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軒擡手,窮奇的殘魂就被西扯到顧辰軒的手掌心裡。
“求求你,放我一條命吧,我知道窮奇異族的很多秘密,只要你放過我,我全部都告訴你。
你不是想要進入混沌之境嗎?我可以讓你用我的身份進去。”
窮奇跪在顧辰軒的手掌中不斷地哀求,姿態放的無比低下。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們窮奇一族擅長的不就是出爾反爾嗎?”
一道道混沌色的力量從顧辰軒的手掌之中升騰而起,強行束縛住窮奇的魂體。
顧承順的右手緩緩合攏,就像是要直接捏爆窮奇一樣。
“況且,我想要知道些什麼,直接搜魂不就可以了嗎?又何須你親自來告訴我?”
此時,束縛窮奇的混沌色氣流之中多了許多黑氣,開始緩緩地侵入窮奇的魂體。
窮奇立刻感受到了撕裂靈魂的痛苦,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它的魂魄中不斷地搜尋着。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現在的靈魂太虛弱了,就算你能搜魂,也搜不出多少東西來。”
這番話,讓顧辰軒合攏的右手停住了。
窮奇頓時大喜,直到自己對於顧晨軒依舊是有用的,只要自己有用,就不會被輕易地拋棄。
可是當他擡頭的時候,卻對上了顧晨軒那一雙深邃的眼眸。
這樣的眼神,他也曾在自己的眼瞳中看到過,那是對於獵物任意支配的眼神。
而他自己也終於體驗到了被支配的感覺。
“沒關係,只要能活下去,就還有機會。”
窮奇在自己的內心中怒吼,但是他依舊錶現十分順從,完美地符合了案板魚肉這個角色。
“那你願意和我定下契約,成爲我的坐騎嗎?”
“坐騎?”
這個詞語如同一道閃電一般,擊中了窮奇的內心,極度的憤怒與恥辱,涌上了他的心頭。
他強行按耐住自己心中的憤怒,開始不斷的思考。
“這個人類竟然敢強行收一隻窮奇當做坐騎,他就不怕被整個北洋世界圍攻嗎?
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啦,如果我敢說個不字,眼前這個瘋子,說不定就直接搜魂。
……”
無數的想法,在窮奇的腦海中翻涌,可是想了許久,他依舊不能接受成爲一個低下人類的坐騎。
而就在這時,顧辰軒的右手繼續合攏,幾乎就要觸碰到它隨風飄散的魂體。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撕裂靈魂般的痛苦。
“算啦!就算成爲坐騎,唯一還有機會,只要我還活着。”
生死之間有大恐懼,窮奇放下了自己內心的憤怒屈辱,緩緩的低下頭顱,匍匐在顧辰軒的手掌。
“我願意成爲您的坐騎。”
這番話他幾乎是咬着牙齒說出來的。
顧晨軒嘴角揚的更厲害了,他鬆開了束縛住窮奇的手掌,說道:
“那你可要準備好了,我現在就要在你的元神之上刻下烙印,你也知道我有些魔修的底子,若是你不聽話,我不介意把你練成魔頭。
想來一個太古兇獸後裔練就的魔頭,威力應該相當不錯。”
窮奇忍住屈辱,就如同一隻狗,溫順的服從顧辰軒。
顧辰軒似乎很滿意現在窮奇的態度,一股又一股精純的水型靈氣,緩緩遊入窮奇的身體,開始修復他的魂體。
窮奇彷彿浸入了一汪溫水之中,甚至還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先天靈氣,他的魂體在飛速的修復。
而當修復到一定程度時,顧辰軒開始在空中勾畫一張張黑色的符文。
頓時,魔氣開始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蔓延。
“該死,這種魔修主僕契約最難以違背,就算是有金仙出手,我也要付出許多代價。”
而就在這時,那一道道黑色的符文開始烙印在窮奇的身上。
“要堅持住,否則魂飛魄散都是輕的。”
窮奇的耳邊又響起了那令人厭惡的聲音,可是人在屋檐下,他也只能咬牙堅持。
那一道道符文就如同一條條小蛇一般開始在他的靈魂深處穿梭,啃食。
這種痛苦遠勝於切割元神,這似乎是將他的元神進行改造成另外一個模樣。
窮奇感受到無與倫比的痛苦,如同海潮一般襲來,可是他依舊堅持住。
“活下去,只要我能活下去,一切都還有希望。”
活下去的信念就彷彿是漫長夜晚的燈塔,讓他不至於在痛苦中迷失自己。
不知道經歷了多久的極致痛苦,她的意識逐漸模糊不清。
忽然間,痛苦就如同煙雲一般消散,窮奇的意識緩緩迴歸。
此時,他的元神比之前還要透明,彷彿風一吹就要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
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卻看到了一張帶着戲謔笑容的臉龐。
“怎麼樣?感覺如何?”
窮奇下意識的感覺有些不妙,他開始檢查起自己的元神
窮奇能感受到一股奇特的烙印,出現在自己的靈魂深處,這似乎是一個奇特的烙印。
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契約!
“不對,這根本不是什麼主僕契約?你在騙我!”
窮奇驚呼出聲,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苦苦堅持的東西,竟然只是眼前人族說的一個謊言。
“這麼着急做什麼?我的確沒有跟你締結什麼主僕契約,只是在你的元神深處種下了一顆魔種。”
此時,顧辰軒笑得無比的暢快,那嘲諷和戲謔的意味幾乎要化爲實質。
窮奇如遭雷劈,魔種是什麼,他這種兇獸又如何不知道。
如果一個人被一個魔修種下了魔種,就會被不斷的侵蝕,最後那個種下魔種的魔修就會從那個人的心靈深處中走出來。
最終,被種下魔種的人徹底消失,存活着的只是披着他皮的魔修。
“其實你一開始就應該發現的,像我怎麼可能會給你留下生路?
這諸天萬界誰人不知道你們窮奇一族的秉性?
我跟你說什麼坐騎契約,主要是想讓你主動配合,要省着我逐漸魔染你的元神。”
顧辰軒再一次拿捏起窮奇的元神,而窮其已經放棄了掙扎,他已經失去了一切。可以用來談條件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