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平靜的日子終於在一天被打破了,在又過了一週後,樑曉琳說出去用突擊步槍換取食物,等到天黑卻也沒有見她回來,我禁不住焦急起來,暗暗責怪自己,一個懷了身孕的女孩怎麼能讓她還出去呢,可是每次我想要幫她樑曉琳都以我實力差拒絕,直到現在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所說的那個自由民部落在哪裡!
眼看太陽快要下山了,我再也按捺不住,拿起牆上的那把突擊步槍帶着幾個彈匣就離開了茅草屋。
樑曉琳所說的那個自由民部落是在東邊,我對這裡的環境極爲陌生,失憶的後遺症就是對一切都感覺是嶄新的一樣,幸虧我們所處的地方是這個深山老林的邊緣地帶,否則我還真的很容易在大山裡迷路。
走不到幾里路天就黑了下來,這近三個月以來我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一些有異常人的地方,一是夜視能力,哪怕任何漆黑如墨的夜晚我也能看清楚視力範圍內的一切;其二就是我的身體擁有莫名的自愈能力,我相信這種不知何時擁有的能力是我生存在這個末世的保障;而據樑曉琳告訴我我們都注射過X病毒的永久性抗病毒針劑,這應該也算是我身體的第三個優勢吧!
走出了這麼遠,我心裡有些惴惴起來,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切都感覺是那麼的不安,我只想着快點找到那個自由民部落,興許路上還能碰到往家裡趕的妻子呢!想到這裡,我的腳步又加快了許多。
“嗚……”一聲低沉的嘶吼不遠處的密林中響起,我吃了一驚,手裡的突擊步槍抓的更緊了,前面路上一個灰色的身影踱步走了出來,渾身斑駁不堪的青灰色毛皮,壯如牛犢一般的軀體,一對墨綠色的眼睛看着我發出綠幽幽的光芒,佈滿獠牙的大嘴裡滴答滴答的淌着涎液,朝着我一步步走來。
是喪屍狼!我心中一驚,看它的眼睛我知道這是一隻三級的喪屍狼,真糟糕!怎麼會碰到這個傢伙?對於高等級喪屍生物的厲害樑曉琳跟我描述過不止一次,沒想到我有記憶以來遇到的第一隻喪屍生物竟然就是三級的喪屍狼!
“嗷……”喪屍狼仰天吼叫一聲就閃電般朝我撲來,我頓時慌了,手裡的突擊步槍對準它勾動了扳機,“噠噠噠”刺耳的槍聲劃破了這個山林的寂靜,有幾枚子彈擊中了它的身體,可是這喪屍狼卻像是沒事一般速度不減的朝我撲來,轉瞬間就撲到了我的面前。
“噠噠……”彈匣裡的子彈打了一半它就撲到了我身上,巨大的力量涌來立馬將我撲到了地上,而手裡的突擊步槍也甩出了老遠。看準喪屍狼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咬來,我亡魂皆冒,看準它的大嘴雙手猛地掰了上去,顧不得它鋒利的獠牙刺破了我的手掌。
這喪屍狼的力氣大的驚人,被我使出平生的力氣掰住大嘴仍是朝我的頭臉頂來,嘴裡的腐臭氣息薰得我一陣噁心。不!我不能讓它咬到!我暴喝一聲,一股潛力涌出竟然將它的腦袋推開了些許,喪屍狼咬不到我急了,兩隻前爪不斷的狗刨在我的身上,胸膛間很快被刨的血肉模糊,一陣陣劇痛鑽心傳來。
這樣下去早晚會被它開膛破肚了,我咬緊牙,右手猛地一拳就砸在了它的眼眶子上,而爲了不讓喪屍狼咬到我,我身體前傾,用盡全身力氣將它摁倒在地。身體跟它來了個親密接觸,胸膛算是保住了,可是喪屍狼卻一口咬在了我的左肩上,痛徹心扉的感覺以及一絲麻癢從傷處傳來。
喪屍狼咬住我就不鬆口了,我爲了不讓它咬到我的喉嚨死命的勒住它的脖頸,右手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擊打着它的腦袋。喪屍狼吃痛,竭力想要用四隻鋒利的爪子刨我的身體卻被我死死摁住。
我雙目赤紅,右手機械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砸着它的後腦,砸的手上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而喪屍狼的嗚咽聲也越來越微弱,直至徹底不再掙扎。
“死了嗎?”我伏在喪屍狼的屍體上喘着粗氣,體內的力量耗得乾乾淨淨,休息了片刻我才堅持爬了起來,看這喪屍狼的腦袋,被我砸的癟進去了一塊,要不是一股求生的慾望支撐我,我此時早就成了它的晚餐了。
我拔出腰間的一把匕首,一刀插入它的腦袋,在它的腦子裡攪動半天,挖出來一枚綠瑩瑩的橢圓狀物體。
