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萍一邊安撫自己的女兒，一邊皺着眉看程穎，卻見她沒有絲毫內疚。
“這位小姐，我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她竭力平靜，但話裡的指責，已經將事情歸結到程穎的不對了。
程穎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由分說，單憑蔣雪璐的一句話，她就認定了是她程穎做錯了。
呵呵一笑，只不過這笑意，帶着苦澀。
程穎的苦笑只有一瞬，很快她正色自己的表情，淡然地說：“蔣小姐一上來不由分說就趕我離開，我沒有聽她的話就變成我的錯了。正巧這位夫人，我也想知道陸傢什麼時候成了蔣小姐家的地盤了。”
似是而非地看着這位雍容華貴的蔣夫人，程穎的目光彷彿要穿透過去，看清她的內心。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因爲看了，不會有任何改變。
章小萍被她說的臉色漲紅，偏偏不知道怎麼反駁。
“我不要看到她，媽咪，你趕她走。”偏偏蔣雪璐還在繼續，章小萍也不知道這個女孩怎麼讓女兒不舒坦了。
只不過現在，能有什麼讓她舒坦的呢？
“抱歉……”
“抱歉倒不必了，只不過也希望蔣小姐認清，這不是蔣家而已。”程穎打斷了章小萍的話，呵呵笑着說。
只不過，章小萍看得清楚，她臉上的笑分明沒有到眼底，說是笑，不如說是用笑來對抗吧。
陸湛意外出現，站在程穎的身側：“發生了什麼？”
蔣雪璐的哭聲一頓，淚眼朦朧地看向他，陸湛清冷的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反而是盯着程穎看。
“沒事，小朋友傷心了而已，好吧陸總我錯了，似乎欺負到人家了。”程穎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
他盯着程穎的臉，試圖看清什麼，只不過向來大大咧咧的程穎，這一刻僞裝太好，陸湛的努力成了白費。
程穎咧嘴一笑，咪咪地對他說：“蛋糕好吃。”
“嗯，那就多吃點。”陸湛隨口應道，目光在章小萍身上收回。
母女兩人只看到他們相繼離去，此刻蔣雪璐已經徹底平復了下來，章小萍鬆了口氣，拿出直接給她擦臉。
那些圍繞在她們身上的目光，也終於散了不少。
“那麼多人面前哭鼻子。”章小萍捏了捏蔣雪璐的臉頰，好笑地說。
蔣雪璐沒理會她得這句話，反而是目光追隨着陸湛的背影，那雙清冷的目光，彷彿有着無窮的魅力，讓人不自覺沉淪。
“媽咪，這個陸湛，就是你跟爹地說的那個人嗎？”蔣雪璐問。
“是啊，怎樣？你覺得喜歡嗎？”章小萍來了興致。
蔣雪璐想起陸湛的臉，她此前竟然不認識陸湛，他的眼睛，是她最喜歡的一雙。
可是面對她，他卻好不遲疑地站到了程穎那邊，他跟程穎是什麼關係？
“他很帥。”蔣雪璐低着頭說了一句。
章小萍聽了很高興：“這就是喜歡的意思了？”
蔣雪璐勾了勾脣角，眼底閃過一絲陰騭，程穎不能搶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