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主皇宮
扶蘇在將士的護衛下,徑直走進大殿。
剛進入殿內,就聽龍椅上一道聲音傳來。
“大膽,朕是天下至尊,爾等還不下跪拜見?”胡亥看似一臉威嚴的高聲吶喊。
扶蘇聽到聲音,擡頭看了一眼。
就這樣直直的往前走。
走到最後一道高臺。
有些憐憫的看着胡亥。
“胡亥,束手,大哥不殺你。”扶蘇說話直接了當。
他根本上也沒想殺他,本來就打算收拾完了他,扔到一個地方軟禁起來。
他知道,這個弟弟不過是趙高李斯想要達到把持朝政的一個傀儡罷了。
“大膽,居然敢和朕這樣說話。”胡亥雙目血紅,臉色猙獰的看着扶蘇。
“啪!”
清脆的聲音響徹宮殿。
“醒了嗎?”扶蘇冷冷的看着胡亥。
胡亥被一個巴掌險些抽倒在地。
這是他第一次捱打。
內心裡充滿了恐懼,這個扶蘇他有點陌生。
他早就知道,不把扶蘇弄死,自己絕對沒有機會。
“憑什麼,憑什麼,這天下父皇要交給你,我哪裡比你做的差了?”胡亥不甘心的衝着扶蘇吼道。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你都會什麼,你現在就告訴我。”扶蘇毫不客氣的打擊胡亥。
“遛狗?鬥蟋蟀?拿僕人取樂?還是吹牛逼?”
胡亥聽着扶蘇一條條數着自己的惡習。
雖然最後一句聽不太懂。
但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但是無力反駁。
“我就是不服,從小大家都覺得你要繼承皇位,我就要弄死你。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胡亥不比你差。”
扶蘇毫不客氣的回答“你就是個白癡,想當皇帝第一任務是什麼?答對了我給你封王。”
“當然是樹立權威。”胡亥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扶蘇帶着走了。
“朽木不可雕也。”
“來人,拖下去,軟禁。”
扶蘇冷冰冰的說了一句。
就這樣,扶蘇站在龍椅旁邊,扶着把手,開始安排各種政令。
首要任務就是要先把之前被胡亥等人下獄的大臣放出來。
不過自己不在咸陽,不知道具體情況。
看向章邯:“章少府,馮相等人現在何處?”
ωwш▪ тt kán▪ C O 章邯直接回答,“回公子,在大獄呢”
“馬上帶人去解救。”
“還有,派出軍隊發告示,安撫百姓。”
“召集朝臣明日去華陽宮議事。”
“至於這咸陽宮暫且封存。”
一條條政令下達,在座的大臣全都忙碌了起來。
直到過了晌午,扶蘇才閒了下來。
回到自己曾經居所華陽宮,暫且休息一下。
秦朝的皇宮並不是一座宮殿。
而是經歷歷代秦王逐漸修成的宮殿羣。
咸陽皇宮,內含咸陽宮,章臺宮、蘄年宮、華陽宮、未央宮、興樂宮、長安宮、芷陽宮、羽陽宮等。
不過咸陽宮因爲歷代先王們都在咸陽宮的大政殿議事,所以咸陽宮成爲了歷代秦王權力的象徵。所以咸陽宮變成了皇宮的統稱。
而扶蘇要去的華陽宮,則是秦國的太**。這時他還未登大寶,所以還是以太子自居。
這座宮殿,曾經安國君住過,華陽太后住過,始皇當太子時也住過。
入了華陽宮,扶蘇緩步走向自己的寢殿。
華陽宮作爲秦國的太**格局規模非常大,寢殿,正殿、偏殿、後殿。一應俱全。
偏殿作爲演武場,藏書樓,小書房。方便扶蘇習武練劍,閱讀和進行不太重要的小會議。
除此之外,華陽宮中還有一個專門開闢出來的花園,雕龍畫柱,花園裡種滿各種花卉,美不勝收。
扶蘇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才鬆了一口氣。
安排好人進行值守,自己進入寢宮休息了。
很快,隨身攜帶的港口裡,出現了扶蘇的身影。
他這次要找的是歷史書,他畢竟不是學歷史的,那麼多大歷史知識大體上都知道一鱗半爪,但要具體到年份,除了那些大事,根本就記不住。
雖然歷史不全對,但是他也有借鑑意義。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海關的報關單裡找到了消息。
原本銷往海外的圖書,被扶蘇找到。
看着這些大事記,他知道這些歷史已經被他改變了,所以不能盲目相信這些東西了。
“咚咚咚”
沉睡的扶蘇在衛士的敲門聲中醒了。
看着外面逐漸散去的天光。
沒想到自己睡了一下午。
“什麼事?”
扶蘇在衛士的幫助下,整理衣袍,至於原本的宮女,內侍,他信不過,打算篩選一下再用。
“回公子,三川郡守李由,在外求見。”
扶蘇沉吟了一下,“讓他去偏殿等我。”
李由,李斯的兒子,蒙恬的徒弟,自己的好友。
剛剛扶蘇才幹掉李斯,也就是李由的父親,他現在不知道,李由現在究竟什麼狀況。
華陽宮外,戍衛着扶蘇從上郡帶來的士兵。一絲不苟的站立在宮內各個角落。
大局初定,誰也不敢掉以輕心,看着這手筆,扶蘇就知道蒙恬做的。
青石板宮階上,幾個衛士執着八角宮燈,引領着身穿黑色常服的扶蘇超偏殿而去。
當扶蘇進入偏殿的一霎那間。
身處殿內等待的李由不由得愣住了。
扶蘇劍眉星目,極爲俊朗的臉蛋上那如電的目光,顯得極爲自信,這一切都讓李由感到詫異。
以往的公子可沒有這樣攝人的目光。
還有那足足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和在邊塞鍛煉出來的氣勢,在明明燈火的照耀下雄姿勃發,王者風範初現雛形。
“臣三川郡守李由拜見公子。”李由一個躬身下拜。
扶蘇打量着面前這個英朗的年輕人,雖然蓄起了鬍鬚,但是實際年齡並不大。
“起來吧。”扶蘇淡淡的說了一句。
走向偏殿的一個塌上。
伸出了右手,示意李由也坐。
李由一個躬身,也沒說話,找了一個離扶蘇比較近的墊子,跪坐在上面。
“今日之事,可曾聽說?”扶蘇屏退左右,空蕩蕩的偏殿只有扶蘇和李由兩個人。
“臣,聽說了。”李由面帶痛苦的說了一句。
“那你怎麼看?”扶蘇語氣平淡的古井無波。可李由心裡卻是掙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