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眨眼間就有兩道蓮華之門在旁邊亮起,陸子清跟白淺淺一起出現在現場,惠娘子也帶着好幾個狐族的高手,一出來就把場面控制住了。
“修羅族?”陸子清皺眉,忽然就敢搞事了?目標還是阿福?這肯定是有預謀的。
前方那些烏蠻軍的衛兵,很快也控制住了自己那邊的局面,把叛匪殺瞭然後衝過來。
在場的刺客頓時曉得事不可爲,忽然一起吃了毒藥,把自己獻祭。其中一個似是首領的刺客,得到了獻祭的力量,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叫,身影化作一道烏光,帶着許多鬼影撲向末喜。末喜擺劍相迎,烏光忽然爆了,化作漫天血污卷着巫毒、怨靈激射。
“躲!”陸子清瞬間閃到末喜身前,用劍罡爲她擋下。這種同歸於盡的招式,還是有點厲害的,就算是九尾狐也一樣扛不住。這些修羅族刺客都是死士啊,他們爲啥要殺末喜和阿福?
末喜護着阿福一閃,頭上的帽子掉了,灑落一頭烏雲般的秀髮,在月光之下閃耀着光芒。
“沒事吧?”陸子清一回頭,頓時整個人傻眼。
一幅絕美的畫卷呈現在眼前,末喜用尾巴帶着阿福,連續幾個飛旋躍到了一旁的屋檐上,長髮如瀑,迎着月光展露出自己的盛世美顏。
一瞬間時光就靜止了。
“東方不敗?”陸子清的眼都直了,慾火在剎那間熊熊燃起,他那麼深的道行都壓不住了。沒辦法,實在是美到驚天動地,在場的人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世上竟有這樣的美人!當美到了極致,所帶來的那種震撼,種族、性別、年齡一切都沒了意義,只留下發自靈魂的震撼。
陸子清忽然就想起了惠娘子說的話,自己最近紅鸞星動。只是沒想到,對方是男的!
“完了!”陸子清心底大叫着投降,我竟然被掰彎了!末喜你就算是男的,我也喜歡!嗚嗚嗚,紅喜神道太特麼邪惡了!這讓我還怎麼保持理智?
這會兒陸子清竟然絲毫沒有斬斷這個孽緣的想法,只想把末喜擁入懷中。
陸子清身上閃了好多道真言的光芒,才把自己的慾火給壓制住,把帽子撿起來,給末喜戴上。
之後好一會兒,陸子清都聽不見別人在跟自己說什麼。車伕的魂魄在那裡哭,陸子清勉強定了定神,把這個魂魄給送到了酆都鬼城,你這死得算是有福的,直接去過陰生吧,家人自有照料。
等他到了家一扭頭,咦,阿福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福:“……爹爹我一直都在!”
陸子清:“天黑了,小孩早點兒睡覺去。”
然後他不由分說,把阿福丟給小六道帶走,再一回頭,末喜也已經回房了。
陸子清讓人去把這件事後續的調查跟一下,再從井裡提了一桶冷水上來,直接連幹幾大口,總算冷靜下來。太可怕了,作爲天下最強的上仙,自己竟然扛不住末喜的素顏!
這不是狐族的魅惑,末喜是不會對自己施展魅惑的。陸子清運起渡劫法,仔細檢查了一下自身的因果關聯,尼瑪,真的出現了,一道無比濃烈的紅線,筆直地延伸向末喜的房間。
“我得斬了它!”陸子清覺得這太可怕了,緣分真正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不管你有多高的道行,你都無法完全保持理智。
但是陸子清卻又無法下手,一個很不理智的聲音在他心底升起,就算彎一次又能怎麼樣呢?不對不對,我不是彎的!只不過是末喜長得太有問題了,怎麼能夠擁有這麼逆天的神顏!
在這之前,陸子清已經經過了浮筠小築的修煉,自詡審美在仙界都是數一數二的。誰知見到末喜帽子落地的這一刻,他竟瞬間破防,終於明白造物之神奇,遠遠凌駕於所能掌握之美。
陸子清化作一道濃霧,衝向末喜的房間,直接穿進去。
末喜果然已經摘了帽子,正要脫衣服檢查自己的傷勢。
“喜,我有一個一生一次的請求!”陸子清也豁出去了,彎就彎吧,上仙就是要直白,就是要霸道,“你能不能穿一次女裝,讓我抱一抱?我心中慾念難平,真的,只要讓我抱一抱就好!”說着陸子清就一把摟住末喜的腰,讓他沒法兒跑。不管了,末喜生氣了就生氣了,想抽我就抽我,但是我要抱。我承認,我彎了。
末喜嚇了一跳,掙扎着一回身,露出裹胸和半截白膩。
陸子清當場傻眼,上仙的鼻血刷刷地流,腦中一片空白,就只盯着那一抹白光。
末喜也不意外,見到她真身的人,必然是這個結果,當場沒死就算道行高的。所以她纔會自幼被當成男孩養,一直穿男子的衣服。紅顏禍水,自她出世,就揹負着有可能毀滅大周江山的預示,她自然不想成爲那種毀滅江山社稷的妖孽,所以從來都沒有穿過女人的衣服,儘可能地避世生活。她哪敢去陸子清府上經常過年,因爲她知道,隨着年歲長大,她的容貌就會給陸府帶來災禍的。
末喜柔聲問道:“清哥,你曾經答應要照顧我一生一世,你還記得麼?”
陸子清一下子回過神來,我擦,喜你真是……原來“喜妹”真的是“喜妹”,自己是被末家那個老狐狸誤導了!老狐狸當初在青丘國,說喜妹和良弟是他的“兩個孫兒”,自己就從來沒把末喜往女孩上想過!等末喜越長越大,她要避免其他人通過“喜妹”這個小名,聯想到她的真實性別,所以纔不再自稱“喜妹”。
陸子清也終於想起來了,末喜是那種特別重承諾的性格,從小就一再強調,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小時候末喜曾經被自己揪掉帽子,換上一個聖誕老人的帽子,那時候的末喜就一臉嬌羞。
只是那時候的末喜,灑落一頭青絲,不過是小石頭濺起漣漪,現在她的帽子掉了,簡直是人間核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