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時雨激動叫道:“太乙化形!將招式的意境具現化,這正是鴻蒙武神氣的精髓!”
觀衆齊聲驚呼,好大的老虎和仙鶴!一左一右兩道巨大的虎鶴身影,對着二白蘇哈的巨猿妖魂發動了夾擊。那仙鶴沖天而起,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二白蘇哈就像是鶴嘴下的一隻癩蛤蟆。巨猿剛要發威,猛虎撲過來就是一爪,另一側仙鶴飛啄,那長嘴刺落的劍氣洞穿巨猿的肩頭,使得二白蘇哈發出了痛苦的慘嚎。同時,陸子清的身影也越來越高大。罡氣爆發,頭髮都帶着金色的鬥氣立了起來。
“伐祟之力!”陸子清一聲大喝,雙掌做牛角狀向前衝去,“黃金野牛拳!”
在奔雷般的腳步聲中,陸子清的身影化作一頭巨大的蠻牛,撞向二白蘇哈!
月時雨激動高呼:“出現了!黃金野牛拳!陸子清選手化身巨大的野牛,將地面都踏碎了!”
三條神龍一起從不同角度給出特寫慢鏡頭,二白蘇哈並非不想躲避,而是在黃金野牛拳衝撞的方向上,全都被無堅不摧的劍氣所覆蓋,空間都在牛角型劍氣的衝撞之下,出現了碎浪狀的扭曲光紋。大地在震顫,二白蘇哈連站都站不穩,巨猿妖魂被虎爪撕裂胸膛,同時白鶴從背後刺穿了妖魂的另一側肩頭。強大的妖魂,在虎鶴雙形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黃金野牛拳正面命中,無可阻擋,無可抵禦!
二白蘇哈一聲慘叫被頂於牛角,長滿黑毛的身軀被劍氣洞穿。在大地劇烈的震顫中,巨猿的影子悲慘地倒下,消失了。
當罡風散盡,虎鶴消失,擂臺已經殘破不堪。陸子清對着二白蘇哈發動了泄憤式的狂毆,左一拳右一拳,疾風驟雨一般的拳風,打得二白蘇哈只能像沙包一樣搖擺。二白蘇哈渾身鮮血淋漓,已經沒有了絲毫力氣。
四周一片歡呼,勝券在握了!
許多之前都在咒罵陸子清的人,此時都彷彿換了個人,集體高呼:“小白條威武!小白條必勝!打他!打死他!”
陸子清瞬間停手,拳影消失,讓二白蘇哈在殘留的拳風中轉着圈搖曳。
“咱們大周的武道,應該是以德服人的。這裡是擂臺!”陸子清義正辭嚴,“在神武聖意麪前,已經取勝卻要打死對手的行爲,是不應該出現的,咱們不是蠻子!”
整個天武城一片沸騰,大周從最不利的形勢拉平,浪裡白條大逆轉!
回到北蠻的隊伍裡,伊稚野望着二白蘇哈的慘狀,悲憤道:“他全身的骨骼都斷了。大周人故意打這麼重的!”
陸子清卻又話鋒一轉:“但是對待蠻族,我們也是應該照顧到對方的禮節的。畢竟全力戰鬥毆打對手,對蠻族來說,是一種尊重。所以這一拳,是爲了禮貌!”
二皇子用警惕的眼神瞅着卓玉婷,這個小姐姐瘋了。這種小姐姐再漂亮也絕對不能惹,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武鬥場,烏爾朱和伊稚野入場,把二白蘇哈拖走。二白蘇哈在地上被拖出了一道血痕,被打得實在是太慘了。如果不是長得結實,一身的毛,現在都已經成肉醬了。
烏爾朱也有些不滿,但他的不滿是對天羅睺,因爲是天羅睺逼着二白蘇哈硬拼。他的這種不滿只能隱藏在眼底,不敢表達。明知是輸,何必讓二白蘇哈以妖魂相拼?這樣的重傷,可能十年都養不好。
神武門的軍士道:“伱們可以用場外的結界爲他療傷。”
湖陽公主狂汗,呃,玉婷這是完全陷進去了呀。
大周天子和皇貴妃、太子都好笑地看着她,哎,這樣倒也熱鬧。
場中一片寂靜,隨即歡呼聲再次爆發!
神龍特寫,二白蘇哈的下巴粉碎,滿口的牙都飛了,龍志和解氣地一點頭,伴隨着月時雨的歡呼:“二白蘇哈已經翻白眼了!浪裡白條獲勝——!嗚嗚嗚,浪裡白條我愛你——!”
四周安靜下來,許多人被說得十分羞愧。
烏爾朱憤怒道:“不用!”
無數人一邊哭一邊嗷嗷喊着:“浪裡白條我們愛你!”
劉黃叔和一羣胸毛茂盛的大漢都喜極而泣,浪裡白條好樣的!
說着,軍士眼前一亮,滿地都是二白蘇哈的牙!哦,真的打得太慘了。軍士拿個手帕將這些牙,特別是兩顆大牙給撿了起來,嘿嘿,值得留念呀。
皇宮裡,卓玉婷在大周天子和皇貴妃的聯合注視下,跳起來激動高呼:“浪裡白條我愛你!”
陸子清的拳頭上凝聚起一個巨大的拳影,伴隨着一聲虎吼,他全力一拳轟擊在二白蘇哈的臉上,將二白蘇哈打得在地上撞出一道溝,轉着圈飛出九丈,四肢扭曲倒在地上。
天羅睺對二白蘇哈的慘狀無動於衷,隨手將一顆硃紅色的丹藥丟進二白蘇哈的口中,二白蘇哈頓時渾身一震。天羅睺的手一伸,一道血光將二白蘇哈的身體籠罩住,二白蘇哈再次露出痛苦之色,但傷勢也在快速癒合。就連嘴裡的牙齒也在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來,粉碎的骨骼也漸漸重新聚攏。
神武門的軍士不屑道:“不用就不用唄!反正也不用再上場了,但是死了可不要說是我們大周害的。”
二白蘇哈發出痛苦的呻吟,雖然意識清醒了過來,但是卻動不了一下。妖魂受到如此重創,可不是隨便能養好的。
天羅睺道:“放心,大周人說了擂臺上不殺人。有這極血丹,你的傷很快就能養回來。你做得不錯,這個陸子清的武神氣,已經被你消耗得差不多了。”說着,天羅睺冷笑起來,“大周武者想要依靠這種無聊的招數來挽回尊嚴,明天就等着收屍吧。”
伊稚野驚道:“您的意思是……”
天羅睺淡淡道:“這種鴻蒙武神氣,靠的並非是普通的靈力,而是一種可以傳承的神力,需要日積月累,消耗掉就沒有了,不可能一天晚上就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