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哥血洗扶桑電影學院獎!扶桑電影史上拿獎數最多的影片誕生了!是咱華夏人拍的!”
“我看到了niconico視頻網上剛剛錄播的版本,雖然好卡,但是真的很爽啊。堀北真希和中島美嘉都哭得稀里嘩啦的,誠哥真是想讓誰紅誰就紅,他自己估計都無所謂了。”
“哪有哪有?樓上求傳送門!唉,可惜我網速太卡了,要是能下載下來看多好啊,還是求資源吧……”
學院獎頒獎典禮當晚,扶桑那邊4000萬電視觀衆還沒從震撼中褪出來呢,相關的消息已經在國內的yy貼吧上刷屏了。
還有大約幾十萬規模的電影愛好者,第一時間在自己的人人網空間上曬了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截圖,然後洋洋灑灑寫日誌寫感言,各種盤點貼。
拿扶桑的電影學院獎這事兒,實話實說,放在華夏國內來看也不算啥,本來大家都不關注這個獎項。。
但牛逼就牛逼在創紀錄了,創造了建獎近三十年來屠獎最多的佳話。
而且贏得比平行時空歷史同期的那個《三丁目的夕陽》更加徹底、更加沒有人敢質疑。
平行時空那部同名片,最後也就少拿了個女主,其他非話題類非分類影片的獎包了。但是那部片子多多少少被人說成是東寶映畫塞錢分豬肉的的結果,如果只憑實力完全不公關可能也就拿八九個獎,拿不到12個那麼多。
顧誠拍出來這部,從立意的高屋建瓴,到表現手法的的剛健有力,都比平行時空那部片子好了不知多少。遠遠超出了“發掘往昔生活點滴之美”這種小格局。
所以,圈子裡甚至反過來有人說:只拿了12項,還是因爲《三丁目的夕陽》受到了“分豬肉”的反面影響,否則堀北真希既能拿女配又能拿新人——誰讓長澤雅美出道要早一點、今年已經不是“新人”了呢?只好委屈實打實的新人堀北真希了。
至於這部片子是否是純粹的“華夏資本、華夏製作”電影,吃瓜羣衆倒不是很關心。
雖然顧誠當初做的是50%+50%的合資片架構,用了在扶桑註冊的公司的皮子,還拉了東寶映畫的發行,不過這些細節都被不在乎資本市場的普通吃瓜羣衆給無視了。
畢竟看電影的普通觀衆,哪個不是看熒幕上出現的演員和導演、編劇是哪國的,誰管背後的錢有哪些人投?有個蔡明量導演,有顧誠編劇,還有顧誠和金成武出境,大夥兒想當然就把功勞往國人身上攬了。
至於用了中島美嘉堀北真希鈴木杏一票扶桑妹子,觀衆直接就無視了。05年直男癌還是很重的,華夏男兒騎得扶桑小蘿莉喊壓咩爹,在大夥兒眼裡那就是爲國爭光的事情。
……
在廊房,“土包子”趙麗瑩聽說這條結果時,暗暗咋舌了一會兒,隨即便是一陣肺腑由衷的爲顧誠高興。
在蜀都,去年剛剛被顧誠捧上“少女時代”前三甲的新人女歌手張亮穎、張涵韻,因爲不知道怎麼翻牆第一時間看境外的東西,約在一起專門打聽了個帶境外衛星電視的酒店,開了個房間一起喝酒看直播。最後倆妹子都喝得暈倒在牀上。
這些妹子涉世未深,雖然對誠哥充滿信心,此前也不過就預測會拿個最佳影片獎加上最佳男主角什麼的,楞沒想到能如此這般血洗學院獎。
在京城,董婕、蔣歆這些和顧誠合作過的、有些閱歷的女演員,當晚選擇了翻牆,或者守在電腦前,一遍遍地刷niconico的視頻有沒有up上來。
因爲了解演藝圈“排排坐分豬肉”的傳統,她們對於顧誠成功的難度認知比那些剛入行的小姑娘更清楚。按照慣例,怎麼也得“最佳影片獎給了《三丁目的夕陽》,最佳導演獎就留給《在世界中心呼喚愛》平衡一下。”
如今這結果,豈不是等於辯論賽,比賽勝利是a隊,連最佳辯手也在a隊,這得多大的優勢差距啊?
