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朕還沒死呢,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第694章 朕還沒死呢,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在訓斥完嚴嵩、徐階以後,只見嘉靖轉過身來,將目光從那些以歐陽一敬爲首的言官身上一一掃過,臉上滿是欣慰之色,轉而開口道。

“嗯,諸位愛卿直言敢諫,敢於當面指出不公,朕甚是欣慰,你們無愧於言官之名,你們就是我的大明的脊樑!”

歐陽一敬以及胡應嘉身後的那些言官,聽聞皇帝此話,頓時感到與有榮焉,不自覺地挺起了胸膛。

畢竟,今天這一仗,可謂是大獲全勝,不僅打出了言官的威風,而且還得到了皇帝的交口稱讚。

“果然,都是嚴嵩、徐階這兩個大奸臣矇蔽聖聽,才使得朝局淪落於此!”

此刻,這便是在場絕大多數言官心中的想法。

在這之後,只見嘉靖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今天這件事,暫且就先這樣吧,等景王參加完冊封皇后的典禮後,朕會讓他返回封地的!”

歐陽一敬以及不遠處的胡應嘉,見皇帝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些什麼。

在用眼神攔下那些想要趁此機會,當面直諫的言官後,只見二人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遵命,陛下!”

待話音落下,只見嘉靖環視一圈,擺了擺手,頗爲隨意地吩咐道:“行了,下值的時間到了,都散了吧!”

嘉靖說完,不等衆人作出迴應,便自顧自地向着停放龍攆所在的方向行進。

“臣等恭送陛下!”

衆人看着皇帝離去的背影,連忙反應過來,隨後,在嚴嵩這位內閣首輔的帶領之下,在場的所有人盡皆跪伏於地,目送着嘉靖離開。

待嘉靖離開以後,衆人方纔陸續從地上起身,並各自散去。

……

京城,嚴府。

待轎子停穩以後,只見嚴世蕃搶先一步下了轎子,正當其想要像以往那樣,將嚴嵩從轎子裡攙扶下來時,卻被嚴嵩擺了擺手,出言制止了。

“不必了,我自己下來!”

“是,父親!”

嚴世蕃聽聞此話,當即退至一旁,低下頭,恭敬應聲道。

在這之後,只見嚴世蕃亦步亦趨地跟隨着嚴嵩的步伐,向着嚴府書房所在的方向行進。

在行進至臺階處時,只見嚴世蕃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嚴嵩,緊跟着開口道:“父親,您慢點!”

嚴嵩聞言,瞥了嚴世蕃一眼,點了點頭,並未拒絕他的攙扶。

在攙扶嚴嵩進入書房後,嚴世蕃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看得出來,嚴嵩今天的興致很高,一點也不像遭受了訓斥的樣子。

正當嚴世蕃打算就此離去之際,卻被嚴嵩出言叫住:“嚴世蕃,對於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嚴世蕃聞言,在思襯片刻後,方纔給出了迴應:“父親,孩兒覺得,這背後應該是裕王在推波助瀾,因爲朝野上下,只有他這個動機,以及實力!”

嚴嵩聽聞嚴世蕃此話,點了點頭,旋即指向一旁的空位,示意嚴世蕃坐下。

對於嚴嵩的話,嚴世蕃自然是不敢違背,其未敢有絲毫推辭,當即在嚴嵩所指的那個空位上坐下。

隨後,只聽嚴嵩那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嗯,伱猜得沒錯,這件事情應該是裕王在背後推波助瀾!”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嘴角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又繼續道:“只可惜,裕王弄巧成拙了,不僅沒能剷除景王這個心腹大患,反而讓自己遭到了陛下的厭惡!”

嚴世蕃對於嚴嵩的這番話,也是頗爲認同,只見其點了點頭,出言應和道:“父親說得沒錯,裕王此舉,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嚴世蕃說完,臉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之色,又繼續道:“父親,孩兒不明白,按理來說,裕王不是有徐階幫忙出謀劃策嗎,怎麼會突然行此昏招?”

