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的好,不然有你的苦頭吃。”下車後,男人將捆綁的她帶進了一間地下室,四周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曾瑤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弄倒了地上的水盆,被男人粗暴地揪到角落裡。
“你想幹什麼,抓我有什麼用處?”曾瑤還能說話時,努力地向男人詢問清楚,就是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
“死婆娘,要不是看你長得這麼俊,我早就下手了。老子告訴你,別白費勁地嚷嚷,惹急了我,現在就把你辦了。”男人哼哼唧唧地罵着,甩着一身橫肉,不客氣地往曾瑤身上佔着便宜。
卻被身前的女人一口咬住手腕,疼得他呲牙咧嘴,一巴掌扇了過去纔算救回了胳膊。想不到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性子卻這麼剛烈,不過正合他的胃口。
眼前的視線都是模糊的,主要是光線照不進來,而男人自始至終是背對着她,所以到了地下室曾瑤也辨認不清要害她的是誰,更不熟悉這裡的地理環境,別說跑出去了。
臉上被扇了一巴掌後,曾瑤差一點昏死過去,本來腦袋就暈、根本經不起折騰,男人的力氣太大,她用了很大勁才從潮溼的地上爬起來。
“格老子的,真是個小妖精……”男人罵罵咧咧走了出去,大約是包紮傷口去了。
曾瑤這才得以平靜下來,起初還有信心跟綁架她的人鬥智鬥勇,但漸漸過了兩三天就沒了力氣。這三天裡男人都沒有再地下室裡出現,唯一一次是在當天晚上,給她扔了兩個饅頭過來。
曾瑤已經對吃的東西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想喝水,大着膽子找男人要。男人又是一陣惡狠狠地罵,“他媽的,剛進來的時候不是有水嗎,誰讓你弄潑的?”
總之就是沒有。
可三天不喝水,人會死的,男人好似這點常識都沒有,以爲給她點吃的就能一直撐着。曾瑤還是要水喝,男人不耐煩地當着面在她面前脫下褲子,“你不是要喝水嗎,這樣的水更直接,喝吧,喝吧。”
渾濁而難聞的尿味濺溼在她周邊,曾瑤瑟縮着身,從未經受過奇恥大辱卻差一點被迫喝尿。男人尿完才悻悻地走了,最後發吩咐,“這幾天老子不在,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後面還有你的苦日子。”
門關上後,曾瑤坐在角落裡撿了那兩個饅頭,可惜已經沾染了尿味,吃不成了。接下來的三天她是昏睡過去的,口渴了只能舔地上的潮溼。心中很悔恨,爲什麼突然不打招呼就跑出來?
即便是她想起了一切又怎麼樣,世界不會因她做了錯事而變樣,就像當初她失去記憶後依舊安安分分的。做了陳文斌的情人又怎麼樣?離開別人就不會指責她了嗎?她就不會再愛了嗎?
曾瑤突然感覺很沮喪,不知道離開了陳文斌後會落得什麼樣的結局?此刻真的很想他,想他溫暖的懷抱,想他爲她煲的每一份湯,想他的噓寒問暖,想他清涼而又甜蜜的吻,想他將她寵上心尖尖上的感覺。
只是這些夢想就像前世一樣遙不可及,她現在被關在黑屋子裡,被壓抑着、被虐待着,更可笑的是她不知道她得罪了什麼人,讓她受如此懲罰?
不知道是第幾天夜裡,身上已經是癱軟無力,木板門又被人打開了,隨即關上。關了燈後,她的眼睛十分不適應,竟然不知道這間屋子裡有燈?
不過即使她前些天有知覺,也查不到開關在哪裡吧,因爲手臂是從後面被人綁起來的。幾分鐘後眼睛適應了光線,屋子裡才漸漸明亮起來。
這裡真的很破舊,什麼都沒有,或者說堆的都是雜物,門口有一個缺口木盆,原先是放水的,現在曾瑤才知道這裡以前應該是個養雞場。
男人走過來,曾瑤畏懼地靠在牆壁上,眼睛一瞬不瞬戒備地盯着眼前的人,現在終於看清他的長相,原來她見過的。就在之前娛樂園裡,是李茉莉的老相好。
男人不說一句話,將曾瑤身後綁手的繩子解了,隨後拉起來重新綁在一個架子上。曾瑤還以爲這個男人會放了她,沒想到這只是她不現實的期望,不止如此,還自言自語着,“一個星期的期限已經過了,姓陳的這小子不講信用,老子也不吃虧,如今好好對待對待這個女人。”
“你、你要幹什麼?”曾瑤很驚恐地看着對方,她接觸過很多黑暗可怕的,可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應證在自己身上。
“幹什麼,當然是耍你!”男人迫不及待要去解女人的衣衫,身上的神經也異常興奮。
“你最好別動我,不然我死給你看!”曾瑤害怕又着急,全身的毛孔因緊張而瑟縮着,她恨自己先前沒有把握機會,現在連選擇死都那麼困難。
“想死?沒那麼容易,或者你可以選擇被老子折騰死。我倒是要看看姓陳的心不心疼,願不願意救你?”男人瘋狂地大笑着,狠狠折磨着眼前可憐又美麗的女人。
曾瑤卻連痛的聲音都喊不出來,死死地咬着牙齒,肩膀上以及胸前都多了一道血痕。但是男人的話讓她清醒過來,一字一句地問着,“你是說陳文斌嗎?你們之間有什麼協議、爲什麼要拿我作交換?”
