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清的火頓時也上來了,一道蜃無靈霧從他身上瀰漫開來,籠罩了路邊的麥田。陸子清推着卓玉婷就走了進去,妖精,吃俺老孫一棒!
兩人食髓知味後,幾乎每天都要親熱好幾次,此時更是壓倒了一片麥穗。
陸子清連戰連捷,搞得卓玉婷渾身酥軟,他正享受着軟玉溫香在懷,看夕陽西下的時候,忽然聽到遠處又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咦?二皇子又回來了?”陸子清也分不清,到底是九頭蠪蛭的聲音,還是真的有孩子在哭。
金毛狻猊和陸子清騎來的麒麟都有些驚慌,陸子清於是用蜃無靈霧,將它們一起籠罩了起來。
“這便是蜃無的力量?”卓玉婷癡迷地依偎在陸子清懷裡,看着他施展蜃無靈霧。這已經不是她在錦鯉賽時見識過的妖霧了,竟然被陸子清徹底奪取吸收,成爲了可以隨意施展的神通。
陸子清便跟卓玉婷說了,自己得到大妖蜃無的妖氣封印,又將其斬除的經過。他將霄雲派遭受妖魔滲透的經過也說得很清楚,只是沒提自己在霄雲派中也有身份。
卓玉婷咬緊了牙關,她已經曉得,其實霄雲派殺了她哥哥的事情,是妖魔設計所爲,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樑琴爲首的霄雲派叛徒和妖魔。這一次跟着陸子清過來,她首要的目的,就是殺樑琴報仇。
“蘇溪殺了公主的事情,你到底怎麼想?”卓玉婷唯有這件事無法釋懷。
陸子清道:“殷二郎先殺了太子啊!換成你是母親,有人殺了你兒子,你能怎麼辦?再說蘇溪的神智受了刺激,只怕也不清醒,我要去見過她之後,才能做決定。”
卓玉婷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在那一世,和公主也很好嗎?”
陸子清點點頭:“湖陽要我當駙馬,我也蠻喜歡她。如果沒意外的話,我真的會當。送她走完這一生,我纔會飛昇。”
卓玉婷就不說話了。
陸子清道:“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放過害死公主的真正仇人,但這事情背後,一定是有陰謀的。”
卓玉婷點點頭,表示相信陸子清。
便在這時,九頭蠪蛭終於闖到了迷霧旁,發出一聲嬰兒啼哭。
此時陸子清和卓玉婷都在迷霧中,他們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清迷霧中是什麼樣子。一個農夫循着嬰兒的啼哭聲,從遠處跑了過來,忽然發現有個大怪獸,頓時嚇得腿一軟,連喊都喊不出來,然後就被九頭蠪蛭一口吃了。
陸子清震驚地看着這一幕,事出突然,他都沒有來得及反應。
卓玉婷也大吃一驚,隨即一把拉住想要衝出去的陸子清,搖了搖頭。那個農夫已經死了,救不了。二皇子那邊人多勢衆,先看看情況再說。
“奇怪了。”二皇子尋找了一會兒,惱火道,“剛纔還看到金毛狻猊在這裡的。” “起霧了。”黃巢緊隨其後,狗腿道,“想來是卓大小姐施展了霧法,隱去了身形。待我將這迷霧破去,今晚一定讓殿下嚐到卓大小姐曲意逢迎的滋味。”
說着,黃巢便丟出一把七星錢。那些七星錢落地自動排成一排,直指卓玉婷所在的位置。
陸子清頓時想起來,七星錢的指向能力,連蜃無靈霧都奈何它不得。陸子清立刻帶着卓玉婷,騎上坐騎乘着霧靄的掩護離開,黃巢雖然能找到卓玉婷的方向,但是並不知道距離有多遠。同時陸子清還將蜃無靈霧瀰漫開來,爲自己探尋四周的目標。
果然,更遠的地方有幾個財宗的人,白子浩也在其中,還有很多二皇子的手下,都分散在四周接應,但羅虎和劉黃叔等人卻不在。陸子清頓時心中雪亮,二皇子這次回來,是鐵了心要霸王硬上弓,所以得把四周可能撞破好事的百姓提前滅口,但是這種事就不好讓羅虎和劉黃叔他們知道,因爲這些人相對來說比較正直。
陸子清獰笑着向白子浩的方向靠近,卓玉婷見他不懷好意,問:“老相識啊?”
陸子清解釋道:“這是一羣偷墳掘墓的傢伙,十分噁心,壞到令人難以置信,但想必現在是二皇子的錢袋子。”
二皇子要建立自己的羽翼,離不開錢,天藏門的黑錢投資,跟二皇子簡直是一拍即合。
陸子清一邊走,一邊問卓玉婷:“二皇子從書院的時候就惦記你啊?他怎麼不惦記別人呢?”
卓玉婷道:“我哪知道?他比我小一歲啊,在書院裡的時候,個子都還沒有我高,我一直當他是小屁孩。但他畢竟是湖陽殿下的弟弟嘛,那兩年也還是經常跟他打交道的。誰知公主不在了,他就對我死纏爛打,我哪有心思理會小屁孩啊!”
陸子清暈了一會兒,不對啊,我是陸子淑的弟弟,跟二皇子的年齡一樣大,也比你小一歲,你怎麼就一直饞我呢?算了,不糾結這個問題了,總之二皇子一副生性頑劣的樣子。
白子浩正在跟幾個財宗的高手說笑:“那幾個神武門的憨貨當真頭鐵,竟然勸殿下不要再糾纏卓大小姐。還有那個劉黃叔,竟然跟殿下說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銀人妻女是不對的’,哈哈真的是笑死我了!還真拿自己當塊材料了!”
另一人可惜道:“等殺了那個贅婿,二皇子多半還是想要卓大小姐做他的禁臠,所以我等大概是沒機會染指了。”
白子浩舔着嘴脣道:“也說不定卓大小姐寧死不從,殿下惱火了,把她丟給我等,我等也就可以嘗一嘗太一神女的滋味……”
他們正在樂,忽然一片迷霧籠罩了過來。
白子浩心生警兆,立刻放出陰魂爲自己探查。
一道鬼影從地下鑽出,對着陸子清發出一聲嚎叫。陸子清一劍焚魂,將這鬼影劈得魂飛魄散。
卓玉婷也取出一張散發着清光的玉胎弓,對着白子浩幾人同時射出數道箭光,叫道:“果然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