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6章 魔熊提出好主意
“這是天擎宗的劍法?”俞晴簡直無法相信,楊淮剛剛那一劍,絕對是天擎宗的劍法沒錯!這個楊淮不但能使用鴻蒙派的法術和霄雲派的劍法,竟然還會天擎宗的絕學擎天一劍?而且他瓦解陸子清拳風的那種方式,怎麼又像是瓊瑤派的傷害返還?
白淺淺已經嚇傻了,魔熊也束手無策,其他所有的妖族眷屬,已經全都撐不住了,開始散發出妖氣,變得猙獰起來。伐祟釋放出了瘟疫,晃動犄角瘋狂地咆哮着,雙眼發紅,腳下涌出洪水。
“清哥!”白淺淺叫道,“你不是魔頭,你是山神大人,快想起來!”
魔熊也一聲咆哮,通過眷屬之間的心念,問白淺淺:“爲什麼只有我倆沒事?”
它能夠感到,劍靈、書靈、筆靈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因爲她們的心神都是跟陸子清一體的。陸子清如果入魔,她們也同樣會入魔。
白淺淺道:“或許是因爲我擁有的血脈吧。”
似楊淮這麼詭異的人物,她以前從未見過。而魔熊,似乎不在楊淮的法術影響範圍內。
魔熊道:“你快把主人帶走,帶回鴻蒙書院找仙師們!”
白淺淺搖頭:“絕不能讓世人見到清哥這副樣子啊!”
陸子清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是個魔頭,放在哪裡都會被羣起而攻之的。而且他已經發狂了,搞不好誰靠近,都會被陸子清攻擊,白淺淺自己都沒有信心,能把陸子清帶走。
這種情況,只怕找仙師們過來,不但救不了陸子清,反倒會讓仙師們把陸子清和發狂的眷屬們,都當做妖魔誅殺掉。
“多麼可怕的妖人啊!”魔熊看着楊淮,心生怯意。
楊淮現在怎麼看都像是仙門正派,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混亂的。就連擁有封神詔的俞晴兄妹,也都開始混亂了。
白淺淺道:“我只能從背後靠近清哥,不然他可能會打我的。”
“去找李婉兒?”魔熊想到,現在南極仙翁是最可能阻止陸子清入魔的人,當然也可能,南極仙翁會把陸子清給直接誅殺。
“可不敢帶到陸府。”白淺淺不敢冒險,萬一陸子清在自己家大開殺戒呢?傳送過去又不可能那麼巧,就正好落在南極仙翁附體的李婉兒面前。
魔熊靈機一動道:“有個地方或許可以壓制主人的魔性,蓬萊神山的浮筠小築!”它雖然沒有去過那裡,但是聽說過那個地方的神奇。既然是書劍仙裴顯用來證道的地方,必然擁有穩固道心的作用。而且在蓬萊神山那裡,有機會找到真正的仙,那些已經證道的劍仙,不是凡人能比的。
白淺淺兩眼一亮,有可能!
魔熊果斷道:“我來吸引楊淮的注意,你找機會把主人帶走。”眼瞅着俞晴和俞宏都被打倒了,魔熊一聲咆哮對着楊淮撲去。它去襲擊楊淮,白淺淺就可以繞到陸子清的背後,帶他逃走。
楊淮對於魔熊不受他的影響,也感到十分意外,從熊掌下御劍飛起,看着魔熊獰笑道:“你也是個獨特的存在。”
他說着凌空一抓,地面升起數道石筍,竟像個巨大的魔爪,將魔熊給抓在了裡面。
白淺淺趁機想要靠近陸子清,卻見眼前迷霧滾滾,楊淮竟然御劍趕來,拍出一掌,掌風化作滾滾迷霧,封鎖了她前方的通路。陸子清正在走火入魔的過程中,等一會兒心性扛不住了,他就會徹底成魔。楊淮自然不會讓任何人靠近陸子清,阻止他入魔。
“小狐狸,你想作甚?”楊淮早就提防着白淺淺,笑着便要抓住她,“想不到你竟是塗山嬌的血脈,當真是個稀罕物。”
霧靄化作巨大的手掌,對着白淺淺抓去。魔熊咆哮着努力拍碎石筍,但要救白淺淺卻是來不及。
這時候天邊響起一聲朱雀的尖嘯,一道火光從天空激射而來,險些便將楊淮轟殺。朱雀之前興高采烈飛出去了,這會兒才發現出了事,立刻對楊淮展開了攻擊。
楊淮嚇了一跳,飛速逃開,再轉頭一看,只見自己之前站立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焦黑的大坑,還冒着火星子,這是什麼?!陸府的朱雀他在庭芳苑也見過,只當是個吉祥物,沒放在心上。但是現在這朱雀身上,怎麼多了層裝甲,還可以將火焰凝成火箭,轟這麼遠?這火箭的威力十分巨大,把他釋放的迷霧全都轟散了。而且朱雀在空中一閃而過,令他沒有還手的機會。
“嘖!”楊淮頓時火大起來,御劍便追殺過去。
這時楊淮眼角忽然亮起一道白光,卻見白淺淺撲到陸子清背上,尾巴一晃敞開一道蓮華之門,帶着陸子清消失了。
楊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道:“逃吧!逃到哪裡都沒有用!”
他不覺得白淺淺能阻止陸子清入魔,只道是這小狐狸帶着陸子清逃回了人間。一旦回到人間,就更沒有人能阻止陸子清,就算是鴻蒙書院的仙師們來了也沒有用。因爲很快,陸子清就會被心魔逼得人性盡失,只想摧毀眼前看到的一切,殺掉想要救他的人,包括白淺淺和陸家人。等到陸子清一身魔相,在人間大開殺戒,他的計劃便完美成功了。
然而楊淮沒想到的是,白淺淺有能力帶陸子清去另一座神山,而且那座神山上有仙人。
下一瞬,陸子清便已經到了浮筠小築的門前。白淺淺立刻關閉了蓮華之門,以免被楊淮尾隨過來。
四周傳來鐘磬一般的鳴沙聲,就像有看不見的雨點,洗滌了陸子清的心魔。
陸子清的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立刻衝進院門裡,捂着頭打滾。
白淺淺焦急地站在院門外,看着陸子清很痛苦的樣子,心想要不要找劍仙們來幫忙,但是又怕劍仙們一見到陸子清,就把他一劍砍了。因爲陸子清現在完全失去了劍心,在有潔癖而且嚴重依賴劍心交流的霄雲劍仙眼裡,搞不好都沒有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