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夏琪的婚禮

“誒,你想好了再說,阿憂是我妹妹。”

“她是我老婆。”

“她是我妹妹。”

“她是我老婆。”

兩個人像潑婦罵街似的,永遠重複的都是這兩句,最後湯川秀妥協了:“喂,我們真不能爲了阿憂,和平相處嗎?”

駱安歌並不領情:“那也要看你什麼態度。”

我咕咕笑起來,哎,要讓這兩個大男人握手言和,那得是多麼跋山涉水的一個過程啊。

因爲湯川秀行動不便,駱安歌只好叫外賣到病房吃,結果這兩個傢伙又槓上了,明明盤子裡那麼多肉,兩個人偏偏要爭搶一塊骨頭,差點又打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卻覺得安心,也許只有這樣的方式,纔是最適合這兩個人的。

相安無事了幾天,收到夏琪的請柬,這傢伙跟了何俊熙之後創意層出不窮,做的電子請柬清新又可愛,婚紗照也別具一格。

我算了算時間,婚禮是在一個月後。那時候剛好新年放假,駱安歌應該也能挪出時間陪我去。

湯川秀住院這段時間,除了上課以外,我的任務就是在醫院陪他,駱安歌沒事也會過來,兩個人依舊彆扭着,老是搶東西老是吵架,不過眼看着感情是越吵越好了。

有時候我在圖書館看書,駱安歌打電話來,第一句就是問我:“沒去陪你哥?”

有時候我去醫院,駱安歌沒有陪同,湯川秀也會問一句:“駱安歌加班?”

我驚喜於這樣的改變,知道他們都是爲了我才這麼容忍着,於是對他們提的要求都儘量做到有求必應。

眼看着就是新年了,我們提前兩天就到了香港,駱安歌和湯川秀各自忙着工作的事情,我就陪着夏琪準備結婚的東西。

她現在胖了,也更漂亮了,舉手投足都是豪門少奶奶的味道。

何俊熙的繼父對她很好,兩家人現在變成一家人,住的地方也近,夏琪懷孕後簡直就是公主,被大家捧在手心裡。

我們倆躺在何俊熙家那逆天的游泳池旁邊,喝着果汁,談論着分別以來的事情。

夏琪說李萬秋過兩天也會帶着孩子過來,然後他有點不高興:“也不知道我爸怎麼想的,明明江福海那樣害過他,他還要邀請人家。”

我安慰她:“你爸有你爸的難處,多體諒吧。”

她嘿嘿笑起來:“上一次你懷孕,滿三個月之後,是不是就可以那個了?”

我愣了愣才明白過來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強壓下心頭的難受,我笑着問她怎麼這麼問。

她臉紅起來:“還不是何俊熙那混蛋。一天晚上鬧得我睡不着覺。醫生說三個月以後就可以適當,可是我總是害怕,結果他不能盡興。”

許是看到我臉色不太對,她握住我的手:“是不是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我搖搖頭:“沒事,習慣了。”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再要一個?”

我嘆口氣:“還早呢,再等等吧。”

婚禮那天李萬秋和江城幻就帶着孩子來了,其實我有點彆扭,江城幻算是夏琪的前男友,這關係怎麼看都有點尷尬。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夏叔叔牽着夏琪的手緩緩走向何俊熙,兩個人在神父的見證下互換戒指,完成人生最重要的時刻。

我靠在駱安歌懷裡。誰知道他突然跟我咬耳朵:“寶貝,我還欠你一個婚禮呢。”

我看他一眼:“駱安歌,你欠我的可多了。”

這時候有兩個參加婚禮的中年男人過來跟駱安歌握手,三個人低聲交談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看見剛纔哭成淚人的蘇阿姨往外走去,而跟在她身後的,是好久不見的江福海。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一對新人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我卻決定要一探究竟,於是捏了捏湯川秀的手心,偷偷拽着他退出人羣。

全部人都集中在婚禮現場,外面除了兩個服務員。再沒有旁人。我們跟上去,就看見蘇阿姨閃身進了休息室,而江福海左看右看之後,也尾隨了進去。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將會看到的是什麼,所以當我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見的是蘇阿姨的哭聲的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到什麼地步。

蘇阿姨哭得很傷心:“江福海,你爲什麼總是陰魂不散呢?”