嚴嵩將嚴世蕃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搖了搖頭,緩緩道:“我也弄不明白!”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話鋒一轉,看向嚴世蕃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依你看,今天父親遭到陛下訓斥一事,是好是壞?”

嚴世蕃聞言,在思襯許久後,方纔給出了迴應:“回父親的話,這是好事!”

嚴嵩在得到嚴世蕃的回答以後,臉上浮現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只見其看向嚴世蕃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哦,何以見得?”

嚴世蕃聞言,在小心翼翼地斟酌完語言後,方纔出言迴應道:“回父親的話,您先前對孩兒說過,身爲臣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替陛下分憂!”

“這一次,那些言官向陛下提出的訴求,本就是極其合理,且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畢竟,已經就藩的藩王,能夠在京城內停留的時間,本就十分有限。”

“倘若陛下不順勢將責任,推到您和徐階的身上的話,那麼必然會陷入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而父親您先前說過,陛下是一個念及舊情的人,這些事情,他都會記在心裡!”

嚴嵩在聽完嚴世蕃的這一番分析後,臉上浮現出些許欣慰之色。

隨後,只見嚴嵩點了點頭,在端起一旁的茶杯,輕啜一口後,出言勉勵道:“嗯,不錯,有長進!”

面對嚴嵩的誇讚,嚴世蕃感到有些無所適從,只見其從座椅上起身,向嚴嵩拱了拱手,恭敬道:“這都是源自父親的教導!”

嚴嵩聞言,在上下打量了嚴世蕃一番後,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行了,下去吧,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嚴世蕃聞言,當即神色一凜,恭敬應聲道:“是,父親,孩兒這就告退!”

在這之後,嚴世蕃沒有在書房內停留太久,而是徑直離開。

……

夜幕降臨,京城,景王府。

此刻,房間內,朱載圳正獨自一人喝着悶酒,桌上擺放着幾碟下酒菜。

只見朱載圳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菜餚,放入嘴中,細細品味。

幾杯酒下肚,朱載圳已然有了些許醉意,自從上次親眼見證,皇貴妃沈氏順利爲嘉靖生下一個兒子後,朱載圳便知道,自己繼承皇位的可能性已經變得微乎其微。

畢竟,就算朱載垣在長大的過程中,不幸夭折,排在他前面的,還有他的三哥朱載坖。

正是因爲如此,朱載圳心中對於皇位的渴求,也不再像以往那麼熱烈。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朱載圳見此情形,將手上的酒杯放下,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景王府的管家邁步走了進來,向其躬身行禮道:“殿下!”

朱載圳聞言,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隨後,見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管家聽聞朱載圳此話,臉上適時浮現出猶疑之色,在思襯許久後,方纔俯下身體,小心翼翼道:“殿下,實不相瞞,今天在正陽門附近……”

在管家的敘述之下,朱載圳很快便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隨後,只見其陰沉着臉,擡起頭來,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嗯,孤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

管家聞言,整個人如蒙大赦,未作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開了房間,還順帶着將房間的門也給一併帶上了。

在管家離開後不久,朱載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怒,只見其臉上滿是怨毒之色,緊咬牙關,一字一句道:“三哥,您可真是我的好三哥啊!”

在朱載圳從管家的口中得知,朝中有官員向皇帝上疏,請求讓自己即刻離京,返回封地的這一消息後,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他的三哥朱載坖在背後推波助瀾。

畢竟,只有把自己從京城趕回封地,才能夠徹底消除隱患。

朱載圳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最大限度地退讓了,爲何自己的三哥朱載坖,還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父皇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嗎?”

朱載圳越想越氣,開始不住地咒罵起來:“當初本王得勢的時候,你們這羣朝三暮四的混賬東西,是怎麼巴結本王的?”

“還有,那羣該死的言官也跟着摻和此事,真是可惡啊……”

在發泄完自己胸中的鬱悶後,朱載圳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的心裡十分清楚,自己離京一事,已經是板上釘釘,再無任何更改的可能。

畢竟,君無戲言,這是嘉靖當着言官、以及內閣的面,親口許下的承諾。

就在這時,朱載圳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刻意忽略的問題。

“既然我都能夠想明白,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父皇又怎麼可能想不明白?”

