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執法堂的劉三嗎?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他們這一羣人是要幹嘛?”
一路上,李平生這浩浩蕩蕩的一羣人,尤其是那三位悽慘的弟子,自然是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
聽着四周傳來的議論聲,李平生忽然說道:“怎麼,你們不解釋一下?”
三人此刻血還沒止住,這一路走來,可謂是流了一地,臉色蒼白如紙,看不到絲毫的血色,由於失血過多,整個人更是頭暈目眩。
如果是普通人,流這麼多血,恐怕早就已經掛壁了。
當然,煉氣七層的修士,流這麼多血也會生命垂危,而這三人竟然還能走路,這其中自然是李平生動了手腳。
李平生這麼做,也是突發奇想,通過亂道訣、血神訣和血爆術結合所施展出的一種自創法術,可以控制對方體內血液的流動,隨心所欲。
這一試之下,李平生頓時愛不釋手,還是挺實用的,尤其是用來嚴刑逼供,以及折磨人的不二選擇。
執法堂三位弟子,在李平生的這種比魔修還要恐怖的折磨下,近乎精神崩潰,聞言後,頓時想都沒想,對着四周人說道:“大家不要誤會,這是我們自己摔的。”
衆人聽後,頓時一臉古怪,搖了搖頭,對方都這樣說了,他們又能說什麼呢?再說了,他們和劉三等人的關係並不太好,沒有落井下石的嘲諷一般,就算是給足了面子。
執法堂門口的兩位弟子,望着浩浩蕩蕩的衆人,尤其是看到劉三等人血流如注的樣子,頓時臉色一變,連忙上前,臉色難看的問道:“怎麼回事?”
李平生沒有說話,跟隨而來那些弟子自然也不說話。
劉三咬牙道:“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兩位弟子顯然不相信這番說辭,開什麼玩笑,自己不小心摔的,會摔成這幅悽慘的樣子?
通過劉三等人充滿恐懼的目光來看,這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不由順着劉三不經意間的目光,他們瞬間鎖定了李平生。
“新來的?”王博眉頭一挑,對着李平生問道。
李平生點點頭,說道:“速度點,我還有事。”
“帶他們進去見隊長吧。”劉三給了王博一個眼色,示意外面人多。
王博目光閃爍,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也沒多說,帶着浩浩蕩蕩的人羣,進入了執法堂。
“你們等會,我叫隊長過來。”
留下一句話後,王博走入了後堂,沒過多久,便帶着一位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一看到劉三等人悽慘的模樣,眉頭就是一皺,在剛剛王博找他的時候,就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說是這羣人來者不善,恐怕是收保護費一事出了麻煩。
“看來確實是出事了,不過一個新人竟能將劉三等人打成這樣,看來是踢到鐵板了,莫非是被長老看重的弟子?”
這樣的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打消了,若是被長老看中收爲弟子,豈會和外門弟子住在一起?
也正是這樣的原因,他們歷年來收保護費都沒有出過事。
“你就是他們的隊長?”李平生突然說道。
青年頓時看向了李平生,難道就是他打傷的劉三等人?
“煉氣一層?”察覺到李平生修爲的瞬間,青年驀然一驚,頓時將這荒謬的想法拋之腦後。
隨即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同時頗有威嚴的問道:“誰出手傷的人?連我們執法堂的人都敢打,我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膽了!”
與此同時,一股化霧四層的修爲波動,從其體內轟然爆發,威風凜凜的環視着衆人。
他想的很清楚,收保護費的事情,絕不能鬧大,只有先下手爲強,以劉三等人被打爲油頭,將這羣人統統拿下!
自所以將自身的修爲顯露出來,自然那是打着威懾衆人的意思。
除李平生之外,其他跟隨而來的弟子,頓時就被青年的修爲給威懾住了,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李平生。
李平生神色平靜,目光淡漠的看向了這位青年,根本就不接話,而是淡淡的說道:“我問你,凡是新入門弟子,有例行檢查這個規矩嗎?有收檢查費的規矩嗎?”
青年再次看向了李平生,心中略感意外,區區煉氣一層的修爲,竟能抵抗住自己的威懾?從來人的目光來看,顯然將這老頭子當作了主心骨。
青年頓時冷笑一聲,自己堂堂執法隊隊長,豈會怕一個煉氣一層的老頭?同樣也不接李平生的話,繼續問道,“誰動手打傷的人?”
李平生眉頭一皺,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位青年,顯然是想回避這個,要抓着傷人一事不放。
你不說又如何?李平生這次來,就沒想過對方會如此輕易的承認,他要做的就是大鬧一場!
在李平生想來,自己幫碧遊仙宗除了這幾棵老鼠屎,他就不信沒有功勞,難道這還不算對宗門的貢獻?貢獻點自然也就不在話下!
“你們隊長問你們,是誰打的你們。”李平生輕笑一聲,根本就不看青年,而是對着劉三等人說道。
劉三等人身體一顫,顯然是對李平生的恐懼,已經深入到了靈魂。
他們很想說:是被你打的!
但當他們看到李平生那淡漠的目光後,剛鼓起的一點勇氣頓時蕩然無存,他們有種感覺,眼前這位僅僅只是煉氣一層的老頭,竟比他們的隊長還有可怕,這句話遲遲說不出口。
“是……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摔的。”劉三等人驚恐的說道。
“胡說八道!”青年大怒!
ωwш ¸тт κan ¸¢ ○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明明是在爲他們三人撐腰,怎麼這三人如此不上道,頓時給氣得不輕。
“怎麼,你不信?這些人都可以給我證明。”李平生輕笑道。
“對!我們可以作證,是他們自己摔的!”
跟隨而來的人,頓時應聲附和。
“若是你真不信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讓你相信。”望着臉色難看的青年,李平生悠悠說道。
在李平生這話說出的瞬間,劉三等人心中乃至靈魂中,莫名的涌出了一股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