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於顧家密室的顧辰軒撇了撇嘴,把那些抽出來的東西都放進系統的儲物空間之中,既然他現在根本用不了,也沒必要再拿出來,他可不想再弱小的時候遭遇剛剛震驚的一系列大佬的襲擊。
而在城外,顧辰軒的分身帶着浩浩蕩蕩的人羣來到了城門口,護城大陣,就如同一個倒扣的碗一樣,死死的保護這一座城池。
“完了,叛軍殺過來了,全軍準備!”
“完了,完了,僅僅只是第一波就有這麼多化神修士,看來這座城市守不住了!”
“誒,那些人不是前幾天出城去營救的幾位化神前輩嗎?難不成他們投敵了?”
“投敵個屁呀!你沒看到那些凡人嗎?他們應該是救援成功了!”
……
永安城裡的那些人看到顧辰軒等人先是恐懼,然後又轉化爲了震驚,最終化成了狂喜。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顧辰軒竟然真的把那些人給救回來,而叛軍沒有跟隨着他們趁亂進攻。
這些守城將士們歡呼着,他們當然知道,其他的幾座城池內有大量的高手,力量聚集在這裡,他們被擊敗的可能性自然是大大減小。
顧辰軒站在天空之上,說道:“立刻打開城門,我要帶人進入永安城。”
這句話如同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一樣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就像是有人在耳邊輕語。
“還請大人稍等片刻,我都沒有開城門的權利,這就通知孫大人。”站在城門上的將士連忙向着顧辰軒行禮,然後手忙腳亂的跑向了內層。
顧辰軒點了點頭,他本來是可以強行打開門的,但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騷亂,而且這以百萬爲計量單位的人,也需要一定時間去安排,叛軍被他擊退,他沒必要那麼急切。
守城將士連忙跑入城主府,而此時,欽差大臣孫承源正端着一杯茶水悠閒的喝着,彷彿現在根梗不是什麼戰爭時期。
這時候木門被敲動。
孫承源輕輕地“嗯”了一聲,一個身材高大,全身披甲的將士走了進來,單膝跪地,說道:“啓稟大人,顧大人帶着其他城池的百姓已經抵達了永安城外,還請大人明示我的該如何是好?”
孫承源喝茶的手一下子僵住了,他面容扭曲的說:“你再說一遍 是誰到了永安城外?”
那着甲將士頭更加低了,說道:“是前幾天帶着一衆前輩出城營救的顧大人,他們已經救助了數百萬的人,現在就等待城門口,顧大人已經要求開門了。”
這一刻,茶杯狠狠的和桌面碰撞,孫承源面容陰沉,說道:“你先退下,本官自有定奪。”
那將士站起身來,又行了一個禮,隨後緩緩地退出了房間,木門再一次合攏,熾熱的陽光被陰影取代,孫承源又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說道:“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真的救了人,看來本關在這裡的威望要降下許多呀,朝廷,恐怕真的在這裡不得人心, 我說的對不對?魏大人?”
“是啊,我越看那個傢伙,越覺得他是個禍患,將來或許對朝廷有大不利。”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從一旁的陰影處傳來,隨後,一個帶着斗笠,身着黑衣的男人,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他的氣息飄忽不定,就像是一縷即將消散的煙塵,可也穩穩的打到了合體的境界,身上也有淡淡的龍氣纏繞。
被稱爲魏大人的人,拉一把椅子,坐在孫承源的身邊,說道:“雖然你說,他是皇上的人,但我始終不相信,皇上身邊的那羣人雖然詭異殘忍,但也絕對不會這樣無視朝廷的威嚴,他的一舉一動,就像是一個山賊一樣,完全沒有世代公親的貴氣。”
孫承源也是這樣點了點頭,他早就懷疑顧辰軒了,只不過因爲顧辰軒身上的龍氣勉強相信而已。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歡天喜地的把他引進城裡面,幫他成就莫大的威望,在最後把一切的控制權都交到他手上,自己甘心做一個炮灰。”
孫承源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雙手,他是一個修士,但他更像是一個官僚,他想要權力握在自己的手中,他並不想把自己守住的力量交給別人。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只不過是個暗子而已,又怎麼可能真正暴露自己呢?明面上,我纔是上官!”孫承源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陰沉如寒冰。
“你確定你打得過他嗎?他之前可是在平原之上單挑了七八個合體修士,其中不乏有戰力驚人的魔道修士,你可要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難道還怕他不成?永安場裡可是有接近千萬的人,能調動的力量,又怎麼可能是二十萬大軍索能夠媲美的?更何況,你我不是已經改動了陣法的根基嗎?掄起陣法一道,他們這些鄉野之人又怎麼比得上我欽天監!”
孫承源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踱着官步一步一步走出門外,那陰影之中的人長嘆一口氣,身影如同水流一般傾瀉而下,再一次隱匿在陰影之中。
——城門口——
顧辰軒的分身冷冷的看着這一座城,那些駐紮在這裡的士兵,用歉意的眼神看着他,而城門始終沒有打開,像是沒有得到某個人的允許。
“既然你不打開,那我就親自來,我倒要看看你賣的是什麼藥。”顧辰軒這樣想着,右手伸出,一道微弱如同螢火一般的光芒出現在他手中,頓時,他就與永安城的陣法產生了一定的聯繫。
可是這聯繫就如同絲線一般脆弱,他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似乎有一點偏差,原本可以供他掌握得顧家千年大,朕竟然被人改換了根基,他現在已經沒有權限來操縱大震的。
“這不是我們的英雄顧辰軒嗎?身後怎麼跟着這麼多人呢?”一個略微帶着嘲諷的聲音,從城內傳來,顧辰軒眉頭一皺,只看到孫承源踱着八字步,慢慢走上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