在米國,在大洋彼岸的洛杉磯。
幾個跟顧誠素無交集的老一輩女藝人,如國際章、鞏莉、楊子瓊等,那都是代表過華夏電影界最高水平的女演員(其中個別的私生活不討論,只說演技和成就,勿噴)
原先也就覺得顧誠是個“小鮮肉裡腦子最好使、最有魄力最有演技”的代表,但並沒有真正正視過顧誠在電影方面的才華。
結果第二天,她們就在轉播上看到上個月還跟她們一起在斯皮爾伯格劇組裡傲然冷峻的渡邊謙前輩,在學院獎典禮上跟顧誠握手時的姿態,是那麼地低。渡邊謙的笑容和眼神,可以看出完全是出於發自肺腑的敬佩,出於對創造歷史和記錄的致敬,而不是因爲顧誠有錢有勢。
再一想她們幾個在斯皮爾伯格劇組裡,遇到渡邊謙時是對對方是如何的尊敬,這個高低立刻就分出來了。
能夠讓唯一一個拿過奧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的亞洲國籍演員都尊敬顧誠,那逼格自然是沒說的。(注:渡邊謙之前有拿過奧斯卡最佳男主、男佩的亞洲演員,而且是拿獎,不僅僅是提名,但那些人都是米國國籍的了,只能算亞裔。最佳女配倒是50年代有一個扶桑女演員拿過,而且當時保持了扶桑國籍。)
最後,連選擇了跟央視爸爸混的劉菲菲,看了顧誠的成就之後,都忍不住嘆息自己當初選邊站隊站錯了隊。
雖然只是全球排行第三的國內學院獎,但那含金量還是比金雞百花什麼的要高一些。在央視影視部派系裡再低眉順眼,只怕一輩子也沒法潛規則到歪果仁頭上去吧。
顧誠旗下的,或者是跟顧誠合作比較密切的圈內男藝人,也紛紛“發來賀電”。
“誒呦不錯喔,誠哥就是威武霸氣!超屌!不過你沒幫杏子妹妹拿到獎啊,太可惜了,還是看我上半年的《頭文字d》吧。喜歡鈴木杏的同學可以注意一下了哦,她在《頭文字d》裡的表現也不會比《三丁目的夕陽》差喔”
一貫作風很屌、不畏人言的周潔倫,就是這般一邊調侃一邊真心實意祝賀的。他這人就這樣,喜歡大包大攬強出頭,給合作的藝人提攜一把。就跟平行時空老是帶着浪花兄弟和其他南拳媽媽拿票人生拉硬拽想帶紅一樣。
周潔倫此舉倒不是誠心蹭顧誠的熱度。反正對於藝人而言,年入過億之後,剩下的錢多少就是個數字了,反正夠花。但正是因爲不想蹭熱度的人都會不由自主蹭到熱度,纔可見顧誠的無形光環有多致命。
05年的周潔倫可是在華語歌壇最如日中天的時候,他都不經意來蹭熱度了,其他娛樂圈裡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當然,因爲過度營銷的原因,任何東西凡是大火,就肯定有噴子要來噴一下搏出位。
比如實在找不到噴點,那就噴一下“這種獎從來就沒聽說什麼華夏名導去參賽過,含金量也太低了。也就顧誠這種帶資進組的人拿一拿。”
說這種話的人,當然不會在人人網空間上發。
如果在qq空間裡說的話,又沒人看見。
所以,幾乎清一色選擇了新浪博客,一派指點江山的公知範兒,而且被圍觀反噴也不怕,越被噴說明他們的博客受關注度越高。
他們倒也算是求仁得仁了,第二天一早就有無數顧誠的粉絲開始在新浪博客上各種爆博。
“那些說誠哥‘帶資進組的’,你們倒是也帶一個啊!最好帶資進組帶一個奧斯卡回來!我們絕對原諒你們帶資進組!這樣的帶資進組喜聞樂見、越多越好!”
