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曉夢,本聖子都已經說出了畫的來源,你也總該說說你的字從何而來了吧?”
獨孤白迫切地問道。
“抱歉,無可奉告!”
聶曉夢直接拒絕。
她就是因爲有幸結識了那位高人,才能鹹魚翻身,有了與獨孤白叫囂的資本。
要是告訴了獨孤白,她現在所佔據的優勢,豈不是會瞬間蕩然無存?
更何況……
那位高人既然選擇歸隱於世,就證明不喜歡顯山露水,更不想受到過多的打擾。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都不可能透露那位高人的信息。
“本聖子都說出來了,你居然不說?”
獨孤白憤憤不平道。
聶曉夢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改口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和你一樣,也是偶然得到的,至於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我也一無所知!”
“可你剛纔明明說的是‘無可奉告’,這就證明你是知道的……”
獨孤白還想反駁,立刻被聶曉夢揮手打斷,“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事實!”
“你……”
獨孤白氣炸。
聶曉夢明顯是不想說,才強行找的藉口。
只是面對聶曉夢這種軟硬不吃的主,他一時間又無可奈何。
強逼吧……
他又不想把關係鬧得太僵!
畢竟他想俘獲美人芳心的念頭還未死。
但哀求……
他又覺得有失身份,不願向一個女子低頭。
不過無論如何,他敢肯定的一點就是,聶曉夢一定知道字與畫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咳、咳……”
念頭飛轉間,他故作彬彬有禮道:“聶聖女,我遠道而來,可都是爲了見你一面,現在風塵僕僕,疲憊不堪,你總不至於立刻就把我趕走吧?”
“你還想賴着不走?”
聶曉夢俏臉一沉。
“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多交流一下而已!”
獨孤白急忙解釋道:“我們手中都擁有那位大家的鉅作,你應該也想多觀摩一下我手中的畫吧?”
聶曉夢秀眉一蹙。
她確實想!
畢竟這種曠世奇畫,能多觀摩一番,絕對受益菲淺!
雖說她就認識畫這幅畫的神秘高人,但她與對方的關係卻也不是很好,想從對方那裡要一幅這樣的畫,難度還是挺大的。
如果能和獨孤白交換着觀摩,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可以留下來,但我有言在先!”
衡量再三,她還是做出了讓步,“我們只是單純地交換寶物觀摩,請你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更別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爲來!”
“可以!”
獨孤白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只要能留下來,他就有無數辦法能撬開聶曉夢的嘴。
就算聶曉夢死咬着不鬆口,不是還有聶修齊這個宗主,以及雲瀾宗無數修煉者的嗎?
再者!
除了想查出那位神秘大家的身份之外,與聶曉夢交換寶物觀摩,他也只賺不賠。
要知道他只有一幅畫!
但聶曉夢剛纔卻說,這種等級的寶物有好幾件!
只要能讓聶曉夢拿出另外幾件,佔便宜的只會是他。
再退一步來說,即使聶曉夢不肯拿出另外幾件寶物,僅僅只是一對一交換着觀摩,也算是雙贏的局面。
何樂而不爲?
接下來,他厚着臉皮留在了雲瀾宗。
與聶曉夢交換寶物觀摩後,兩人確實都受益匪淺。
只不過……
任他如何旁敲側擊,聶曉夢就是死活不肯說出那位大家的來歷。
……
古德鎮。
好再來鐵匠鋪。
“都過去這麼久了,鍾老頭怎麼還沒回來?”
“莫非,我拙劣的畫技已經被人看穿,所以沒人願意再花錢買我的畫?”
“但也不應該啊!”
“後來我給鍾老頭的畫,可是阿花畫的,畫得比我好多了,連我那幅都能賣出去,阿花的畫應該不可能沒人要纔對!”
守着冷冷清清的店鋪,斷無痕有些鬱悶。
自從知道自己的畫能賣錢後,他就致力於畫畫。
爲此,他還外出寫生,畫出了一幅更加栩栩如生的畫,此刻就掛在後院的牆上!
就等着鍾百川回來取呢。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鍾百川還是杳無音訊。
這不禁讓他懷疑起了人生。
“咦?那是……?”
忽然,他眼睛一亮。
只見街道盡頭,一個商隊正在緩緩行駛而來。
而爲首的,不正是他期盼已久的鐘百川嗎?
“哈,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這鐘老頭給盼來了!”
看清來人,斷無痕大喜。
但隨着對方漸漸接近,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商隊,確實是天寶拍賣行。
爲首之人,還是鍾百川。
但此刻的鐘百川,卻陰沉着一張老臉,就像有人欠他幾百金幣不還一樣。
“小子,你居然敢騙我?”
剛剛接近,鍾百川立刻義憤填膺地喝斥了一聲。
“我騙你?”
斷無痕直聽得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你還敢跟老夫裝糊塗?”
鍾百川氣得吹鬍子瞪眼。
沒等斷無痕再問,他立刻把一幅畫給扔了過來。
斷無痕隨手接住,再打開一看。
不是上次給鍾百川那幅畫嗎?
“這幅畫,與之前你給我的那幅,根本就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你居然拿這種拙劣的畫來騙老夫!”
“這……”
斷無痕有些心虛。
確實!
這幅畫,並不是自己畫的。
而是隔壁家閨女阿花!
“這幅贗品已經被買主看出來了,不但一個金幣也賣不出去,還讓我們天寶拍賣行的聲譽嚴重受損,你說,你要如何賠償我們的損失?”
鍾百川劈頭蓋臉地質問道。
斷無痕有些尷尬。
同時,他也有些欣慰。
他還一直以爲,阿花畫得比自己更好。
現在看來,是自己有些妄自菲薄了。
既然買主能分辨出,前後兩幅畫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就證明買主確實挺有眼光的。
而這麼有眼光的人,居然願意花高價買自己的畫,卻說阿花的畫是贗品。
那就證明,自己親手畫出來的畫,纔是最值錢的!
“你倒是說句話呀!”
鍾百川氣急敗壞道:“你要如何賠償我們的損失?”
“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
斷無痕深吸了口氣,指着鍾百川扔回來的畫說道:“這幅畫,確實是我一個朋友畫的!”
“小子,你總算肯承認了嗎?”
鍾百川怒吼道:“說,那前一幅畫,你到底從哪得來的,又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之前那幅能拍出百萬金幣的畫,肯定出自某位大家之手。
跟眼前這個無知且卑微的鐵匠,絕對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