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來到一家客棧,想要暫時的住下。
老闆和程明對視了一眼,心裡便忍不住的生出厭惡的情緒。
他張嘴剛想要拒絕,便有一人忽然來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老闆挑了下眉頭,便微笑着給程明選了一間最寬敞舒服的上房。
程明看到老闆前後態度的變化,心裡感慨:“這‘厭惡者’稱呼,還不如煉藥宮的一枚勳章的威力大。”
程明來到房間,沒有休息,而是修煉了起來。
他盤膝而坐,身體如同化身爲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圍的元氣。
一部分的元氣,被他吸收入體內,化爲肉身的力量。
另一部分的元氣,卻都被浪費掉了。
一直修煉到晚上,程明才睜開了眼睛。
他眼裡出現一絲無奈,現在自己修煉的效率,完全可以用事倍功半來形容了。
“該死的楚國宗門,早晚弄死你們!”
程明心裡憤慨,又詛咒了一番,便長身站起,走了出去。
現在,天色已近黃昏,是時候去參加今晚的宴會了。
今晚的火桐城十分的熱鬧,一片喜氣洋洋。
各大豪門、宗派的青年才俊們都帶着護衛和奴僕,乘坐轎子甚至是坐騎,都紛紛趕向城主府。
程明卻一身輕鬆,大步的瀟灑着徒步走到了城主府。
在一羣平民中,忽然出現一個衣着華麗的錦衣貴族,會吸引所有的目光。
相反,在一種豪華的隊伍中,程明這獨立一支的表現,也都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更何況,程明是一個新面孔,更容易受到衆人的關注。
注意到衆人的關注,程明沒有一絲不悅,反而十分的開心。
畢竟,他今天過來,可就是爲了揚名立萬的。
這可是必須要受到衆人的關注的。
“一羣鳳凰裡,突然出現一隻土雞,是什麼感受?”忽然一個青年嗤笑着,吐槽道。
“噓,別亂說。聽說,他可是有入宮令,是煉藥宮的尊貴的朋友呢!”
“那又怎麼樣,我們火神國只認實力,煉藥宮值得尊重,但是不代表它們的朋友也值得尊重。更何況,他還在我們火桐城犯下了大罪!”
“犯下了大罪,這從何說起?”
“哼,這個混蛋,廢了我的二弟。要不是,我家有一枚丹藥,我二弟就徹底的廢了!”
衆人一片議論,一個英俊的男子更是一臉仇視的看着程明。
他看着程明,越看越是生氣,越是厭惡。
“這種垃圾,不配出現在這裡,我爲大家把垃圾清掃出去!”
那個男子冷哼一聲,一跺地面,一條火龍忽然從大地中鑽了出來,張牙舞爪的咬向程明。
“嘖,陳鬆的火龍捲又精進了,竟然不用任何法決,便可以施展出來了。”
“今晚,陳鬆將是我們的大敵,必須要謹慎對待!”
在場青年才俊們,面色一變,神情都十分的凝重。
這一招,他們都能接下。
但是,想要做到陳鬆如此舉重若輕,是十分困難的。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程明卻冷笑一聲,不輕不重的一拳,轟向火龍。
龐大的力量瞬間降臨,讓火龍轟然爆炸,然後卷席了回去。
砰砰砰。
火焰的爆炸,落在反應不及的陳鬆身上,讓他炸飛了出去。
就連他身後的奴僕和護衛們,都受到牽連,在狂暴的氣浪下,口吐鮮血,摔飛了出去。
“這……”
“只是一招就破了火龍捲,而且進行反擊?”
“陳鬆,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
衆多青年才俊一臉的駭然,都無法置信陳鬆敗的如此乾脆。
“該死,我要你死!”
陳鬆暴喝一手,一身衣衫襤褸的從火焰中走出來,臉色猙獰的向着程明衝去。
程明挑眉嘲笑道:“小子,你是有什麼嗜好嗎?是想要城主小姐看看你的本錢,讓她對你心儀嗎?不過,這本錢也太小了啊,才這麼大。”
程明擠眉弄眼,伸了個小手指在面前。
“你,噗……”
陳鬆一個踉蹌,口噴鮮血,栽倒在地。
“少爺!”
沒有受傷的奴僕們慌忙上前,把衣服脫下來,給陳鬆蓋上。
他們對視一眼,也沒臉面繼續留下了,連忙擡着陳鬆擠出了人羣。
程明大笑着說道:“陳少,吃掉大補,也許還有機會啊!”
“噗……”
衆多青年才俊,又聽到了人羣外,陳鬆口吐鮮血的聲音。
“嘖,這也太慘了……”
“陳鬆被打敗不可怕,但是這次可是徹底失去自尊了。”
“太慘了,他這一輩子恐怕都擡不起頭來了。”
“這傢伙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也太可怕了!”
衆人一臉的忌憚,把程明看成,今晚最大的敵手之一。
程明不顧衆人的臉色,繼續嘲諷道:“廢物,也敢在我面前囂張。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這種貨色,也配叫青年才俊?”
他看向衆人,微笑着問道:“想必各位,都比陳鬆這個貨色強了許多吧?”
“你……”
衆人一臉憤怒,他們許多人,可都不是陳鬆的對手。
程明罵陳鬆是廢物,那他們豈不是廢物中的廢物。
“外鄉人,不要太囂張!”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麼囂張,早晚會吃大虧的!”
許多青年才俊,忍不住的反駁道。
程明一臉淡然,微笑着說道:“逼話誰都會說,不服的,可以出來練練。”
“你特麼……”
衆人額頭青筋跳動,都有點受不了了。
他們剛剛想要動作,城主府門卻忽然打開了。
程明暗嘆可惜,要是把這些青年才俊一塊收拾了,那揚名立萬的任務,就能完成了。
當然,自己也不能主動出手。
畢竟,誰也不知道火桐城有沒有老怪物。
“各位,參加今晚宴會的青年才俊們,請獨自進來吧。”
胡隊長站了出來,淡然的說道。
程明挑了下眉頭,這胡隊長的身份,似乎不一般啊。
注意到程明的視線,胡隊長還對他微笑着點了下頭。
在城主府奴僕們的帶領下,各方青年才俊,都十分老實的跟着走了進去。
奴僕們沒有帶着他們去宴會廳,反而是來到了一個演武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