“這個不關你的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在姓陳的心中一丁點都不重要,他隨便你怎麼樣,總之不會救你。”
這幾句話落在曾瑤心坎上,她不相信陳文斌是那樣的人,但卻又相信他十足地理智,他會來救她嗎?
“老闆,外面陳先生找上門來了,說要見您。”門外有人敲響了木板,徵詢着。
“說我不在。”聽到這一句話,羅志遠臉上更多的是戾氣,一個星期過去陳文斌都按兵不動,這個時候纔來找他談判?他是不是應該滅姓陳的一些威風?或者是說等他玩夠了再出去?
曾瑤心頭起起伏伏着,升起了希望又幻滅了,接下來是男人更粗野地對待。就在身上的衣衫快被羅志遠扒乾淨的時候,外面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撞門聲,還有陳文斌的叫喊,“瑤瑤,你在裡面嗎?”
曾瑤氣息微弱,想要答應一聲,男人卻用厚厚的手掌堵住她的嘴,還威脅着,“這是你欠茉莉的,我替她還了,以後你最好老實一點。”
話未說完,陳文斌已經破門而入,外面還有三四個攔阻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象紛紛噤了聲,不敢再說老闆不在的話。
羅志遠全身上下只剩了一條褲子沒脫,身上圓滾滾的都是肉,曾瑤衣衫還在,只是身上落了些血痕。陳文斌第一時間踹開了羅志遠,解了縛在瑤瑤身上的繩帶,將她摟在懷中。
另一隻手掏出要報警,卻被門外一幫徒孫攔住了,“陳先生,您行行好,我們老闆是磕了藥才這樣做。您若是報了警,我們生意做不了,還得辱沒這位姑娘清白,是不是?等我們老闆醒過來,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陳文斌想想也是,曾瑤已經落得不被人看好的地步,如果報警如同毀了她沒有區別,他應該換一個方式跟姓羅的算賬。
陳文斌脫了身上的襯衣,將懷裡的女人包裹起來抱到車上。而地上的羅志遠被他踹倒之後果然沒有爬起來,反而呼呼大睡。
回到他們的家後,天邊已經亮了,幸好他去地及時,瑤瑤纔沒受很大的迫害,不然他跟羅志遠、還有李茉莉沒完。
在浴室裡打了水後,陳文斌小心地幫牀榻上的女人淨身、再擦上藥膏。天氣炎熱,不敢給她蓋被子,只能不穿衣服躺在牀上。
好在房間裡也沒有外人,不用擔心走光。做這些的時候,曾瑤似乎甦醒了一下,因疼痛輕哼了一聲,帶着沙啞的嗓音問,“文斌,是你嗎?”
陳文斌嚇了一跳,一個星期不見,他最珍視的女人不僅落魄到這個地步,嗓子也粗啞地似男人,不像以前細膩動聽。
陳文斌心疼之極,匆忙倒了一杯溫開水扶瑤瑤喝了,這纔回話,“是我,你先安心睡一覺,醒來再說話。”
陳文斌懊悔自己去遲了,如果早點去瑤瑤就不會受委屈和承受痛苦,然而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只能一步步地悉心照料她。希望她能夠早一點好起來,這樣他纔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處理其他事。
在廚房裡煲好潤喉的湯,陳文斌又出門買了些水果,總之能想到的辦法都想到了,只希望她快快好起來。
路過市場時,陳文斌無意又碰到那個屢次搭救瑤瑤的男生,他主動詢問他素素在家裡好不好?他能不能過去看看?
男生用的還是瑤瑤之前的名字,眼中匆忙關懷,明明看着他們的關係非同尋常,也沒有去打探實質。
陳文斌一口回絕了,說瑤瑤一切都好,她喜歡安靜的生活,不想被打擾。這意思不言而喻,希望對方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