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雙說完,低頭掃了一眼黃巢:“黃某人,你既然有心爲本縣出力,本督軍也不能太過拒人於千里之外。接下來,就看你的表現吧。”
黃巢一直都很鎮定,見自己也有了參選的資格,感覺目的已經達到了,笑道:“黃某自然會竭盡全力,令各方各面,還有大督軍全都滿意。”
他在心中冷笑,只要在一個月裡搞定這事,之後移民再多,還不是要衙門來管。敖雙縱然強勢,可還是太嫩了。一個龍女,一頭朱雀,怎麼能跟我爭?
敖雙起身,說道:“那就行動起來吧。今天乃是南海縣成立的好日子,本督軍宣佈,龍輝軍送每位南海縣百姓,一人十斤大米、兩根臘腸、一枚青瓜。今日所有絲帕館一律打八折,餐廳七折!”
頓時,整個南海縣都沸騰歡呼起來,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龍輝軍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不管誰當官,落在自己口袋裡的好處,纔是真的!
敖雙一聲輕吟,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繫着琉璃風鈴的香囊:“慶典開始,吧——!”她的手一揮,一道香風便隨着她歡快的呼聲,和鈴音一起灑落,湖面上升起一道綿綿細雨,如絲絹一般灑落,隨即在整個南海縣的空中,化作一條彩虹凝結的天路。所有的龍族頓時都從這雨絲和彩虹之中,感到了無上的喜悅,長吟着飛舞起來。
這一刻,龍輝軍戰士全都收起武裝,匯入遊行的隊伍,敖雙也不再威嚴,而是散發出了和普通龍族少女一樣的氣質,在一片歡騰中進入玩樂模式。
朱雀也回到了它的神轎上,被土著們擡着,和許多花車一起遊行,接受萬衆歡呼。
只有霖可憐留在原地,兩腿發軟,爲什麼會這樣?
洛琴道:“其實讓你出頭,是我們商量過的,因爲老頭子們都不願意管事。但你不是挺喜歡管事的嗎?”
霖可憐哀叫道:“我喜歡管的是自家的事!誰要管一羣吵吵鬧鬧的傭兵和臭烘烘的土著啊?而且那個黃巢,一看就很危險的好吧?”
洛川安慰她:“你放心,整個驍龍幫自然都會支持你的。”
霖可憐一回頭,發現陸子清已經不見了,頓時感覺十分抓狂:“我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吧!”
這時陸子清正抱着劍鞘,在尾隨黃巢和那些幫主。只見這些人走進了一個路邊的茶樓,一邊欣賞巡遊,一邊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黃大人,恭喜!”幫主們祝賀黃巢已經成爲縣令的候選人。雖然敖雙對黃巢明顯不太喜歡,但是最終不也讓步了嗎?
“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黃巢微笑。
“一隻鳥,一個小龍女,怎麼跟黃大人爭?”風雲會的會長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其實爭取龍族和土著的支持,都很容易的。”
“龍族很容易爭取,只要龍輝軍重新令他們不滿,他們自然會倒向我們。那個霖可憐雖然有些財力,但總不可能跟天藏門相比。”
“而朱雀嘛,最好還是幹掉。”
黃巢看向茶樓外面,冷正寧等幾個朱雀團的人,正和土著們一起,從茶樓門口經過。他發出一聲冷笑:“就先從這些人類的叛徒下手吧。讓他們曉得,南海大陸在沒有衙門之前,就沒有王法。” 忽然有人說道:“咦,那個人不是剛纔跟霖家龍女在一起的?”
黃巢一回頭,便看到陸子清在逗幾個小女孩。南海鎮的很多傭兵是拖家帶口來的,雖然小孩子不多,但也有一些。
“大哥哥,你真的有小金魚嗎?”
“大騙子!沒有池塘怎麼可能有金魚?”
一位年輕的母親在一邊笑着,看這位公子儀表堂堂,卻是個騙小孩的高手。不過有人哄她的孩子開心,她就可以休閒片刻。
陸子清輕咳一聲:“哥哥是霄雲派的,名門正派知道不,怎麼可能騙你們?”說着拿出一支筆,在牆壁上畫了兩隻活靈活現的小金魚。
“切,原來是畫的。”小女孩們的話音剛落,只見兩隻小金魚竟然活了過來,在牆壁上游動。她們頓時都驚喜地叫了起來,伸手去牆壁上摸,那小金魚立刻就躲開,居然真的是活的。兩個小女孩追着小金魚,就笑着跑到一邊去了,她們的母親也好笑地跟上去,怕孩子跑丟了。
茶樓中,坐在黃巢旁邊的風雲會會長大驚,孃的,這小白臉竟然敢打我老婆孩子的主意!看看這母女三人,輕易就被聊得好開心的樣子,風雲會會長感到自己的頭頂,有一些綠色的光環正在降臨。
幾個風雲會的人立刻過去,把陸子清圍起來,其他各幫派的幫主和高手們都不禁感到很好笑。風雲會的老大臉都綠啦,不過正好,這位陸公子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大周叛徒,還敢送上門來?
風雲會會長已經暴怒了,帶着一道狂風向着陸子清走去:“快說!你把我老婆孩子騙走,想幹什麼?”
幾個風雲會的人,立刻便要朝着金魚遊走的方向追過去,看看她們會不會有危險,然而面前劍光一閃,陸子清的劍鞘攔在他們面前,一道無形的銅牆鐵壁頓時擋住了幾人。這些風雲會的人莫說撼動,就算是想要靠近也無法做到,頓時臉色全都變了。
“劍罡?”幾人拳打腳踢,都打在看不見的空氣中,心中驚駭難言。霄雲派是劍宗,不是劍走輕靈的嗎?這劍罡怎麼會重於泰山,以他們數人的力量,都無法撼動分毫?
陸子清對風雲會會長道:“因爲我要打你,打你的臉。有你的老婆孩子在一邊看着,我會不好意思動手。”
風雲會會長驚道:“你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打我?”
“看你不順眼不行嗎?”
陸子清劍鞘一震,風雲會的幾人竟齊聲驚呼,被震得一起倒飛出去,撞向會長身上。風雲會會長雙掌交錯,掀起一道道狂風,凝成巨大的手掌,將幾名手下全都接住。他正想罵街,陸子清的劍鞘已經接踵而來,劈在他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