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居心叵測,竟然還敢對陛下出手,就算這少年是先君血脈,但他體內流淌着敵族的鮮血,怎麼可以成爲魔君?”
頓時很多雪國魔族動搖了,他們都站到了王玄月的身邊。
計都羅睺和黃泉魔帥一脈啞口無言。
他們顯然沒有想到,這位先君的私生子身體裡竟然流淌着人族的血,若是早知道如此,他們斷然不會把這個私生子推出來,陷入這種尷尬的局面。
那麼魔君王玄月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感受着計都羅睺和黃泉魔帥不解的目光,魔君王玄月微笑着說道:“恩師如此信任之我,將整個雪國都託付到了我的手裡,他什麼事情還能是有我不知道的嗎?”
私生子王南驍是先君王逐冥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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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逐冥怎麼可能自己去世後,會讓他們利用這個私生子,來要挾王玄月?
魔君王玄月來到了倒在血泊裡的王南驍面前,微笑着說道:“你一定很不甘心,你明明是先君的孩子,本來也應該有走上皇位的資格,而我一劍將你斬落到了塵埃裡,你在想要得到什麼的時候,應該問一問你有什麼資格,你擁有什麼,去拿那件東西,光是有血脈是不夠的,你看血脈只是決定你能否去拿,而不是決定讓你一定就能夠拿得到。”
王南驍躺在血泊裡,瞪大了眼睛,恨意與怨恨瞬間被茫然沖淡。
他已經不小了,他很聰明,自然聽進去了魔君王玄月的話。
魔君王玄月轉過頭去看向了魔帥黃泉與計都羅睺這些人。
“我知道你們很不服氣我坐在這個皇位上,你們想要掌控雪國,擁有權力的人往往總是想要更多的權利,我會退位,但不是現在,計都羅睺,交出一半兵權,魔帥黃泉,交出全部兵權。”
他的態度很是強硬,儘管他的臉上帶着病態的蒼白。
魔帥黃泉和計都羅睺都樂了:“你覺得可能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從酆都城內走了出來。
他是雪國的丞相,不知道在丞相之位上呆了多少歲月。
他就是韓相韓塗山。
雪國百官之首。
他冷冷地看向了魔帥黃泉與計都羅睺等人:“爾等想抗旨不尊嗎?”
魔帥黃泉:“老丞相,爲何你就要堅定地站在那一邊?”
韓塗山:“我只站在陛下這邊,當然我說的陛下,是先君王逐冥陛下,既然他把雪國的未來交給了王玄月陛下,那麼我就會堅定地站在他的身邊。”
魔帥黃泉冷笑了兩聲:“早就想見識一下,老丞相的本事了。”
他的聲音依然如同惡鬼咀嚼骨頭一般難聽,他本就是這世間最大的怪物。
韓塗山的手裡出現了一柄劍。
劍名文曲。
他的身影變得無比高大,但那只是感覺。
其實是他身上無限放大如山海一般的氣勢,讓他給了人們這種感覺。
塗山訣。
世人皆知道,酆都韓家修煉的是無比霸道強大的塗山訣。
而卻很少有人有機會見到。
今天他們終於有機會見到韓家的塗山訣了。
韓塗山手握文曲劍,瞬間來到了魔帥黃泉的身前。
魔帥黃泉六隻手臂握住了一杆長槍,然後一個順劈砸向了韓塗山。
但那槍剛剛落下來,便被韓塗山的塗山訣凝聚的真元給撞飛了。
世間怎會有如此充滿力量的人?
世間怎會有如此霸道的功法?
韓塗山握住的彷彿不是劍,而是一根棍子。
這根棍子在講述着世間的規矩,一下又一下的砸向了魔帥黃泉。
魔帥黃泉就這般不斷倒飛出去,狼狽極了。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他,顯然不是韓塗山的對手。
魔帥黃泉擡起那張醜臉來,看向了韓塗山與王玄月:“你們想要殺死我,卻不知道我很難被殺死,當然就算計都此時被應青山和獰蚩尤看着,其它人也被九幽之主十大山人看着,趙直也在看着這邊,但我還是不會被老丞相殺死,因爲他還沒有強大到那種地步。”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冰河和黃花落了下來。
“再加上我們呢?”
如銀鈴般悅耳的寒冷聲音讓黃泉忍不住臉色大變。
來的正是雪國最強大的兩位女子——商黃衣和夜司冷。
黃泉魔帥轉身就逃,沒有猶豫。
就在這時候冰河與黃花都動了,攔住了魔帥黃泉的去路。
韓塗山的文曲劍再次重重地砸在了黃泉魔帥的背上,這位魔帥就這般無比狼狽的飛了出去,口吐鮮血。
他的鮮血是那樣的污濁,就像是世間至極的邪祟與污穢一般。
冰河和黃花再次落了下來,重重落在了他的胸口,將他那龐大的魔軀砸出了兩個可怕的窟窿。
污穢的血液從裡面流淌了出來,在白茫茫的大地上格外刺目。
魔帥黃泉倒在了風雪裡,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局,真是好生無趣啊。”
他沒有去問計都羅睺爲什麼沒有出手。
他沒有去問其它人爲什麼沒有幫助他。
整個雪國魔族,不知道多少通天都站在了王玄月的那一邊。
從王南驍擁有人族血脈那一刻,他們或許就輸定了。
“我們無法否認您對雪國的貢獻,但你犯了錯誤,不願意回到正軌,我們只好將你抹除,雪國不容許任何不安定因素的存在,這樣纔會永遠強盛。”韓塗山微笑着說道。
黃泉魔帥嘆了口氣:“不過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罷了。”
韓塗山:“連你的軍隊,都已經不聽你的了,不是嗎?”
黃泉魔帥看向了自己麾下的大軍,看向了自己最信任的彼岸花曼陀羅。
那些人正在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黃泉魔帥有些憤怒,終於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
他看着彼岸花曼陀羅,那個妖嬈無雙的女人,忍不住問道:“爲什麼?”
彼岸花曼陀羅:“漫長的歲月裡,你已經腐朽,不只你的身軀,還有你的心靈,纔會做出如此愚蠢而錯誤的決斷,顯然整個雪國魔族,沒有人不愛戴王玄月君上,可你卻要謀逆,如果雪國不愛王玄月君上,怎麼會有玄月當空,雪國當興那句話,你怎麼變得這麼蠢了,我親愛的黃泉大人,當然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我在副帥這個位置上,呆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