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謙沒想到李婉晴會這樣說，剛想開口，忽然又想到什麼，臉色有點不自然。
“你真要唱？”他略低着頭，沒看她臉上表情。
“嗯。”李婉晴輕輕點名，沒再說別的。
兩人之間開始沉默，空氣靜得可怕。
李婉晴不是開玩笑，她是深思熟慮後纔開的口，哪怕只有會讓他覺得自己很任性，可是她顧不得了。
這首歌，讓她覺得很苦，每一句歌詞都像敲在她的心頭上。
感情不是契約，沒有白紙黑字，但你能感覺到，感覺到自己喜歡某個人，會對他產生思念、愛慕、崇拜等各種感情，這種心理狀態很難具體描述出來，但它確實存在。
它是如此的微妙，以至於沒有對錯之分，哪怕明知三個人不會有好結果，但你還是毅然選擇了這條路。
若干年後，或許等不到你想要的結果，不過回憶起來，還是能清楚記得當初和那人的點點滴滴，你們之間的故事和結局。
這是一首好歌，李婉晴自信不會埋沒了它。
趙謙像是做了個重大決定，深吸口氣，然後看似輕鬆地笑着說：“那就讓你唱好了。我另外再給她寫一首。”
李婉晴擡眼看他：“會不會在心裡怪我太任性？”
“怎麼會？”
趙謙失笑：“對我來說，這點小事還犯不着怪你，一首歌而已。再說，任性就任性唄，誰沒有任性的時候？”
話說這麼多年來，自己何嘗沒有過任性時候？
李婉晴這次沒有想以往那樣大大咧咧，而是抿嘴輕笑，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本子上那一頁紙撕下來，四四方方摺好，像寶貝一樣放在手心。
“我先回去了，回頭你教我唱。記得不要熬夜，沒靈感寫不出來也別急，反正他又不催你。”
李婉晴似乎忘了自己是爲什麼來找他的，拿到這首歌后，其他事情已經被她跑到腦後了。
叮囑趙謙要早點休息，準備回自己房間。
“嗯好，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趙謙擺擺手，看着李婉晴離開關上門，才繼續將注意力放回到寫歌上面。只是臉上不免帶着幾分苦笑。
原本打算將那首《一直很安靜》給林舒月的，萬萬沒想到李婉晴半路截了去。
哎~
果然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算了，重新想一首吧。
反正對他來說，歌曲從來不是問題，只是積分多少而已。
想了想，趙謙這次換了一首《葉子》，同樣是阿桑的。
應該說是阿桑的成名代表作，雖然和後來的《一直很安靜》《寂寞在唱歌》等歌曲相比，知名度要弱一些，但毋庸置疑的是同樣是一首好歌。
該曲的作者陳曉娟還因這首歌獲得03年的金曲獎最佳編曲。
當初趙謙最喜歡裡面的一句歌詞：“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羣人的孤單。”
畢竟少年人愛裝深沉嘛，當年非主流什麼的，還很流行。
話說誰的QQ空間裡，沒點不堪入目的回憶呢？
現在回頭看以前寫的東西，還真是尬呀！
要是有時光機，回到當初那時候，趙謙非得敲死那個自己不可！
不過阿桑這首《葉子》，跟那些殺馬特非主流不一樣。
她的嗓音，乾淨得過分，唱這種憂傷的歌曲，總能給人一種神奇的共鳴。如果趙謙說比王菲的還乾淨，估計要被噴的，不過他確實喜歡阿桑的歌聲多一點。
她留下來的東西不多，大衆能接觸到的，也就歌聲了。
略帶沙啞，卻又很清澈，很矛盾的感覺。
這就是阿桑！
其實也無需花太多筆墨去了解她，對趙謙而言，如《葉子》中唱到的那樣，讓她在另一個世界，如同葉子、如同翅膀一樣自由自在就好。
寫好歌，順便把編曲也搞定，趙謙拿起手機，拍照高清照片將原圖發給王煥。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覆，估計是睡着了。
看時間，都已經快十二點了，算了，明天醒來再說吧。
趕緊洗澡睡覺。
……
第二天。
快到中午十一點，趙謙才接到王煥的電話。
這會兒他和李婉晴等人早就離開酒店了。
王煥在電話裡頭欣喜萬分：“我的親哥啊，你真是解決了我困擾多日的問題，太感謝了！”
一覺醒來，看到趙謙發過來的歌曲，時間顯示昨晚十一點四十八分，震驚他的創作速度果然和外界傳聞的一樣快時，更多是高興。
這恰好證明趙謙是真把他拜託的事放在心上，而不是單純敷衍。
王煥不懂樂理沒關係，至少能看出歌詞的好壞，把歌給旁邊林舒月看，她看了更是喜歡到不行，當場就決定將這首歌作爲專輯主打歌。
趙謙默默翻白眼：“你該不會現在才起牀吧？”
惡意揣測一下，昨晚他們倆回到房間後，是不是做了什麼兒童不宜的事，筋疲力竭，所以才起得那麼晚。
哼，少年不知X珍貴，老來望*空流淚！
王煥尬笑兩聲，轉移話題：“你現在到哪了？”
趙謙看看窗外，說：“快到臨安了吧，我在動車上呢，打算在外面玩一段時間再回家。”
雖說有錢什麼時候出去玩都行，但是現在是暑假，暑假的氛圍，總跟平常不大一樣。
平時節假日又到處人山人海，暑假雖然算是旺季，但好上不少。
因此趙謙對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很是期待。
“那行，我就不打擾你了，回頭找個機會去南都找你玩！或者你來京城找我也行！”王煥很豪氣地說。
“好，沒問題！”
掛斷電話。
趙謙看向旁邊戴口罩的李婉晴，上車後就一直很安靜，這會兒正閉目養神呢。近距離能看出臉上有淡淡的黑眼圈，也不知昨晚到底怎麼睡的。
接下來兩天，兩人在臨安玩了一圈，買了不少當地特產手信寄回家，然後纔打道回府。
出走一星期，回家就看到張思雅那張略帶幽怨的臉，趙謙不禁訕訕然。
而李婉晴一回到家，又恢復了以往鬧騰的本性，和張思雅爲了爭禮物大打出手。
不是說好給張思雅買的嗎？
女人還真是……
不過在她們打鬧的功夫，趙謙悠悠地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沒記錯的話，前幾天去東方衛視錄的節目，今晚就要播出了。
還有一章在寫，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