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兒也佩服道:“阿依木師兄太厲害了。”
陸子清道:“我估計,今年冠軍還得是他。”
像阿依木這樣每天做好事,做了幾百年的師兄,真不是自己這種憑着穿越的機緣就能打敗的。陸子清沒有那麼狂妄自大,對於這恐怖的福禍流,更沒有絲毫的破解之法。
李婉兒也點點頭,以目前所有的選手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阿依木的實力最強。
接下來就是跟北蠻人的較量了,整個天武城喜氣洋洋,已經贏了三陣,穩了。
然而結果令人目瞪口呆。
先是天擎宗的高徒魚博水,被二白蘇哈打得滿地找牙,然後裂天宗龍志和跟烏爾朱也打得陷入苦戰。
魚博水上場的時候,月時雨一通吹,什麼天擎宗四千年一遇的天才弟子云雲。然後魚博水一登場,滿身金光晃瞎人眼,這罡氣,簡直是金子打造的。魚博水全身皮膚都被黃金覆蓋,散發着金燦燦的光芒,簡直就像是廟裡的金身神像來到了擂臺。
四周的觀衆跟瘋了一樣下注,押魚博水獲勝。
“各位,如果裂天宗想要重歸神武門,大家支不支持?”
龍志和雙手抱在懷中,僅用雙腿連環踢技,便將烏爾朱的攻擊壓制住了。三招轉瞬便過,四周一片歡呼!龍志和實現了他的諾言,禮讓三招!
烏爾朱簡直瘋了,但也差不多熟悉了龍志和的招式,當下發動了更加猛烈的攻勢。激戰片刻之後,龍志和也不能再託大,雙臂也不時格擋對手的攻擊,但仍佔據着主動。
陸子清被他們這個騷操作震驚了,地球上有踢假球的,仙俠世界裡竟然也有打假拳的。不過也還能接受,因爲聶紅袖會把所有的收入都拿去做善事。
看到這一幕的大周觀衆們,都是氣憤的,但也是無奈而絕望的。烏爾朱一路表現出的實力太強悍了,天生怪力,而且長了一身刀槍不入的鱗片。
烏爾朱被踢中的時候也一臉痛苦,格擋的手臂幾乎折斷,劇痛讓他承受不住。
“三招!”龍志和抱着雙臂道,“遠來是客!頭三招,我只用腿!”
龍志和對於對手的強力挑釁,表現卻沒有像大家想的那麼平庸。
結界都絲毫沒有把魚博水留住的意思,就讓他直接飛出了天武城,像個流星一樣消失在天際。
烏爾朱登場便向對手發起了挑釁,他一拳擊出,地面裂開一道一丈多長的深痕,登時把所有的人都鎮住了。
陸子清頓時想起,阿依木曾經在不經意間說過,如果陸子清和他對上,那勝負就要看誰的賠率高了。現在回想起來,這尼瑪百分之百在打假拳!
然後就是龍志和對烏爾朱,反倒是龍志和很爭氣。
然後二白蘇哈上場,沒幾下就變成了一頭山一樣的巨猿,揪着魚博水的腿,像砸核桃一樣在地上敲,沒幾下魚博水就金身碎裂,流着鼻涕和眼淚飛過高山大海,飛過雲海……
裂天宗原本是個沒什麼名氣的小宗派,因爲人很少,每一代師徒都只有寥寥幾人,也不怎麼在江湖上走動,因此沒多少人知道。但是這一次,裂天宗展現出的實力,可以說震驚天下武林了。
“現在的裂天宗,已經經過了數百年的發展,吸收了許多其他宗門的心法和武技,更培養出了龍志和這樣的優秀弟子!”
陸子清瞪大了眼,瞅着聶紅袖的賭局。雖然聶紅袖滿臉悲痛,但這一輪賭贏了的人,一直沒有出現過。沒有人來取賭贏的錢,那只有一種可能——魚博水,肯定是他們這個賭局幕後的託!先由月時雨把魚博水誇成花,然後魚博水一通裝十三,等下注結束了就慘敗。
全城的觀衆都傻了,沒有幾個人押二白蘇哈的,不說民族情結,魚博水上臺時展現出來的光芒真的太耀眼了。
自然,直接認輸是不行的,必須得捱打,還得被打得很慘的樣子。
“大周人,來被我打吧!”烏爾朱那一刻是信心十足的,畢竟他的對手也只是無名小卒。
頓時,整個天武城一片喝彩聲!剛纔魚博水的表現實在是太拉胯了,把大周人的臉都給丟盡了!現在龍志和的姿態正是大家想看到的,但衆人心底也不免捏把汗,千萬不要像魚博水一樣,裝完了十三,被北蠻人按在地上摩擦。
只見他當衆抱起了雙臂!
而龍志和的表現,再度刷高了大家的期待——他一腿把衝上來的烏爾朱踢得栽倒!
龍志和身材高挑,並不粗壯,但是頎長,特別是腿非常長。他的攻擊方式就是以腿法爲主,簡直是開山裂石,每一腿劈出時,便猶如一柄開山巨斧挾帶雷霆萬鈞之力劈落。
李婉兒一語驚醒夢中人:“阿依木師兄有時會莫名其妙落敗,該不會……”
打着半截,更勁爆的事情發生了,月時雨忽然收到了一封密信,隨即當場爆料:“終於打聽到裂天宗的信息了!裂天宗原本屬於神武門,首代宗主是在數百年前由於違令出戰、戰敗後更是獨自逃命,而被神武門除名的!之後成立了裂天宗,也一直揹負着逃兵的罵名,因此裂天宗每一代都非常低調,只能從事一些僱傭和暗殺、打手一類的行業。但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登時全城都沸騰了,有人支持,有人搖頭。如果神武門這麼隨便就接受裂天宗迴歸,那豈不是等於放任逃兵行爲?不可能的。何況神武門的人當了逃兵,又做了許多年的殺手,現在說洗白就洗白嗎?
神武門也都炸鍋了,從燕宗澤到雷銅、各部軍將,乃至每一個士兵,都對這個話題起了反應。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作爲跟神武門有淵源的流派,裂天宗此刻的優異表現值得大家鼓勵!
無數的江湖豪傑都在爲龍志和搖旗吶喊:“神武門不要裂天宗沒關係!裂天宗今天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
燕宗澤對一名將軍匆匆交代了幾句,對方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