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有些事我覺得你沒必要管那麼多。”我淡淡的說,沒錯啊,他就一個爲我辦事的,我憑什麼被他說,我爲什麼要忌憚他?
“是我逾越了。”他也很識趣,但又忍不住提醒我,“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遭報應了才後悔。”
我現在特別怕的是宋琴琴,可是,我難道要殺了她不成?我皺着眉,沒有說話,他也就安靜的站在我身旁看着我。
“我三天後要去北京一趟,你幫我準備準備。”我又說,他一怔才點點頭。
我猶豫着要不要去聯繫一下宋琴琴,但是思來想去的我根本沒有理由聯繫她,我難不成要直接問她是不是在調查我?我突然開始坐立不安,一個晃神我就已經走出到街上了,我更慌了,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人盯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那麼慌的理由是什麼。
我攔了輛車去遊戲城,遊戲城還是那個樣該熱鬧的還是那麼熱鬧,可是我卻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我呼出口氣,儘量讓自己放鬆點,這裡不應該有什麼危險的,但我果然是低估那些人了。
就在我夾在一羣小學生中間打遊戲打得正盡興的時候,不速之客就出現了。
“姚森,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一個穿着正裝的青年身後跟着好幾個保鏢,就站在我的機子旁邊,狹窄的空間倒是把他們襯得不倫不類,吸引了不少好奇地目光,“出來吧,我們談談。”
我看了看他們,關了機子率先走了出去,“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你手上有多少貨?”他也沒顧及這裡人多,就這麼直接問了出來。
我微微挑眉,順手點了根菸,狠狠地吸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說,“你要多少有多少,具體多少,我覺得你肯定要不完。”
貨的量我壓根就不知道,但是我會告訴他們我不知道嗎?當然不會,反正我相信易青肯定拿得出手。
“哦?”從我點菸開始,那人就開始有點不悅了,最後還那麼囂張,我想他已經氣的直咬牙了
。
“所以,你是要不要?”我問他。
“多少錢?”
“一千一克,講價免談。”
“你他媽這是敲詐!一克?”他瞬間就炸了。
我看着他,看得出來他的憤怒不是裝的,我瞬間就不屑的看着他,“我是新人但不接新人的生意,你可以走了。”
如果是老手的話,這個價格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便宜到極致了,但是如果是新人的話就會覺得很貴,所以我立即就看出他是新人了。
如我所想,他愣了下連帶着身後的幾名保鏢也愣住了,都一臉茫然的看着我,不過他回神還挺快,複雜的看着我,看得出來他有點不甘心,又有點狐疑,到最後卻是嘆了口氣,什麼都不說,像是放棄了一般。然後轉身就要走,說實話做了那麼久交易真沒見過哪個那麼好講話的傻白甜,我瞬間就升起了結交之意。
“等等!”我叫住了他。
“嗯?”他頓住,沒有後退,只是轉身而已。
“等我手頭這筆結束了,我再跟你談談,怎麼樣。”
一聽就有戲,不過這小子竟然還假裝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好。”然後我跟他交換了名片,他就走了,我說我會聯繫他的,他也沒有問帶着人風風火火的走了。
“哥們,你怎麼認識那幫人的,一看就是社會的。”我回到剛剛那臺機子,隔壁的那個立刻就兩眼發光的問我。
“怎麼想學?”我很裝逼的看着他,的確我現在的確有在這些人面前裝逼的資本。
他尷尬一笑,“就是覺得那羣人很牛逼而已。”
“你不是這裡的常客吧?”我又問他。
他顯然不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如實回答了,“以前在我家附近的網吧玩的,朋友說這裡不錯纔來的,來了幾次。”
“這裡的常客沒有哪個不認識我的,我認識那種人憑的是本事,不是看着牛逼轟轟的就是的了。”機子突然開不了機,我也不打算
折騰了,跟他講了幾句話,一根菸也盡了,我就走了出去。
我走出去不久,他隔壁的人就告訴他,我是誰了。
“他是這個遊戲城老闆朋友,姚森,也是華晨的大佬,大佬知道什麼意思吧?”那人愣愣的點點頭。
最近沒有左青風的消息讓我有點慌,我總覺得她要跟着蘇青跑了。
隔天我聯繫了黃燦,讓他跟着我混,他同意了,讓他跟着我一起去北京,他也沒有意見,蟲哥知道我把黃燦叫走了,什麼也沒說,算是默許了。
剛剛談好第一筆交易,我還沒有上報,易青就得到消息了,兩天後是陳瑩領着我去拿貨的。
“姚森哥,那麼多,你打算怎麼運?”看着兩個密碼箱,她有點發怔。
“現在拿着是沒什麼事,不過運去北京的話,就有問題了。”
“你現在可能不知道,只要貨不是出省的話,全部都是你負責運輸那個方面的,所以危險性很大。而且,現在是第一筆沒有什麼,不過多了,易青那邊的那個臥底肯定會得到消息的。”
她說的我不是沒有想到過,但是,我現在真的很無力。
“既然你已經選擇這條路了,你總要克服心理障礙的,殺人放火的這種事肯定不會少,你…”她突然卡住了,茫然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但是她無法準確的表達出來而已。“小瑩,如果我成功了,你會不會退出?”
她看着我,似乎有點懵,“爲什麼要我退出?我殺了那麼多人你覺得我還能回頭嗎?你覺得易青會放過我嗎?”
“你當我啥雞巴亂扯吧,我走了。”我一手拎起一個箱子就走了出去,感受到身後的目光我也沒有回頭。
東拐一拐纔出去這裡,出了門我就把箱子遞給我身後的兩個保鏢,然後上車離開了這裡。這個時候是我的心裡轉折期,那時侯我的腦子真的很亂,有的時候猖狂的殺了人自己纔會後怕,或許是應了那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