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劍氣將風雲會長的護體罡氣輕易劈碎,令他大叫一聲,連退了好幾步。雖然只是劍鞘,但是陸子清的劍氣從頭頂打進他體內,把他真氣全都震散了,一時提不起來。而且,頭頂是真的裂開一樣的疼啊!
風雲會會長兩眼黑了好久,才發現自己已經跪在地上了,而且眼淚不停地流,太疼了!
現在他非常慶幸自己的老婆閨女,都被陸子清提前拐走了,不然在旁邊看着他這麼丟人,一家之主的顏面何存?
四周一片怒喝之聲,所有的幫主和在場的高手全都驚了,這個霄雲弟子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來砸他們的場子?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陸子清舉着劍鞘,說道:“自從到了南海,我就感到沒有人把我這個霄雲門下當回事。大家一起吃飯搞事情都不請我,所以我只好主動來告訴各位,我不是刻意針對誰,只是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幾個天藏門的人大怒,想要動手,卻被黃巢攔住,搖了搖頭。現在可是在南海縣城裡,如果大打出手,破壞了慶典的歡樂氣氛,他們鐵定會被敖雙大怒之下驅逐,那就失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風雲會會長叫道:“大家小心,這小子的劍氣有些邪門,竟然專克我的風雲掌!”
衆人曉得他已經慫了,這麼說其實就是推給別人,自己不敢上了。風雲會對黃巢追捧得最爲積極,自然就是因爲風雲會會長的底氣沒那麼足,需要抱緊別人的大腿。所以其他的幫派其實也有些看不起他,覺得他完全像是天藏門的馬仔了。
場中一聲巨震,一個一丈多高的大漢,像黑鐵塔一樣跳了出來,身上已然穿上了黑漆漆的鐵甲,手裡亮出一把斧頭,說道:“就讓我黑塔天王,來領教一下銅牆鐵壁一般的劍罡。”
陸子清的手指一閃,一柄小如書籤的銀劍出現在指尖,他傲然說道:“來啊,我便用這支劍來跟你打。”
四周的人見那支劍僅有手掌長,而且是精雕細琢鏤空的,很明顯不是正經兵刃,頓時都叫了起來:“跟他打!把他剁成肉醬!”
只有個一直沒吭聲的老頭一驚,叫道:“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塔天王大喝一聲衝上去,雙眼冒着寒光,渾身罡氣凝成一道氣焰縈繞全身,居然強橫得令人意外。他一跺腳,地面爆震,許多人都被震得坐倒在地。便在眨眼之間,他大斧一閃,已然帶着一道驚雷劈向陸子清,雷光把茶樓的頂子都劈碎了。
人人都以爲陸子清一定會取巧躲閃,誰知斧光瞬間凝滯,被那枚纖細的小銀劍徹底擋住。黑塔天王鐵牛衝撞一般的身影戛然而止,渾身顫抖,肌肉都撕裂了。對方沒有使用任何巧勁,而是依靠完全的實力,用銅牆鐵壁一般的劍罡把他擋住。他的這一斧就像是劈在了一塊鐵氈上,對方連手腕都沒有抖一下。
陸子清對自己得到龍族血脈之後的力量很滿意,太狂暴了,這哪是人啊。
隨後陸子清提醒道:“你站穩,劍罡要來咯。”
黑塔天王大驚,剛剛連劍罡都不是?
陸子清連手腕都沒動一下,只是驅動體內真氣爆震,一道劍罡便從飛花劍裡轟出,猛然打在黑塔天王身上,就像是巨浪拍擊小船,把黑塔天王轟得倒飛出去,在人羣裡撞出兩丈遠。他手中的斧子啪的一下脫手,砸在黃巢身邊一個天藏門弟子腳上,頓時在人羣后面響起一聲慘叫。
黃巢瞬身一側頭,剛剛那斧子是貼着他的臉飛過去的,把他氣得咬牙切齒。 陸子清無辜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他自己沒有拿穩。”
場中一片寂靜,對大多數普通江湖傭兵來說,這太嚇人了。黑塔天王可是很活躍的一個傭兵,現在竟然整個人鑲在牆裡,動彈不得。
但是對其他那些平時就對九大宗門不滿的高手來說,此時也算是被激起了血性。一個手持雙刀的纖細男子跳了出來,用舌頭舔了舔刀刃,沉聲道:“就讓我無影刀韓正雪,來領教一下霄雲派的高招。”
陸子清卻對他舔刀的動作有點兒噁心,膈應道:“好吃嗎?”
四周人羣裡忽然好幾人臉上、手臂上,都迸射出細細的血光,此時才疼起來,齊聲驚呼。第一次見到韓正雪身手的人都很震驚,不愧是無影刀,這麼快!只是你爲什麼要砍旁邊的人,就爲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刀有多快麼?
有人無奈解釋道:“無影刀就是這麼詭異,據說要先用血喚醒,才能殺敵。”
“韓正雪!”有人捂着臉,悲憤道,“你個變態!都說了不要劃臉!”
“爲了贏,總得付出點兒什麼。”韓正雪說得像是自己的犧牲有多大一樣,對着陸子清虛晃一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臉,就很想割。”
四周有一縷縷血絲,像紅色絲線一樣被他的雙刀吸取,刀刃變得血淋淋的。韓正雪將雙刀舉在頭頂,一蓬血雨便淋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殺氣倍增。
“哦?”陸子清覺得有點兒意思,這雙刀的刀身上,鍛造了某種特殊的劍印,吸了血就改變了刀的本質,將這些血淋到持刀者身上,又可以增強持刀者的實力。只是當他的隊友一定很慘,會經常被割。
韓正雪一聲大喝,身影便不見了,唰的一下出現在陸子清身側,兩道血色的刀光已經交叉劃過陸子清的面頰,一蓬血雨隨即灑落。
有人獰笑道:“被無影刀劈中就會爆血,血流不止啊。嘖嘖,這小白臉的臉都毀了。”
之前試圖喝止衆人的那個老頭,在一旁面色鐵青,搖頭道:“根本沒劈中。這不過是無影刀的刀身,自己潑出的血光罷了。”
韓正雪呆了一呆,他第一次遇到有人的動作比他還快,而且只用一枚書籤一般的小劍,就把自己的雙刀給同時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