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教？
打的什麼功夫？
在郭小星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晨陽的腦子裡其實也是很懵逼的。
他剛纔在出招的時候，腦子裡根本沒有任何的章法教程，只是見招拆招，而且步伐、身形、擡手之類的也都是全憑大腦支配。
什麼功夫？
他還真沒想過。
可能是……雜學？
這五個字晨陽一直很想說出來，但他並沒有這麼說，而是在腦海裡回想了下剛纔自己的招式，擡手，踢腿，一招一式都在告訴他兩個字：詠春！
沒錯！
他剛纔和楊峰正面剛的時候用的就是詠春拳。
而他的大腦也並不非什麼都不思考，只是想的內容並不是什麼拳法，而是電影——甄子丹的《葉問》！
爲什麼會？
他怎麼會詠春拳？
他又怎麼把詠春拳練到這麼好？
以上幾個問題晨陽連一個也答不出來，因爲他也不知道，當然，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這麼多人，他來一句不知道，那詠春拳可就沒有任何流傳於世的可能了。
笑了下，晨陽開口道，“詠春拳。”
“詠春？”郭小星歪着腦袋想了想，“我怎麼沒聽說過這種拳法？喬亞美老師他們好像也沒練過這樣的拳啊，陽神，你這該不會是自學的吧。”
晨陽哈哈笑道，“可能算是吧。”
不僅是自學，還是在夢裡學到的，厲害吧！
心裡，這貨默默的補上了後半句話，然後一個勁兒的嘚瑟，這話說出去都沒人信，他做了個夢，然後就把詠春拳給學到了。
你說神奇不神奇！
郭小星崇拜道，“你真是太厲害了！”
“一般一般。”
晨陽在這邊謙虛，另一邊，馬國偉和馬小雅都聽傻了。
自學？
這怎麼可能？
一套沒有任何人知道的拳法，怎麼可能有自學的機會？說什麼自學，這分明就是自創！自學這兩個字已經完全不足以概括了。
倒吸了口涼氣，馬國偉開口道，“小晨啊，你都會自創拳法了？”
晨陽呵呵笑道，“馬叔您太看得起我了，這也就是平時沒事兒瞎琢磨出來的玩兒的，什麼自創啊，連點兒皮毛都算不上。”
自創拳法那可是武學宗師級別的人才能有的技能。
晨陽可不敢這麼自居，更何況現在這事兒還沒定呢，郭小星說沒見過，馬國偉說沒見過，可他們又不是武學界的人，誰知道這個華夏有沒有詠春拳，所以這話他並沒有說死，更不敢隨意把詠春拳佔爲己有，萬一哪天碰到個宗師級別大師，他哭都來不及。
當然，這只是晨陽的想法。
對於馬國偉他們來說，晨陽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掩飾罷了。
畢竟在武學界很多宗師都是不會承認自己的是宗師，只有在武學界裡，這些宗師纔會浮出水面，你想在這麼個場合下讓一代宗師承認？
別逗了！
晨陽不想承認，馬國偉自然也不會勉強，哈哈笑了兩聲，他道，“小晨你真是太謙虛了，你馬叔雖然不懂功夫，但你這拳法那就是很厲害啊，就是我見過的那些武術指導和你交手也未必會佔了上風。”
“馬叔，您這可就說錯了，”晨陽急忙打斷道，“華夏武學博大精深，各門各派都有他的一技之長所在，從古至今只聽說武學融合交流，卻沒有聽過什麼天下第一。”
馬國偉一怔，心說，你丫剛纔不是還說只是皮毛嗎？現在又這麼滔滔不絕了，你小子就在這兒忽悠別人吧你！
心裡笑着，嘴上，馬國偉道，“這倒是我門外漢了，哈哈哈哈，對了小晨，我說要給你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來來來，你跟我過來。”
跟着馬國偉，晨陽來到了一箇中年男人面前。
馬國偉道，“小晨，這是薛董，他就是我上次和你說的，希望把你的《聊齋》改編成電視劇的，今兒你來了，你們就認識下。”
