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十一併不會知道，他走之後，操場上上演了一場好戲。
他也不會知道，在校園的很多地方，歡聲笑語的背後，看似天真爛漫的笑臉背後，卻是透着玩笑般惡意。
收到女生表白的情書這件事，包十一已經習慣，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尤其是剛纔那個表白的女生抓着他的手，然後又猛地鬆開，包十一隻是覺得有些好笑。
很快，包十一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後。
……
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包十一便準備去一趟市中心的福利院，看望一下葡萄她們。
趙陽正好進宿舍，看見包十一也在，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聽說高二的學姐高欣也向你表白了？”
包十一點了點頭。
“十一，我告訴你哦，最好不要和那個女生有牽連，她很厲害的。”
“比你還厲害嗎？”
趙陽面色一僵，想到自己被包十一修理了一頓，強笑着說道：“哪有，我哪裡厲害了。”
“她纔是真的厲害，她還是好學生。”
“拒絕她的表白了，以後就就離她遠些，別惹她！”
……
還沒出校門口，包十一就在教學樓的後面再次看見了前不久給他表白的女生高欣，不禁停下腳步。
其他也有人看見了那一幕，不過並沒有人上前，而是移開目光，淡定地走過了。
只有包十一停下腳步，然後走了過去。
……
前面教學樓後面不遠處，好幾個女生都圍着那，中間有一個女生低着頭，長髮散着，看不清長相，其他人都有說有笑。
“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馬芸冷眼望着中間的女生，眼神中透着一絲厭惡，說道：“以後能不能不要做出那副死樣，看着就讓人煩，我們真的就是看你不順眼。”
女生沒說話，只是低着頭。
高欣看了一眼中間的女生，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的一份輕蔑。
另外一邊戴眼鏡的肖琳看見了包十一，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提醒高欣，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一眼中間那個長髮女生，微微後退了幾步。
等着包十一走過來，差不多都被看見了，肖琳才扯了扯高欣的衣服，提醒道：“有人過來了。”
高欣正準備發火，一轉頭卻是瞧見包十一過來了，面色微微一變，剛準備露出笑臉，那副好學生知性的樣子。
但是又想到就在剛纔包十一拒絕了她的表白，眼神一閃，咳嗽了幾聲，示意旁邊的人都注意一下。
旁邊的女生立即會意，都裝作沒事人一樣，望着包十一。
……
氣氛略有些尷尬。
馬芸望了一眼高欣，主動搭話，笑着問道：“十一，你怎麼過來了？”
包十一看了一眼中間那個死低着頭的女生，目光一轉，落在高欣身上，搖頭說了一句，“打打殺殺，不好。”
“真的不好。”
包十一搖頭，嘆息道：“low爆了，不如和我一起報復社會吧！”
……
聽見包十一這話，周圍的女生都一愣，完全沒想到包十一會說出這樣的話。
簡直是莫名其妙！
高欣看着包十一的目光尤其不善，上下打量了包十一，覺得自己之前怎麼會向這樣的人表白，實在是可笑。
馬芸搖頭說道：“沒有，十一，我們是在開玩笑。”
“就是開玩笑，鬧着玩。”
……
“好不好玩？可以加我一個嘛？”
聽見包十一這話，高欣眼神一冷，嘲諷道：“十一，你是不是有病？”
“是啊，病得不輕，你還喜歡我嗎？”
高欣臉色很難看，越看越對包十一不滿，很是不順眼。
包十一看了周圍的女生一眼，說道：“年輕人，尤其是女生，幹什麼不好，打打殺殺真的不適合你們。”
“高端地報復社會纔是正途！”
……
說着，包十一目光又落在中間那個女生身上，目光中透着一絲憤怒，搖頭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過來，看見這一幕，我過來了，然後等我走了以後她們可能會打的更厲害。”
“不要恨我，要恨就恨她們，恨你自己，我可以告訴你怎麼報復她們？”
“殺人的方法有無數種，但是生不如死纔是最完美的殺人。”
……
聽着包十一的話，周圍的女生臉色一變。
高欣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陰沉，冷冷地盯着包十一。
中間的女生長髮依舊散着，看不清那長髮被背後的面容，不過身體卻是微微發抖。
馬芸扯了扯嘴角，笑容很是僵硬，聲音有些生硬，說道：“十一，你不要，不要開玩笑了。”
……
“哈哈，知我者，你也。”
包十一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說道：“我和你們一樣，也是在開玩笑，鬧着玩呢。”
那笑容很單純，很明媚，一如燦爛的陽光。
“是不是啊，大家都是開玩笑，都是鬧着玩。”
……
肖琳看着包十一臉上的笑容，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容，但是一笑，腫起的臉就疼的厲害，笑容迅速消失不見。
馬芸等人被包十一這麼攪合進來，自然沒多大心思就在這裡。
“趙雅，你走不走？”
站在中間的女生叫趙雅，聽見這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低着頭跟上去。
包十一又說了一句，“同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報復社會，我大無情冷血啥的會罩着你的。”
系統一聽包十一又不記得全名，吼道：“短命鬼，我叫無情冷血五毒俱全暗黑無敵宇宙最強最帥高貴魔王報復能量系統！”
高欣臉色難看，轉身準備離開，冷聲說了一句，“有病！”
……
有病，到底是誰有病？
是他有病，還是這個世界有病？
包十一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們繼續，我先走了，還是那句，打打殺殺不好，和我一起報復社會吧。”
包十一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大忽悠寺的主持，念着忽悠經，欲渡人脫離這有病的俗世，然後一起唸經——
“報復社會，報復社會，報復社會……”
“真的，信報復得永生！”
……
高欣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包十一，如果說之前她覺得包十一很不錯，但是現在她越看就越覺得不順眼，就是很不爽。
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意。
不知從何而來的惡意，是表白被拒，還是有病的那張臉，還是那刺眼的笑容，高欣就是知道自己現在看包十一很不爽。
就是看趙雅，還有現在的包十一不順眼。
這世上的大多數惡意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