“父皇先前曾經親口說過,不希望看到我們兄弟鬩牆的樣子,而三哥這番行徑,毫無疑問,必定會受到父皇的厭棄,這分明是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雖然我朱載圳沒有機會繼承皇位了,但是你朱載坖也別想好過,今天這件事情過後,父皇一定會對你大失所望,你先前在父皇面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化爲徒勞!”

“哈哈哈,好啊,好啊!”

朱載圳想到這裡,臉上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隨後,只見其撫了撫鬍鬚,對着門外的奴僕吩咐道。

“來人,拿酒來,本王今天要不醉不歸!”

……

另外一邊,裕王府內。

朱載坖在從下屬的口中得知,今天在正陽門附近發生的一切後,方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並且深感懊悔。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那些官員上奏疏,將景王離京一事正式提上日程,並順帶着探一探嘉靖的口風。

誰知,在這個過程中,那些言官也摻和了進來,以歐陽一敬、胡應嘉爲首的一衆言官聚集於正陽門,將整件事情拿到了檯面上來說。

有一句話說得很好,有的事情不上稱,沒有一兩重,但要是上了稱,一千斤也打不住!

畢竟,朝廷對於那些已經就藩的藩王,本就有着諸多限制。

自從明成祖朱棣奉天靖難以後,爲了不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設立了許多嚴苛的方法,對待那些已經就藩的藩王。

其中對於藩王在京停留的時間,也有着諸多的限制。

自從景王接到詔令入京以後,在皇帝沒有流露出那方面的意思前,朝野上下對此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當這件事情被言官拿到檯面上來說時,嘉靖也只得從善如流,捏着鼻子認了,嘉靖身爲皇帝,身爲天子,自然不可能當衆違反祖制!

眼下,朱載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在嘉靖心中的形象,是什麼樣子。

隨後,只見朱載坖回過神來,看向一旁的奴僕,沉聲吩咐道。

“馬上派人把徐閣老他們請過來,快去!”

“是,殿下!”

奴僕聞言,在向朱載坖躬身行禮後,很快便邁步離去。

在這之後,只見朱載坖臉上滿是焦躁之色,不停地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呢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孤明明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徐階在接到消息後,沒有絲毫怠慢,即刻趕往了裕王府。

在乘轎去往裕王府的路上,徐階掀開轎簾,看着道路兩旁的景色,此時的他,只感到心亂如麻。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的內心也有所猜測,當裕王府的人來府邸找他的時候,他便明白,自己先前的一切猜想,都是正確的——這件事情真的跟裕王有關!

“裕王啊裕王,你這下可捅了大簍子了!”

在感慨完畢後,只見徐階收回目光,放下轎簾,叮囑外面的轎伕加快速度。

……

待徐階的轎子在裕王府門口停穩以後,很快便被管家迎進了裕王府,在管家的引領之下,徐階來到了書房。

在進入書房以後,徐階見到了一臉焦躁,不知作何是好的朱載坖。

“見過裕王殿下!”

徐階進入書房以後,便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躬身行禮道。

“徐閣老,來了,坐,快坐!”

朱載坖見徐階到來,彷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招呼徐階坐下。

徐階聞言,也不推辭,徑直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徐階剛在座位上坐下,只聽朱載坖的那焦躁不安的聲音響起:“想必徐閣老,已經聽說了今天下午在正陽門發生的事了吧?”

徐階聞言,點了點頭,旋即出言迴應道:“嗯,的確聽說了,不僅如此,我還在現場呢!”

朱載坖聽聞徐階此話,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但此時的朱載坖,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只見其看向徐階所在的方向,又繼續道:“徐閣老,實不相瞞,派人上疏請求景王即刻離京,是孤的主意!”

儘管在這之前,徐階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真的從朱載坖的口中,聽到這一消息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只見其猛地從座椅上起身,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沉聲道:“殿下,您糊塗啊,這可是昏招啊!”

一旁的朱載坖聽聞徐階此話,整個人頓時慌了神,連忙出言解釋道:“不,徐閣老,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孤解釋!”