“這就是腦核嗎?”我喜不自禁的把這枚綠色腦核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嘴裡喃喃說道:“老婆,我們有了這顆三級的腦核,足夠換到我們生活一年所需的食物了……”
獲得腦核的喜悅很快就沖淡了我身體的疼痛,我撿起那把突擊步槍再次朝前行去,終於走出了山林,眼前是一片荒涼的原野,遠處則是一望無際的山丘,我茫然四顧,樑曉琳告訴我的方向就是前方,按照這樣走的話應該沒錯吧!可是我的妻子到底在哪裡呢?我心憂如焚,此時已經月上枝頭,四周哪裡能看到人影。
走吧!不找到她我是不會回去的!我倔強的支撐着身體前行,身體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只是脫力的厲害,再往前走了三十里路終於邁不動腿了,一屁股坐在了一棵大樹旁歇息。
“滴答……”一滴冰涼的水落到了我的臉上,我懶洋洋的坐在樹下懶的動彈,不用猜就知道是樹上的雪水化了。
“滴答滴答……”又是幾滴冰涼的水落到我臉上,有兩滴直接滴到了我的脖頸裡,我擡起頭來,正看到頭頂上一甩一甩的兩條腿。
我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沉聲說道:“你是誰?”
藉着站起的這功夫,我打量着樹上這個傢伙,是個年齡與我相仿的男青年,皮膚古銅色,穿着一套緊身帆布衣,頭髮齊眉遮住了額頭,只露出一雙閃爍着精光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坐在枝椏上悠閒的晃盪着腿看着我。
“我問你呢?怎麼不說話?”這傢伙一直瞅着我不說話,我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故意將突擊步槍往上拿了拿。
“嘭!”男青年從樹上一躍而下,我猛地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手裡的突擊步槍的槍口對準了他,從他那一躍之勢能看出這傢伙有着極爲敏捷的身手。
“不要緊張,把你那把破槍拿開……”男青年揹着一個包裹,左手甩着一把飛刀,右手捏着一個雪球,滴答滴答的水就是那個雪球化出來的,男青年一揚頭將遮住眼睛的頭髮甩開,看着我手裡的突擊步槍,嘴角彎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在我睡覺的樹下唧唧歪歪的,擾人清夢……”
“額,兄弟在上面睡覺?”我驚愕的看着他,看他除了那把飛刀別無其他武器也就放下了槍口。
看我打量那棵樹男青年嗤笑道:“在樹上睡覺是最安全的,這是單身的遠行者須知的,如果在地面上隨意宿營說不定你一覺睡下就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作爲一個喪屍獵人,我韓小熙怎麼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點了點頭,這傢伙說的倒是在理,他叫韓小熙麼?我見他斜着眼打量我,便招呼道:“我叫張揚,兄弟,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有這麼高,長的很漂亮的一個女孩?”我連說帶比劃將樑曉琳的容貌形象描述給他,說完期盼的看着他。
韓小熙歪着頭想了半天,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說道:“見過……”
“真的?什麼時候?她往哪邊走了?”我一聽立馬興奮起來,真是太好了,這下子終於知道樑曉琳的行蹤了。
“恩,就在剛纔……在夢裡……”韓小熙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笑得我莫名其妙的這才說道:“你要是沒有打擾我的清夢,說不得我就跟夢裡的那個妹子勾搭上了……哈哈哈!”
我臉色沉了下來,冷喝道:“你耍我?”
見我再次把槍口擡了起來,韓小熙急忙正色起來,說道:“開個小玩笑兄弟也這麼較真?你說的那個女人我沒見過……”
我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一聲不吭的轉身繼續朝着前方趕去,既然這傢伙沒見過樑曉琳那我也就沒有了留在這裡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