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之星”小說分部。
辦公室外吸菸區，鬼鬼和光頭藍一人一根菸。
“等會兒《一拳超人》就要上架了？”光頭藍問。
事實上他一直關注着喬森的信息。
畢竟對方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他發掘出來的。
也是他截至目前所遇到的“天賦”最好的人之一。
靈異頻道確實比較可憐。
科幻頻道和靈異向來是難兄難弟。
——
“對啊，所以纔要抽根菸緩緩，”鬼鬼那鬍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一絲緊張，說道，“但願不要讓人失望吧。”
光頭藍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鬼鬼嘿嘿笑了一聲。
光頭藍鬱悶道：“我還一直等着他來寫靈異小說呢，沒想到他第一部長篇反而去寫科幻。”
他擡頭看着鬼鬼，羨慕道：“科幻頻道最近的流量不錯呢。”
鬼鬼打了個哈哈：“哪裡比得上都市和武俠，人家始終熱門。”
他的表情中帶着憧憬，說道：“說起來人家國外的科幻小說多火，咱們國內還是不行呢。”
光頭藍想了想，認真道：“普通人甚少關注科學，而那些靈異小說太嚇人了……”
“大概大家都盯着練武修仙吧。”他幽幽嘆了口氣。
鬼鬼沉默了下來。
作爲文娛之星中的一員，他們其實知道更多的事情。
菸頭的火星一閃一閃。
光頭藍將其拿掉，放在欄杆上用手摁了摁，扔到一旁的垃圾箱上。
他笑看着鬼鬼：“來來，要不要賭一賭《一拳超人》的上架成績？”
鬼鬼搓着手，沉吟道：“我猜二十小時首訂至少一萬。”
“賭上架第一個小時，誰的誤差小算誰贏，輸的人請客。”光頭藍說。
“我猜……”鬼鬼想了想，說道，“兩千。”
“我猜兩千五。”光頭藍。
……
十二點鐘。
喬森發佈了第一章上架章節。
這個時候，《一拳超人》的情節已經開展到了埼玉準備參加英雄考覈。
三年前他一直行使着英雄的智能，幹掉各種各樣的怪人和怪獸。
可是在對付“釘頭錘”那幫鬧事的光頭黨，偶然撞見了“音速索尼克”這個忍者時，他被對方的那句“我不認識你”給刺激到了。
因爲頂着光頭而被人誤認爲和那幫光頭黨是一夥的壞人，也讓他很不爽快。
當他認真地向傑諾斯說出自己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知名度太低”時，傑諾斯向他講述了英雄協會的事情。
只有通過協會的考覈才能成爲一名職業英雄。
職業英雄幹活有補貼。
有專門的揚名渠道。
還能成立粉絲俱樂部。
“去登記吧，我們一起去登記我就讓你成爲我的徒弟。”埼玉說。
“走吧。”
章節在此斷掉。
可是關於如何考，成績如何，卻讓很多人極爲期待。
故而當喬森剛一發布章節的時候，便有不少人第一時間選擇了訂閱。
一小時過去了……
坐在辦公室內的鬼鬼刷新了下後臺。
他能看到《一拳超人》的訂閱成績。
如今剛好滿一個小時。
等等。
是不是不太對？
他愕然瞪大了眼睛。
偷偷湊過來的光頭藍亦是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
“沒出問題吧？”光頭藍問。
鬼鬼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瞪了眼光頭藍，說道：“大白天的你這樣嚇不嚇人？”
光頭藍有點懵。
我又不是鬼，嚇什麼人？
小咪也湊了過來，問道：“你們幹什麼呢？”
綠毛在一旁幽幽道：“他倆在看《一拳超人》的上架成績呢。”
大概是幾人的聲音大了一點，引來其餘幾個辦公室內的編輯的注意。
一些忙着工作的人自是無暇顧及這邊，而幾個稍微閒一點的都跑了過來。
這讓從辦公室內走出來的靈異總編紫蘋果看到了。
他皺了皺眉。
瞧見他的小咪吐了吐舌頭，並未說話，卻是用眼神朝着側面的光頭藍示意。
光頭藍回頭。
“啊，老大。”光頭藍道。
“看什麼呢？”紫蘋果問道。
其餘幾個責編聞言也都看了過去。
畢竟不是他們的直屬上司，因此他們到沒有光頭藍那樣緊張。
“在看《一拳超人》的訂閱成績。”光頭藍說。
“BYD的新書？”紫蘋果眼睛微微亮了亮。
他知道這本書。
第一部和漫畫同步發佈的小說。
他的女兒很喜歡，每天晚上做完作業都要抱着電腦看一會兒《一拳超人》的漫畫。
