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雷劫就這樣安然無恙的成功度過。
甚至在他的身上都沒有出現,第一次遇到雷劫的那種黑煙。
就真的是圓圓滿滿,完好無損。
一點兒閃失都沒有。
就好像剛剛渡過雷劫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如果不是四周一片狼藉。
兩道雷劫的作用之下,將整個蒼穹界都給翻天覆地。
地面上也出現了方圓數十里的巨大深坑,將很多很多的植被,野獸都給化作了虛無。
那麼,可能很多人都覺得,他剛剛根本就不是度雷劫。
因爲他的狀態顯得實在是太輕鬆了。
閒庭信步,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輕鬆到了極點。
而且狀態還始終保持在巔峰期。
詭異,這也實在是太詭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許許多多四周密切關注着這一場渡劫的人們,都覺得他們眼前發生的事情太過難以置信。
嚇的直接瞪大了眼睛。
渾身顫抖,根本就無法相信。
就連自詡見多識廣的使臣們,都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幕,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怎麼回事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有些奇怪呀,爲什麼那頭黑白熊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傷痕,渡劫不可能這麼輕鬆吧,何況還是如此恐怖的雷劫?”
“不不不,我覺得有些問題呀!這都已經兩道雷劫了,他還跟沒事兒人一樣,難道說他的背後還隱藏着某些咱們並不知道的底牌?”
“現在那些所謂的底牌不底牌其實已經不重要了,蒼穹界即將毀滅,如果我們不去阻止他的話,要不了多久,咱們都得給他陪葬。”
“我說了,吳至必須得死。”
“這方天地還能頂多再承受,七道雷劫,七道雷劫的過後,天地毀滅。”
“我們必須要在這個過程之中,將它給殺掉。”
“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我可以用飛劍,趁着他渡劫的空隙,將他給斬殺掉。”
“我也有秘法,能夠無聲無息之間將他給殺掉,神不知鬼不覺。”
他們身爲那種至高無上的存在,來自於仙朝之中。
自然有很多常人根本就難以想象的手段,可以隨便將人抹殺掉。
但現在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
他們能出手。
可是誰來打頭陣呢?誰第一個出手?
只要是他們插手了。
不論他們施展出來的力量到底是對着吳至,還是對着天空中的雷霆……
都會直接被天道視之爲,插手雷劫。
他們也會自然而然的,被擠入到雷劫的光柱之中。
被迫承擔吳至召喚出來的這些雷劫。
到時候,他們就得爲吳至給陪葬。
簡單點兒來說,就是,他們需要用一條命來換吳至死。
只需要一條命。
當然,如果這第一個人沒能殺掉吳至。
那就還需要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命,前赴後繼的衝進去。
把吳至給抹殺掉。
這是需要以活人作爲踏板的,誰都不願意做這個第一個衝鋒陷陣的人。
俗話說的好,樹倒猢猻散。
在外界,人性尚且是非常殘酷的,何況是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人,怎麼可能去以自己的生命來換其他人的生命。
根本就沒有這種身先士卒的意識。
想要他們去完成陛下留下來的任務,可以。
但想要讓他們給陛下送命,不行。
爲了保護別人而犧牲自己,這簡直就是蠢的,不能再蠢的事情。
正因如此,他們一直準備出手,卻一直沒人出手。
大家都在說這個風涼話,互相的逗弄着。
“師叔,您是長輩,這種時候,你應該第一個站出來。”
“不不不,師侄,還是你先請。”
“這種時候就需要大家的犧牲精神,不要在這裡推三阻四了,大家果斷一點兒站出來,只要解決了吳至接下來就沒有任何的危險了。”
“我們需要一個人,只需要一個人做出犧牲就好了,難道你們都不想爲了陛下而效命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到了使用你們的時候了,快去!”
“我知道你有手段能夠殺掉吳至,趕緊下手,趁着現在快快快!”
“不是,你也有同樣的手段呀,爲什麼要我去犧牲,而不是你呢?”
爲什麼是我,而不是你?
這樣的想法充斥在了一衆使臣之中。
也正因爲如此,他們想要動手,卻僵持在原地。
眼前第三道雷霆還在繼續凝聚。
而此時此刻的吳至。
卻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召喚,來自於天穹中那道虛空身影的召喚。
那人終於找到我了嗎?
果然他過來出手幫我是有目的的。
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是誰呀?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這樣一道與天地共存的身影顯現而出。
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場大機緣。
是仙人在爲之指路。
但是從二十一世紀活過來的吳至,早就已經明白。
天上是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兒的。
就算是那道虛空身影,在幫助自己。
可是背後一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幫自己越多,就意味着他需要從自己這裡汲取更多。
這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所以雖然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而且還在幫助自己。
但他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絲毫不肯放鬆。
他沒有拒絕那一道召喚的意思。
伴隨着那一絲拉扯的召喚。
他進入了天穹之中。
只不過這一幕,被雷霆的光芒剛好給隱藏了。
轟隆隆……
轟隆隆……
伴隨着第三道,轟天裂地的雷霆,降臨。
整個世界化作了一,片光明與黑暗的雜糅空間。
世界,幾乎被完全給撕裂了。
無數的時空亂流,涌現而出。
無數的事物,變成了粉碎。
迷失在了時空亂流之中。
整個世界也瞬間變得暗淡了下來。
下方。
一直處在觀望狀態之下的莊半雪,突然感覺內心一陣的惶恐。
就好像有一種非常寶貴的東西。
正在逐漸和自己遠離。
她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契約,似乎是產生了裂紋。
就好像正在剝離開一樣。
怎麼回事兒?
發生什麼事兒了?
她現在沒有任何的修爲。
所以根本無法檢驗體內,具體是怎麼情況。
她只能瞭解到一些淺薄的內容。
她知道這種特殊的變異,特殊的驚慌,來源於她和吳至的那一道契約。
爲什麼?
爲什麼契約正在被剝離開?
難道說,吳至想要和自己解除契約的綁定?
不不不!
不可能。
難道說,吳至真的已經面臨了生死危機。
這一次必死無疑了?
這種契約只有在死亡的時候,纔有可能被剝離開。
其他情況下,是需要他們雙方,都允許點頭,纔有可能將契約中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