江福海的聲音透着奸詐:“蘇蘇,你爲什麼一直躲着我,你知道的,我愛的一直是你啊。”

“江福海,你別說了,我叫你別說了……你被碰我,你別碰我……”

刺啦一聲,布料撕碎的聲音,女人的哀求聲,男人的喘息聲……

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起來,我突然想起來夏琪一家離開康城那天,在機場的時候,蘇阿姨單獨跟駱安歌說話,難道就是與此事有關?

還有夏琪被宋愛鳳撞得住院那一次,我跟江福海起了衝突,蘇阿姨也在,她一看見江福海就害怕的渾身顫抖着,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湯川秀還想阻止我,可是來不及了,我從牆上掰下一個滅火器,一腳踹開房間門。

當我看見江福海跟個禽獸似的光着屁股趴在蘇阿姨身上的時候,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我衝過去,舉起滅火器,狠狠砸在他頭上。

江福海連悶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在了地上,蘇阿姨捂着嘴尖叫起來。

湯川秀趕忙脫下外套套在衣不蔽體的蘇阿姨身上,然後喊我:“快走。”

我搖頭:“你帶蘇阿姨走,我來善後。”

他有點不耐煩:“你怎麼善後,這裡有監控。”

蘇阿姨推開他,跌跌撞撞走過來,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折回去顫顫巍巍拿起包包,從裡面掏出一把水果刀出來,然後朝着江福海走過來。

湯川秀趕忙拽住她,可是蘇阿姨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甩開他又衝過來,大喊着:“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這個畜生……闌珊,我不能再讓他威脅我了,我不能讓他毀了我們家。”

她哭得滿臉淚水,渾身顫抖着,肩膀一抽一抽的,舉起刀子對着江福海就刺下去。

那一刻我的腦海中閃過太多太多念頭,可是最後關頭我拽住蘇阿姨的手:“蘇阿姨,爲了這樣的人坐牢,不值得。”

聽見我這句話,她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間彎下去,就好像支撐着她堅持下去的那根神經斷了,她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闌珊,我恨哪,我恨不得去死哪……”

我抱着她顫抖的身軀:“當初到底發生什麼了?”

蘇阿姨抱着我,死死掐着我的臂膀,我知道她是隻能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不要死,就像當初在緬甸我每次都這麼告訴自己一樣。

原來,江福海當初用那樣卑鄙的方式陷害了夏叔叔後,第一時間把蘇阿姨約出去,給她看那個視頻,並且威脅她。要是不答應他的要求,就把視頻放到網上。

爲了夏叔叔的仕途,蘇阿姨只得答應。誰知道江福海提出來的要求,竟然是要蘇阿姨和他保持長期的不正當的情人關係。

我哭起來:“蘇阿姨你別說了,你別說了……”

她抹一把眼淚,把我推給湯川秀:“你帶她走,我來善後,我今天要跟他同歸於盡。我真的……真的不能再讓他毀了我的家庭……”

湯川秀攬着我,我抓住他哀求:“哥哥,哥哥,你幫一幫蘇阿姨好嗎?”

他看着我:“怎麼幫,要那個人死嗎?”

蘇阿姨搖頭:“死太便宜他了,我巴不得他下地獄。”

湯川秀沉吟了幾秒鐘,點點頭:“阿憂你扶着阿姨去換洗一下,這裡我來處理。”

我跟蘇阿姨同時問:“你怎麼處理?”

他看了江福海一眼,笑起來:“放心,包你們滿意。”

我倒是相信他的,扶着蘇阿姨去酒店提供的換衣間換衣服梳洗了一番,這期間她一直在哭一直在顫抖,我安慰了好久,她才慢慢平復下來。

“蘇阿姨,上次在機場。你單獨跟駱安歌說話,說的就是這件事嗎?”

蘇阿姨點點頭:“除了他,我想不到別的人可以幫我……闌珊,我不是沒想過和那個禽獸同歸於盡,可是他威脅我,他說他拍了視頻,要給你夏叔叔和琪琪看,要給我爸媽看,我就害怕了……闌珊……”

我攬着她:“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外面有人敲門,是駱安歌的聲音:“勿憂,你在嗎?”

我拍了拍蘇阿姨,起身去開門,駱安歌一進來就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並沒有開口,只是閃開身子讓他看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的蘇阿姨。

他瞬間就明白了,一把抓住我,焦急地問:“你有沒有受傷,江福海有沒有爲難你?”