在朱載坖的敘述之下,徐階總算是瞭解到了事情的全貌,他那緊皺的眉頭,也得到了略微的舒緩。

按照朱載坖的說法,他原本只是打算讓那些官員上奏疏,將景王離京一事正式提上日程,並順帶着探一探嘉靖的口風。

誰知在這個過程中,那羣言官突然橫插一腳,進而使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呼,還好,裕王殿下不是太蠢,不然的話,我徐階真可以考慮換一個支持對象了!”

在耐心聽完朱載坖的敘述後,只見徐階將目光收回,如此想到。

在徐階看來,裕王想要讓景王離京的想法,其實也無可厚非,畢竟,斬草要除根,不能留給對手絲毫喘息之機。

除此之外,裕王讓那些官員上奏疏的做法,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但整件事情倒黴就倒黴在,誰也沒有預料到那羣言官會橫插一腳。

如此一來,事情便徹底失去了掌控,倘若站在皇帝的角度來看,便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出一個結論——這羣言官是裕王指使的!

而這毫無疑問,極大地挑釁了皇帝的權威。

朕還沒死呢,你就指使言官與朕作對,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正當徐階思緒翻飛之際,只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將他重新拉回到現實。

朱載坖在聽到敲門聲後,當即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來人正是高拱以及張居正。

高拱身爲朱載坖的老師,在接到朱載坖的請求後,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而張居正就不一樣了,他是單純來看樂子的,除此之外,他也很好奇,爲何朱載坖會突然行此昏招。

朱載坖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高拱一臉急切地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裕王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糊塗啊!”

一旁的朱載坖聽聞高拱此話,剛想出言解釋,只見徐階接過話頭,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向二人吩咐道:“先坐吧!”

待高拱和張居正陸續落座以後,徐階開始有條不紊地敘述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諸位,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的,你們怎麼看?”

待話音落下,只見徐階端起一旁的茶杯,在輕啜一口後,將目光分別從高拱、張居正的身上掃視而過,緩緩道。

在從徐階的口中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高拱和張居正都不由得怔楞了片刻。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整件事情,只不過一場意外罷了。

裕王也沒有預料到,言官會在這個時候下場,並使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高拱在思襯許久後,站了出來,面向衆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現在,咱們最應該關心的是,陛下那邊如何看待此事!”

“雖然這是無妄之災,但是在陛下看來,就不一定了!”

待高拱的話音落下,在場的衆人都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畢竟,站在皇帝的視角來看,整件事情就是裕王在背後指使那些言官,當衆跟他作對。

而皇帝的猜疑心,一般來說都是很重的,因此,會不可避免地想到別的什麼上面,例如,造反奪權一類的。

而一旦皇帝往這個方向想了,那麼距離那個人的死期也就不遠了。

自古以來,爲了爭奪皇位,像父殺子,子殺兄一類的事情,層出不窮。

想到這裡,朱載坖不由得面色煞白,渾身顫抖,此刻,在他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恐慌之色。

就在這時,只見徐階擡起頭來,看向朱載坖所在的方向,一臉鄭重地開口道:“裕王殿下,高閣老方纔說的,十分有道理,咱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陛下那邊如何看待此事!”

“既然有了誤會,那麼就應該趁着誤會,還沒有發展到嫌隙之前,將事情解釋清楚,您是陛下的兒子,只要解釋清楚,陛下應該不會在意的!”

待徐階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張居正也出言應和道:“是啊,裕王殿下,徐閣老說得有道理,您不妨將事情解釋清楚!”

朱載坖在聽完衆人的勸慰後,臉上也浮現出糾結之色。

誠然,這雖然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朱載坖心裡,其實是害怕面對嘉靖的。

在猶豫許久後,朱載坖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只見其攥緊拳頭,面向衆人,沉聲道:“嗯,你們說得有道理,現在天色已晚,等明天一早,孤就去面見父皇,將事情解釋清楚!”

高拱將朱載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欣慰之色。

“再怎麼說,裕王也是陛下的兒子,只要把事情解釋清楚了,想必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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