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鳥和敖虛都無比眼饞眼前的這位先天神靈,如果他們把握了這一次機會,說不定就是一步登天,甚至有成爲大羅的潛質。
可惜想法的確是美好,但現實也是殘酷。
他們甚至連但一位混沌神靈所操縱的孔萱都打不過,又怎麼能擊敗眼前的這位神靈呢?
現在只有兩條路擺在他們面前:
要麼是尋找幫助,更多的天驕聖子來圍攻這一位先天神靈。
要麼灰溜溜的離開,放棄這一次,有可能成就大羅的機緣,隨後在金仙的境界上荒廢數萬年乃至數十萬年的時光。
而就在他們思量的片刻時間,被操縱的孔萱緩緩的扭過了頭。
一張五德輪盤的虛影,緩緩從那青蓮之中漂浮在孔萱身後。
五色神光瞬間綻放開來,孔萱竟然憑着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在混沌之中構建了一個完整而又強大的五行世界。
隨後著五行世界便浩浩蕩蕩地向他們碾壓而來。
“快逃!快逃!”
隨着秩序的不斷被補全,這五行小世界越發的強大,如果他們被包容了進去,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沒有別的下場了。
陰陽二氣混合着龍族的先天祖炁直接化成一道飛虹,拼了命想要遠離這隻孔雀。
孔萱眼中沒有一絲情感,就如同一尊合道的聖人。
孔萱未穿鞋襪的玉足輕移,腳踏混沌,漂浮而去,眼神只是盯着那些妖族聖子的虛幻道果。
片刻的功夫,這一片混沌,只剩下那一朵緩緩蘊育的混沌青蓮,以及即將被混沌徹底侵蝕的鳳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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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你有沒有感覺到這一次的混沌之境似乎有點不一樣,混沌顯得格外的平靜。”
混沌的某一處,一隻重明鳥面帶疑惑着詢問詢問身邊的朱雀。
他們這一次在混沌之境的經歷和長輩所說的相差甚遠,不僅沒有滔天的混沌巨浪,也沒有各種殘破而扭曲的混亂法則。
一切都顯得太過於平靜了,而且過於的平靜給他們這些參與者一股極端的詭異。
“我也不知道,但終究還是小心行事比較好。”
與她們同行的一隻檮杌不屑的說道:“說不定是那些老頭子們在算計我們,誰願意多出一批妖聖來分利。”
那隻朱雀低着頭,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他們這是一個小團體,不僅有神獸,也有兇獸。
他們遊蕩於混沌之境中,專門找那些落單的神獸兇獸獵殺,以求補全自己。
可是他們進入混沌之境已經許久,卻根本沒有遇到那些能夠相互補全的神獸兇獸。
就在三獸繼續在這一片混沌中行走的時候,遠處的一幕忽然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燦爛的五色光輝照徹了混沌,強行將無序的混沌轉化爲有序的五行靈氣,那一片混沌就如同包容了彩虹的雲海,美到奪人心魄。
而在他無色光輝之下,有一股先天陰陽之氣在不斷的逃竄。
他們只是略微感受了一番氣息,就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那不是鳳凰一族的孔雀嗎?實力竟然如此可怕,藏的可真是深呢。”
“怎麼可能?數百年前我和孔雀交過手,但應該也沒有這麼強。”
“金翅大鵬鳥那廝當真是窩囊無比,竟然和敖虛聯手都打不過孔萱,真是廢物。”
他們隱藏着自己的氣息,小心地交流着,眼神露出貪婪的神色,就像是叢林中的獵人。
而與此同時,被他們說做窩囊那金翅大鵬鳥渾身是傷,渾身的實力也只能發揮出六七成,
濃郁的五色神光和混沌不斷的侵蝕他的身體,一層薄薄的陰陽二氣,勉強護住自己。
而身邊只有先天祖炁護體的敖虛更是虛弱無比,飛行的速度不斷減慢,似乎下一刻就要被那無窮的五色神光吞沒。
“該死!該死!怎麼會變成這樣?”
金翅大鵬鳥眼神蘊藏着極端的憤怒,爲什麼那個先天神靈要如此緊追不捨。
突然間,金翅大鵬鳥看了一眼身邊的這條神龍,眼瞳閃爍不定。
“那隻孔雀已經沒有意識,估計已經被先天神魔操縱了,想要的只是我們的大道,那我就把你想要的大道給你!”
狠厲光芒閃過金翅大鵬鳥的眼瞳,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無數的陰陽二氣爆發,強行阻隔在敖虛面前,就像是一堵牆。
敖虛來不及收力,只能以肉身撞上去,下一刻,這一堵陰陽二氣牆瞬間坍塌,讓他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敖虛我們下次再見!”
金翅大鵬鳥長鳴一聲,再一次加快速度,幾乎化成了一根金線,剎那之間就遠離了這裡。
“金翅大鵬鳥!”
敖虛不斷的咆哮,黃金龍瞳幾乎被染成了血色,暴怒瞬間涌上他的心頭,酷烈的龍威蔓延四方,幾乎就要發狂。
可是時間並不允許,因爲背後那一隻孔雀正在不斷縮小他們之間的距離。
敖虛這一次沒有再逃,他轉過頭去,龍軀在混沌之中舞動,霸道而又兇狠的氣息外放。
龍吟之聲不絕於耳,就在這一刻,一片虛幻的領域降臨在這裡。
那是一片汪洋之海,長風席捲雲天,風雷與浪聲齊唱,億萬萬的蛟龍海族匯聚於此,浩渺的海面之下,有着一座恢宏瑰麗到極點的水晶宮。
這是他的心靈之海,道果世界,也是他夢中所想。
混沌被代替,幻想降臨,練假成真。
這幾乎是燃命的手段,燒不死眼前的孔雀,就只能燒死自己。
這一刻,敖虛坐上來砝碼臺,把自己當做賭注,與對方對賭。
孔萱停下了追逐的步伐,她似乎也意識到了眼前這條真龍的決絕之意。
“準備受死了嗎?”
一個敖虛從未聽過的聲音響起,格外的空靈,格外的悅耳,卻又不含任何的情感,就如同目空一切的狂信徒。
“你是誰?那青蓮之中的先天神靈嗎?”
“先天神靈?並不是,我只是主上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奴僕。”
那年輕女子的聲音顯得十分無所謂,彷彿絲毫不在乎眼前的敖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