我搖頭:“沒有,哥哥在處理。”

駱安歌看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交代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他去看一看就回來。

他走了沒多久。就聽見外面傳來喧鬧聲,我實在不放心,就出去看一看。

然後我就看見幾個警察用擔架擡着滿臉是血的江福海從那個房間出來,而另外兩個女警,用大衣裹着一個披頭散髮昏迷不醒的女人跟在後面。

我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見江城幻和他母親從另外一個通道跑過來,江母一看這架勢就哭起來,抓着昏迷不醒的江福海大喊他的名字。

警察攔住她:“抱歉,他涉嫌強暴酒店服務員以及故意傷害……”

江母不敢置信地張大嘴巴,突然一巴掌打在本就血肉模糊的江福海的頭上,撕心裂肺大喊起來:“江福海,你狗改不了吃屎,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幹缺德事?我……”

有工作人員上前去把她拉開,她一把抱住身邊同樣目瞪口呆的江城幻,哇哇哇大哭起來。

我趕忙關上門,不想要江城幻看見我。

走廊很快恢復了安靜,駱安歌和湯川秀推門進來,我趕忙迎過去,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安歌笑起來:“沒什麼,就是找一個人裝作被江福海強暴,然後自衛,就這麼簡單。”

蘇阿姨顫抖着問:“不是有監控嗎?”

湯川秀聳聳肩:“別擔心,我已經處理好了。強暴加故意傷害,夠他喝一壺的。”

蘇阿姨還是不放心:“不會進去幾天又出來吧?”

駱安歌搖頭:“放心,我會讓受害者家屬一直告他,告到他出不來爲止。還有那些視頻,我會叫人處理。”

我安慰蘇阿姨:“他們兩個想得很周全,以後你可以放心了。”

蘇阿姨又捂嘴哭起來,一個勁說謝謝,駱安歌攬着我,對她說:“阿姨別哭了,今天是夏琪的婚禮,我們快過去吧。”

我們回到現場的時候夏琪正在到處找我們,婚禮是結束了,她懷着孕,站了那麼久,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

蘇阿姨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兒,又哭起來:“琪琪,媽媽真高興。”

夏琪也紅了眼圈:“媽媽,我也高興。”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媽媽所謂的高興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但是都無所謂了,總要有一些犧牲,才能顯得我們現在擁有的。是多麼來之不易。

回到休息室夏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問我怎麼不見李萬秋。

我想着李萬秋應該是知道江福海出事趕去醫院了,我不敢告訴夏琪,怕影響了她的好心情。

夏琪累得滿頭大汗,何俊熙在一邊心疼地幫她擦拭,嘴裡雖然抱怨着她懷孕了還要親力親爲,其實語氣裡滿是寵溺。

看到好姐妹這麼幸福,我也高興,所以晚飯的時候不由得貪杯,喝了一些紅酒。

湯川秀和駱安歌一左一右摁着我,可是我高興得忘乎所以,新郎新娘來敬酒的時候,我抱着夏琪不撒手,惹得何俊熙黑臉。

駱安歌拉着我坐下,我嘿嘿笑着,一邊一個拉着他和湯川秀:“我愛你們,真的,很愛很愛,你們兩個能不能爲了我,永遠和平共處?”

駱安歌捏了捏我的臉:“不是已經和平共處了麼?”

湯川秀贊同地點頭:“就是,已經爲了你,和平共處了。”

我看着在何俊熙的保護下挨桌挨桌敬酒的夏琪,彷彿看見了展翅欲飛的天使。

我端起酒杯,眼淚砸在紅酒裡,瞬間沒有蹤影。

駱安歌攬着我,壓低了聲音問:“等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才捨不得讓你這麼挨桌挨桌敬酒呢。你看看那些男人,一個個如狼似虎的。”

我嘿嘿笑起來:“駱安歌,你就是最大的那隻老虎。”

他也笑:“寶貝,在你面前,我就是紙老虎。”

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湯川秀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他的臉色不太好,說了兩句之後把電話遞給我,比了一個嘴型,告訴我是湯雲宗打來的,要跟我說話。

我看了駱安歌一眼,發現他好像無所謂,我接起電話,小心地喊了一聲:“爺爺……”

湯雲宗的語氣跟以前一樣,呵呵笑着問我:“阿憂啊,想爺爺了沒有?”

