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黑牢之中,一股強烈的靈力爆發開來,彰顯着妖族修士的暴虐以及強大。
青牛緩緩地站了起來,枯槁了許久的肉身再一次的變得充盈無比,一條條銀白色的電蛇亂舞,眼神之中似乎蘊藏着一片雷雲。
青牛感受着體內無比澎湃的力量,似乎只要他用力,就能強轟碎會這一片困住他數十年的囚籠,一切都會被雷霆的暴虐所摧毀。
然而,青牛最終還是蹲了下去,閉上雙眼,眼瞳之中的雷光徹底消失,變得和之前一樣。
而此時,那些一同關押在這裡的囚徒們驚訝的看了過來,一張張千奇百怪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他這是找死嗎?這個時候還敢爆發力量,是唯恐自己餓不死嗎?”
“哼,怕不是被關在這裡的時光衝昏了嗎?無需理會。”
“哪怕是這等前輩都要被耗盡了力量,那我等,該如何是好。”
......
往日死寂一片的黑牢之中因爲青牛的這一變化而生出了波瀾,一些細碎的聲音出現在這裡。
這些聲音一開始是不屑,悲哀,痛苦,但一會兒,他們卻發現了一些不對勁,這讓他們頓時沸騰了起來。
“不等,青牛被陣法壓制了數十年,剛剛的氣勢,完全不符合。”
“對,對!青牛剛剛神完氣足,似乎得到了補充!”
......
所有的囚徒都看向青牛,眼神之中中充滿着渴望之色,如好似青牛在他們面前就是一盤具有無與倫比誘惑力的牛肉。
若不是現在有牢籠的阻撓,他們現在肯定會一擁而上,強行逼問青牛他們想要的答案,畢竟,青牛的修爲再強,也擔不住他們一擁而上。
但是,因爲身處囚籠,他們只能眼巴巴地看看着青牛。
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耳邊都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渴望自由嗎?你渴望從這個該死的囚籠之逃出去嗎?”
所有的犯人渾身一震,都是不斷的環視自己的周圍,然後都不約而同的看到了一個深色黑色斗篷的怪人。
那人渾身都隱藏於黑色的斗篷之中,哪怕是憑藉着一絲光線,囚徒們也只能看到一片深沉無比的黑色,就好像那人隱藏在斗篷之下的身體空無一物。
要知道,能被關押到這個囚籠,他們至少也是合體境界的妖族修士,早就能夠做到夜視,其中甚至還有境界直逼仙人境界的渡劫期強者,哪怕他們現在處於虛弱的狀態。
然而他們卻完全看不透眼前的黑衣人,就彷彿眼前的是無比深沉的黑夜,有的只是虛無而已。
而下一刻,那黑衣人脫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張年輕無比的臉龐,而那張臉上帶着一道略有嘲諷意味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他們這些被困籠中的強者。
“我再說一遍,想不想要自由,想不想從這個囚籠之中逃出去?
你們要做的,只是和我做上一個交易而已。”
所有的囚徒看着眼前那張年輕的臉,心中不知爲何露出一種安以遏制的恐懼,就好像自己正在被什麼偉大存在注視着。
而那個年輕人就是在它們面前囈語的深淵,他們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答應會又如何的結果。
以至於這些面對妖仙都桀驁不馴的存在們,在嵐奇的面前都集體的保持沉默,於是乎監獄又陷入了一種不同於其他時期的一種寂靜,顯得詭異而又恐怖。
可沉默不會保持太久,他們被關押在這裡的時間太久了,他們無比的渴望外界自由的世界,外界那種可以自由自在呼吸天地靈力的世界,而不是這杜絕了一絲一毫靈力,只能在歲月和虛弱的折磨之下生存的日子。
一位化作了人形,衣衫襤褸的存在擡起頭,克服自己內心中的恐懼,直面年輕人的那一雙眼眸,說道:“我們該怎麼做,我們又能做什麼?”
嵐奇微微一笑,右手一揮,身後出現一張椅子,他順勢坐下,饒有興趣的說道:“先說說,你們是爲什麼被關押在裡的,又或者說,你們又是什麼身份。”
嵐奇假扮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偵察兵而已,根本不可能瞭解到這麼一處關押着衆多強者的囚籠,所以他想要了解,這裡關押着什麼存在。
而這個問題卻讓在座的所有人再一次陷入沉默,雖然嵐奇只是說了一句話,他們卻體味出了更多的東西。
“這位前輩,或許是無意間發現這麼一處囚籠。而救我們,或許也只是他順手佈下的一顆棋子。”
“哪怕是營救我們,都只是隨手而爲,恐怕這位前輩的修爲至少不弱於熊翟將軍那個層次。”
“這位前輩想做什麼?造反還是勾結鄰國來入侵天方國?”
……
短時間內,這些老江湖們的腦海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開始不斷的思索眼前這位前輩的身份,開始回憶那個前輩之前所說的一字一句,細細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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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紛紛擡起頭觀察嵐奇,卻只能看到一張帶着嘲諷笑容的臉龐,一顆心有繼續的沉浸了下去。
“好好想想,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而你們,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年,應該也不差這點時間。”
……
而在另外的一個地方,偵查小隊戰戰兢兢的看着周圍的一切,對於他們來說,軍情司就如同地獄一樣,僅僅是全部覆蓋的陣法就讓它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就在小隊強烈的期盼之中,門哐啷的一下打開了,偵查小隊的隊長一臉平靜的從門內走了出來,他擡起頭,看向自己的那些隊員,緩緩的說道:
“這次任務完成了,現在編入大隊之中進行巡視軍營。”
頓時,整個小隊都齊齊站好,幾乎已經迫不及待的離開軍情司這麼一個鬼地方。
下一刻,這支小隊便飛速離開這裡,而在其中的嵐奇也表現的其他的小妖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