他多少關心了一些，那種“無敵流”的風格讓他很喜歡。
他問過女兒的意見，她顯然也是對從前那種磨磨唧唧說一大堆廢話的漫畫厭煩了。
這樣一言不合就是乾的思路很讓人暢快，那些生活化的場景也很吸引人。
“先是搞笑類，然後又是這樣的無敵流，BYD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啊。”紫月亮心想。
“成績怎麼樣？”他問。
光頭藍看向鬼鬼。
鬼鬼回頭，那鬍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
“上架首小時訂閱高訂已經到了五千。”
剛將水喝到一半的紫蘋果差點一口噴出來。
“五千，不是五百？”他問。
靈異頻道最好的幾本書上架首小時高訂也就五百多。
縱使那樣，首日高訂也會達到五六千。
現在首小時訂閱達到五千，最終的訂閱豈不是要達到五六萬？
他以爲自己知道喬森厲害，沒想到此子竟是恐怖如斯！
“他的收藏多少？”紫蘋果問。
“十二萬多一點。”鬼鬼說。
紫蘋果木木地點了點頭。
“光頭藍，你跟我來一下。”
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光頭藍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紫蘋果之前低估了喬森，或者說他想當然地以爲對方只會寫中短篇小說。
因爲他看過《殭屍先生》和《功夫》，覺得那兩本書寫長並不容易。
可是他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的新書竟然會有這般成績。
因此他向光頭藍髮了死命令，一定要拉喬森再來靈異頻道寫一本靈異小說。
“老大說成功了年終獎翻倍，失敗了年終獎就飛了！”光頭藍苦着臉對關係相對親近一點的綠毛和小咪說。
說着他還瞪了眼依舊喜不自勝的鬼鬼。
這貨可是白撿了個大便宜啊。
小咪笑眯眯道：“別灰心，你主動獻身BYD可能就答應了呢。”
“前幾天我還看論壇上有人說BYD喜歡女裝，說不定他就喜歡你這樣的。”
光頭藍翻了個白眼。
他記得那個帖子，那人振振有詞地說BYD喜歡穿女人的紅兜肚。
他當時就想噴對方來着，只是礙於身份沒有去做。
“小咪，你過來一下。”一道聲音突然從幾人身後傳來。
說話的是都市頻道的主編。
看到對方的表情，幾人便猜到了緣由。
小咪臉色一下子就垮了。
光頭藍幾人則是得意地笑。
……
晚上。
碼完字的喬森連上網線。
他並未登陸GG號。
自從自己的GG號被某個疑似熟人的傢伙泄露後，他就甚少在用了。
先是瀏覽了一會兒新聞，看到國泰民安，一些小網站又在說着某處的異動或者某個大師收徒以後，他便打開了文娛之星網站，並登陸了自己的作家後臺。
剛一登陸上去，便是一連串五六條站短。
他打開之後，驚喜地發現都是推薦提示。
這樣高頻度與高密度的推薦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喝了口茶，他點開作品頁。
《一拳超人》的收藏已經達到了十三萬。
這個成績對於他而言是一件極爲不錯的好事。
根據他的瞭解看來，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那麼一小撮人才能得到這樣的收藏數據。
最關鍵的就是訂閱了！
如今距離他發佈首章已經過了接近十二個小時。
考慮到晚上看小說的人很少，所以現在的成績乘以一點五便是二四小時首訂。
“一定要超過六千，一定要。”
喬森默默祈禱着。
十二小時首訂超過六千，二十四小時便能達到九千左右。
加上後續的推薦，他纔有把握在一個月內的完本之前達到一萬均訂。
他將鼠標移動到訂閱統計上，閉上了眼睛。
三秒鐘後，喬森睜開眼睛。
3……
“難道是三千？”
那一連串的“0”讓他下意識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三萬！
準確來說是三萬多，接近四萬的樣子！
喬森臉上瞬間涌現出狂喜。
這樣的成績，較之“文娛之星”上的很多“大神”級的作家也不遑多讓。
“我應該慶祝一下。”
他翻開抽屜，找來一罐啤酒。
喝完以後他就醉了。
這具身體實在是承受不住任何一丁點的酒精。
只是睡夢中的喬森嘴角揚起，顯得格外的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