我實話實說:“想了。”

“爺爺也想你,只是爺爺身體不好,不能回來看你。阿憂啊,爺爺也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你……”

我齊子酸酸的,捂着話筒:“您別這麼說……”

“阿憂,你聽爺爺說完好嗎?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想找到你,還有你小姨,現在你們都找到了,按理我應該沒有遺憾了,可以下去見你奶奶還有你爸媽。可是阿憂,爺爺是貪心的,爺爺不想就這麼走,你還沒有認祖歸宗……”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好像是怕我不高興。他說:“阿憂,爺爺是答應過你,不打擾你現在的生活。可是爺爺真的不甘心,你認祖歸宗和你現在的家庭以及生活,並沒有衝突啊。”

我拿着電話起身,想要去僻靜一點的地方跟他說這個話題,才起身駱安歌就拽住我。

我以爲他是生氣了,畢竟自從湯川秀出現以後,駱安歌從來沒給我談論過我的身世這個問題。好像這是我們之間的禁區,誰也不能碰。

駱安歌跟我比口型:我跟你去。

我想了想,這件事總要有一個人主動。否則總有一天,會成爲橫亙在我們之間的一條鴻溝,我們很難邁過去。

駱安歌帶着我到了外面,從出門到進電梯再到停車場坐上車,他一直牽着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要我不要害怕。

我對着他笑了笑,把電話的免提打開:“爺爺,您說,我在聽。”

湯雲宗當然知道這就意味着我願意正視這個問題,他自然是高興的,問我:“阿憂。你不怪爺爺嗎?”

我握緊駱安歌的手,頓了頓:“不怪,那天哥哥帶我去看心理醫生了,小時候我被深度催眠過,所以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他們怕你陷在那個噩夢裡出不來,所以給你催眠。阿憂,你現在的爺爺和爸爸媽媽,真是好人,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

聽他這麼說。我有點高興:“對,他們都對我很好。爺爺,我很幸福,除了有他們,我還有駱安歌。當然,還有你和哥哥。之前是我太絕對了,我害怕你們打破我寧靜的生活,所以逼着你們走。現在我想通了,逃避不是辦法。”

是的我想通了,血濃於水,我不可能因爲害怕打破現有模式就排斥我是湯家女兒這一條,這對湯家人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湯雲宗是我爺爺,湯川秀是我哥哥,跟現在的爺爺爸爸媽媽這個家庭一點衝突也沒有。

生育之恩和養育之恩本來就沒有衝突的,我甚至可以猜得到,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裡,我的生父母在臨終之前把我託付給了伊廣山。

因此,作爲那場血雨腥風的親歷者之一,我纔有可能活到現在。

湯雲宗自然是喜不自勝,問我:“阿憂你真的想通了?”

我靠在駱安歌懷裡:“是的,爺爺,我想通了。駱安歌也想通了,我們熱情歡迎您回來。”

湯雲宗吃了一驚:“他在你身邊?”

駱安歌笑起來:“爺爺,您好,我是駱安歌,勿憂的丈夫。”

“小夥子,你好。”

“這是我跟勿憂共同的決定,這件事情必須我們全部人坐在一起才能解決,所以,歡迎您回來。”

湯雲宗激動得打翻了什麼,我聽見那邊有一個女人用英語說着什麼,大意是要他不要亂動什麼的。

可是他哪裡顧得了:“阿憂,你等着爺爺,爺爺現在就去訂機票。”

掛了電話我小心翼翼看着駱安歌,我很怕他生氣,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不悅的時候,我終於開口:“老公,你會不會怪我啊?”

他挑眉看着我:“什麼?”

既然他都跟我一起出來面對湯雲宗了,那麼就證明他接受了我的身世,他願意跟我一起解決這個問題,他願意尊重我。

“我一直沒跟你提過我的身世,一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連我自己都迷迷糊糊的。二是我害怕你跟湯川秀相處不好,到時候你夾在我們中間爲難。還有就是。老公,湯雲宗曾經是大毒梟,或許我的生父母也和這個有關係,我怕有人知道這段過往,我怕你嫌棄我……”

我說的情真意切,駱安歌嘆口氣,看着我:“寶貝,你爲什麼就不想,我願意跟你一起面對呢?”

我嘿嘿笑起來:“是啊,我低估了你對我的愛。”

我仰起頭看他:“現在我有兩個家庭了,也許那些血腥的過往,會一點點呈現在我們面前。老公,你陪我一起面對好不好?不管遇到什麼,我們都攜手好不好?”

許是我這麼主動跟他提起這件事讓他心情不錯,這傢伙心情不錯的時候就想着提無理的要求,這不,他咬着我的脣,撕扯着,含糊不清的提要求:“那我們要一個孩子好不好?”

我主動加深這個吻,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願意。

就讓那些狗屁的理論見鬼去吧,要是真愛一個人,別說生一個孩子,生十個你也願意。要是真愛一個人,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可以拋諸腦後,只要他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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