“誠哥這是第一次涉足電影,恰逢其會練練手的!練手都練到這麼牛逼,還有啥好說的?奧斯卡麼,無非是現在沒班底沒好本子。要是誠哥哪天真感興趣了,不出三年絕逼把奧斯卡給拿回來。”
顧誠的粉絲一開始越罵越歡,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對方吸粉的圈套。後來總算有明白人跑出來把這個道理說清楚了:這些大v就是求罵博關注呢。
一衆粉絲才團結一致,沒有再去爆博客。
只不過其中許多平時還用一下新浪博客、但是也沒什麼黏性、不存在個人品牌沉沒成本的用戶,就此放棄了博客,從此專心使用人人網。
……
話分兩頭,在東京這邊,學院獎頒獎晚會持續到當晚11點才正式散場。
考慮到很多得獎人員和映畫公司有可能有新的項目商談,每一屆學院獎舉辦方都會爲獲獎代表在新高輪王子酒店就地安排下榻,個別映畫公司的高層也在受邀之列。
不過普通的與會評審、准予入場的媒體記者,就沒那麼好待遇了。再說尤其是媒體人員,本來就要連夜回家趕稿。
顧誠當天晚宴上喝了幾杯,也就選擇了在新高輪王子酒店下榻。主板方給他安排了頂樓最高檔的客房。他一桌兒的其他隨行人員,如蔡明量、金成武等也一併選擇了下榻。權寶雅和中島美嘉也各自單獨要了一間房間。只有堀北真希和鈴木杏在東京有家,當晚租車回去了。
酒店的安保很嚴格,所以顧誠帶來的保鏢自然是不能進來的。中午午宴的時候,顧誠的保鏢就是把他送到車庫電梯口,就被酒店的安保攔住了。
既然要在這兒下榻,顧誠自然一個電話通知了自己的保鏢頭目,讓他就近找個酒店住下,明天午後來新高輪酒店的車庫接他就行。
顧誠最近比較累,第二天一覺睡到上午九點多。
蔡明量已經早早地起來了,跟東寶映畫、松竹映畫這些公司的代表談了點兒未來的合作。
顧誠本着多個朋友多條路的想法,閒着也是閒着,就又陪着一直聊到午宴,吃過飯才離開酒店。
權寶雅也跟他一起閃,至於其他普通同事,自然是自行解決交通問題了。
顧誠提前五分鐘給他的保鏢頭目打電話,讓他們來開車,然後自個兒準點去了停車場。
“老闆,這邊走。”直達車庫的vip通道電梯,剛剛纔打開電梯門,門外已經黑壓壓四個保鏢站在那兒圍着了,顧誠和權寶雅一出現,他們就簇擁着兩人走向那輛邁巴赫s600防彈車。
直到護送上車關好門之後,那四個保鏢才兩前兩後分別上了給顧誠座駕開道和斷後的烏尼莫克野狼裝甲越野車(相當於悍馬的德國版)。
車隊啓動了。
新高輪王子酒店是個頂級酒店,而且每年要舉辦電影學院獎典禮的設施自然很齊全。哪怕是在車庫,音響設備效果也很好。
而今天,廣播上毫無疑問放的是昨天一夜成名的新曲《千本櫻》和《我也曾想過一死了之》。
畢竟,能夠在學院獎晚會上,和獲獎影片相映成趣、相得益彰的新作神曲,是可遇不可求的。扶桑電影學院獎建獎幾十年,也沒有過這種如同佳話的先例。
所以,這兩首歌一夜之間紅遍扶桑,並不奇怪。不但廣播上都在放,連酒店的管理層昨晚都受到了某個平時不管事兒的股東帶話,這幾天要全程放這幾首音樂。不管是在餐廳,還是車庫,酒店的公共場合放的都是這些。
其實,今天便是在東京街頭飆一飆車,所有的音像店、ktv、酒吧、女僕咖啡館門口,都可以聽到這兩首歌。
隨着車門關上,良好的隔音效果讓《千本櫻》的歌聲戛然而止。
顧誠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爽。
他又一次下意識地摁動了車窗按鈕,把車窗搖了下來。就跟兩個半月前,來東京過聖誕節的時候,他聽着滿街的《メリクリ》時,所做的那樣。
“顧總,我知道您想聽,要不我給你放吧?”司機兼保鏢出於職業本能地勸了一句,他已經知道老闆的脾氣了。
這種情況,其實是挺麻煩的。因爲顧誠徒步走路的時候,始終都有四個保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圍着他,上了車之後車隊沒法並行保護,只能一輛開道一輛斷後,這時候是全靠防彈車的性能撐起防禦的。如果一開窗,就等於沒防彈了。
權寶雅坐在顧誠左邊,知道顧誠的心思,見保鏢的勸說似乎不夠力度,她也和顏悅色地勸了一句:“關上吧,你這毛病都多久了,遲早有一天被人摸清這個弱點。聽我一句,想聽回家我給你唱。”
一邊說着,權寶雅也不由顧誠分說,準備俯身過去把顧誠那邊的車窗摁上。
然而,就在此時,車庫裡另一輛本來在幾十米外“恰巧”同時起步的、看上去形似記者採訪車輛的suv,突然加速衝了過來。
駕駛室裡的人,拿着一把比手槍大一點的、只有兩發的短管噴子(d12霰彈槍),在衝到距離顧誠的座駕只有十幾米遠的地方,“砰”地一槍噴了過來。
無數鐵屑碎片噴在剛剛升起了三分之二的夾膠防彈玻璃上。
少數從防彈窗還未關死的空檔飛射而入,或嵌入內側車頂的皮革中,或反彈飛濺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