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我倒有個建議。”這時，一旁的助理小林弱弱舉起手。
趙謙點頭：“說說看。”
小林在張毅鼓勵的眼神下，清清嗓子，開口道：“我們找歌手演唱，不就是爲了利用歌手本人的人氣配合宣傳嗎？那麼問題來了，其實我們有更好的選擇。”
“嗯？什麼選擇？”趙謙一副洗耳傾聽模樣。
小林胸有成竹地笑道：“就是趙總您呀！”
趙謙愕然：“什麼意思？”
旁邊的張毅倒是眼前一亮，似乎抓住了某個關鍵點。
小林繼續道：“很簡單。首先人氣方面，以我們現在的預算，不見得能請得起一線歌手，二線都夠嗆，但如果請三四線歌手，又會顯得太沒檔次，起不到很好的宣傳效果。
但是趙總您就不一樣了。
雖然您並非專業歌手，甚至連藝人都算不上，但您在網絡上的人氣，並不比一些二三線藝人差，在人氣方面的要求是完全滿足了的，更重要的是沒有什麼負面新聞。”
趙謙有些意動，不過想要這麼簡單說服他，沒那麼容易。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是人氣高不代表什麼，很多網紅人氣也很高，然而他們從來不是我們首要考慮的目標。”
小林不以爲意，笑笑繼續道：“當然，還有第二個因素，形象方面。趙總您的形象自然是不存在問題的，不說帥爆鏡，起碼吸引一些女性關注是沒問題的。
據我瞭解，您在微博上面的女粉絲，可是不少的。”
趙謙臉上笑容更甚：“小夥子真有眼光，就衝你這麼會說話，回頭讓張導給你加工資。”
一旁的張毅嘴角抽搐。
趙總什麼都好，就是臉皮厚了點。怪不得能發財，據說臉皮越厚的人，越有錢。
“我這點小聰明比起趙總來說，可就差遠了。”
小林笑呵呵，當然不會信以爲真，不過說話的本領還是有的：“唱功方面就更加不用擔心了，剛纔趙總您已經展現過個人實力了，完全秒殺一些二三線歌手。
既然如此，那我們爲什麼還要去請其他藝人呢？
況且趙總您本身就是歌曲的創作者，對這首歌的理解，肯定比其他人強！所以我覺得，這首歌非得趙總您來唱不可！其他人，唱不好的！”
張毅也不是傻的，見趙謙頗爲意動，果斷趁熱打鐵：“小林說得沒錯，趙總，這回真的非得您出馬不可了！”
趙謙還在故作矜持：“會不會有人說我濫用職權什麼的？”
張毅嘴角抽抽：“當然不會！就算一開始有什麼不同聲音，到時候效果出來，大家自然心服口服！”
趙謙輕輕頷首：“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勉爲其難答應吧。先說好，我只是替補，要是有類似風格的歌手最好，實在沒有的話，到時我再上陣。”
“……”張毅對他這種臉上不加掩飾的得色，嘴上還要假惺惺矜持的作態十分蛋疼，但礙於對方是自己大金主，才強忍着沒有吐槽。
你說這有錢人怎麼就這麼奇葩？
好在最後趙謙還是答應了，雙方皆大歡喜。
讓張毅煩惱已久的歌曲這件事，總算解決了。
趙謙答應回去儘快找時間錄好歌，然後發過來這邊，視頻剪輯方面則需要張毅跟進一下。
“行，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趙謙看看時間，前後已經耽誤快二十分鐘了，劇組時間寶貴，一分一秒都是錢，讓導演陪他在這聊天，實在太浪費。
張毅連忙站起來，跟着趙謙往外走。
趙謙回頭：“哦對了，你讓人拷貝一份視頻給我，我今晚回酒店看看。”
“好的沒問題。”張毅點頭說，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可以，但是趙謙是劇組投資人，這個要求還是能夠接受的，也不擔心母帶泄露什麼的。
“那就這樣。”
趙謙點頭，掀開休息棚的門簾，卻對上門外幾十雙瞪大的眼睛。
幾十個黑碌碌的人頭堆在門外，全部看向這邊。
趙謙猝不及防，嚇了一跳，被幾十雙眼睛看得心裡發毛，頓時眉頭一揚：“你們圍在這幹嘛？”
衆人才反應過來，嘩地一下退後好幾步。
吳曼從人羣中擠過來，一臉期待：“趙總，剛纔那兩首歌，都是您唱的？”
喲呵，敢情剛纔大家都聽見了？
趙謙眉頭輕揚：“想知道啊？”
“嗯嗯”吳曼忙不迭點頭。
其他人也是一副豎耳傾聽的表情。
趙謙哂然一笑：“哦，我偏不告訴你。”
吳曼：“……”
衆人：“……”
臥槽，你這樣說話，不怕被打出屎嗎？
要不是顧及趙謙的身份，保不準這會兒已經有人忍不住衝上去掐他脖子了，讓你吊人胃口，讓你吊人胃口……
然而趙謙絲毫不怯，淡然輕笑：“先把戲拍好，《很純很噯昧》將會在這個月月底網絡上映，想聽的話，到時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吳曼哭笑不得：“趙總……”
雖然趙謙沒有正面回覆，但她也大概猜到了。只是沒聽到他親口承認，總覺得好不甘心。
啊，女人啊，真是種奇怪的生物。
趙謙不爲所動，回頭衝張毅說：“張導，休息夠了吧？該幹活了！”
張毅只好站出來，衝大夥兒喝道：“還愣在這幹嘛，閒着沒事幹啊？快點準備，趕緊把今天的戲拍完，不然扣你們工資！”
“嘩啦啦”，剛纔還聚在一起的劇組員工，一下子跑開了。就連有些不甘心的吳曼，也被陳曦予拖着跑掉。
扣工資什麼的，對員工來說，絕對是大殺器。
該死的無良資本家，本來片酬就不高，居然還想着扣工資，可惡！
“行了，張導你去忙吧，我先撤了。”趙謙接過張毅遞過來的U盤，揣進口袋，點頭道。
等他走了後，才朝不遠處招招手。
柯依依立馬屁顛屁顛跑過來。
或許用“屁顛”來形容女孩子不大合適，然而她現在的表情，真的很形象，臉上笑容美滋滋的。
“老闆！”跑到趙謙面前，柯依依笑嘻嘻地喊。
趙謙點點頭，笑：“現在有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