後,天空中的喪屍鳥羣則分出了一部分向前面的莫琳和夏鳶撲去。
“不好!小心!”看到越飛越近的喪屍鳥羣,我焦急的大喊着,卻是隻能眼睜睜看着喪屍鳥向二人頭頂撲去,束手無策。
“吼!”一聲震天價般的巨吼從小白口中響起,巨大的咆哮聲形成了看不見的頻率極低的次聲波,我只覺的耳中嗡嗡直響,頭腦彷彿受到了重擊一般昏昏沉沉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卻見到天空中的喪屍鳥羣都撲簌簌的撲閃着無力的翅膀掉落下來,仍在天上的十幾只大型喪屍鳥明顯是二級喪屍鳥,但是受到雪豹小白的獅子吼般的聲波攻擊也只敢在高空盤旋。
受到小白的聲波震撼,奔跑中的喪屍動物們都出現了一剎那的停頓,每隻喪屍動物嗜血的眼球中有着一片迷茫,彷彿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到了這裡。
“快跑!快跑……”見到喪屍動物們原地發呆,喪屍鳥羣也在地上撲棱着翅膀還沒從聲波攻擊中清醒,我趕緊扯着莫琳和夏鳶猛跑,鄭吒三人也跟了上來。
“嗷……”樹林中的吼聲再次響起,只不過這宛如凝成一股細絲般的低吼灌入人耳讓人聽起來極爲難受,奔跑中的雪豹小白宛如喝醉酒一般腳步踉蹌起來。
“小白?小白你怎麼了?”看到小白的樣子,夏鳶擔心喊出聲來。小白努力的晃了晃巨大的頭顱,一雙墨綠色的眼睛裡略帶一絲驚懼的看着樹林的方向不甘示弱般發出一聲狂吼。
樹林中的吼聲過後,迷茫中的喪獸們再次行動起來,兇猛的向我們追了過來,我心中一緊,難道,這些二級喪獸們都是受到樹林中那一個神秘喪屍生物的操控?如果這是真的,那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你們快進去!我和吳玉娟斷後!”眼前就是黑漆漆的礦洞了,衆人被這羣喪屍生物襲擊,只能到這個礦洞裡躲避。看了一眼後面蜂擁而至的喪獸和再次飛起的喪屍鳥羣,侯明昭毅然下了決定,決定和吳玉娟二人在洞口堵截住這些喪屍生物,這樣才能給我們創造逃命的機會。
“侯叔……吳姨……”看着二人決然的樣子,夏鳶喊了二人一聲,都要哭了出來。
“走吧!”莫琳神色複雜的盯着兩人點了點頭,眼神中飽含了太多的含義:“你們要保重!”
“鄭吒、張揚!夫人和小姐就交給你們了……”侯明昭哈哈大笑着迴轉過身,和吳玉娟並肩展開了戰鬥,而我們則鑽進了黑黢黢的礦洞裡,這一招棄卒保車是無奈之舉,我只能在心底祈求二人平安。
礦洞裡面漆黑一片,猶如通往地獄一般,越往裡走就越是寬敞,左右兩邊石壁上漆黑,有幾塊黑色石頭突兀出來,顯然是煤礦石。
我扭頭看了一眼身後,隨着我們逐漸深入,洞口的亮光越來越小,而我在這種漆黑如墨的環境下仍然能夠清晰的看清礦洞的一切。
“跟着小白走!”我沉聲說着,並沒有將我夜視的能力說出來,而是和雪豹小白一起率先帶路,小白也是喪屍動物,對於黑暗視物,本身就是喪屍生物的天賦。
摸着黑從礦洞裡一直前行,此時已經深入到礦洞裡很遠,因爲分出了很多條通道,我們已經不知繞到了哪裡,只知道一路前行,而追擊進來的一些喪屍鳥也不見了它們的蹤影,顯然我們暫時逃脫了危險。
“媽媽……好黑,我好怕!”夏鳶的聲音在礦洞裡迴響,和着我們踢踏行走的腳步聲,在這個陰暗潮溼的礦洞裡顯得是那麼的突兀森然。
看到地面上有一把遺棄的破舊鐵鍬,我俯身拾起,把鐵鍬殘破的鐵頭砸斷,問道:“你們誰有火?”
“我有!”莫琳從貼身的兜裡摸索着掏出一個金屬小刀和一根棍狀物,遞給了我:“這是鎂條,會用嗎?”
“會!”我接過金屬小刀和鎂條,看了看三人,莫琳和夏鳶穿着單薄的衣衫,而鄭吒則穿着從不離身的生物盔甲,只有我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無奈的苦笑着把破碎的上衣脫了下來纏繞在鐵鍬的木把上,用小刀颳了些鎂粉在衣服上。
“噌噌……”金屬小刀刮在鎂條上迸出燦爛的火花,黑漆漆的礦洞也隨着火花一明一暗,很快,火花就濺射在鎂粉上把衣服引燃,有了這個自制的火把,漆黑的礦洞一下子亮堂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