“你好你好。”晨陽伸手。
“你好，晨導，久仰大名啊。”薛董也伸出手。
簡單握了下手，薛董道，“久仰晨導的才華，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剛纔那套拳法，不知道晨導可樂意抽時間教教我？”
“哪裡哪裡，薛董您過獎了。”像這些商業人士的誇獎，晨陽可不敢真的放在心上，打了個哈哈，他問道，“您也對武學有興趣？”
馬國偉道，“薛董豈止是有興趣，簡直就是癡迷，業餘時間全部撲在了武學上面，而且薛董還是江蘇業餘武學愛好者協會的會長。”
晨陽眼睛一亮，“那可是行家了。”
薛董擺擺手，“什麼行家，就是瞎鬧着玩兒，那些什麼頭銜啊都是別人擡舉。”
晨陽呵呵笑道，“您真是太自謙了。”
有了話題點，又有馬國偉的幫襯，晨陽和薛董就此聊開了。
閒聊了沒幾句，薛董又把話題拉到了影視行業上，“不知道晨導有沒有意願出手《聊齋》的影視版權？”
晨陽點頭，“是有這樣的打算，但不知道薛董……”
薛董道，“以晨導現如今的地位，影視劇版權方面，價格方面我們給五千萬，如果晨導願意來當編劇的話，價格另算，您覺得如何？”
晨陽笑，“這個價格很公道。”
薛董也笑道，“所以，晨導可以放心，我們是在拿出誠意談這件事。”
晨陽道，“我倒不是懷疑薛董的誠意，反倒是覺得薛董拿出五千萬砸下整部《聊齋》，倒不如精益求精，一炮而紅。”
從剛纔的聊天中，馬國偉也有意無意的提到過，薛董以前投過不少的影視作品。
當然了，這些作品晨陽一個都沒聽過，大家都是社會人了，如果有什麼牛逼的東西，在談合同的時候一定會擺出來，可惜沒有。
那麼就從側面說明，薛董其實在影視行業賠了不少。
只不過，這些話誰都不願意說出來，但大家都心裡明白，薛董這次找上他，也未必真的是仰慕他的才華，至於那個很扯淡的什麼女兒喜歡，那就更不可能了。
再寵閨女的爹，也不可能拿着幾千萬去開玩笑。
更何況這還僅僅是版權出售的價格，後期的投入將會更大，又不是開玩笑。
所以，可以看得出，薛董其實很渴望成功，也很希望能在影視圈裡能有被人認可的資格，畢竟，在投資商的圈子裡，投資一次失敗一次在圈子裡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一炮而紅？”
不出晨陽所料，在他說完後，薛董的眼睛都亮了，不再是剛纔那種假客氣。
馬國偉也幫襯道，“小晨啊，你仔細說說，怎麼個一炮而紅法？”
有了《激情燃燒的歲月》、《熔爐》和“歡樂喜劇人”這樣一個又一個爆紅節目的誕生，晨陽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舉足輕重。
薛董感興趣。
馬國偉同樣感興趣。
而且不僅感興趣，還很希冀，這如果能把角色落在自己頭上……
兩個人各懷心思。
晨陽也不藏着掖着，都不是外人，開門見山道，“這麼說吧，我覺得一整部《聊齋》雖然有改編的價值，但它的影視價值並不高，而且我也不說瞎話，這樣一本書改編出來，前景其實也是一般。”
價值不高。
前景一般。
在晨陽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馬國偉和薛董兩個人的大腦都快轉不過彎兒來了。
特別是薛董，他在影視投資這行做了這麼久，哪次談版權的時候不是作者對着自己的作品大吹特吹，就算不是作者親自出面，編輯也是各種吹噓。
可現在呢？
晨陽不僅不吹，還直接否定了！
否定了啊！！！
這特麼是親爹嗎！！！
馬國偉心裡也是臥槽臥槽的hold不住晨陽這番話，出於好心，他笑呵呵道，“小晨啊……”
“馬叔，我這是實話實說，”
沒等馬國偉說完，晨陽就把馬國偉接下來的話給堵死了，也不管馬國偉扶額時內心的崩潰，他繼續道，“薛董，我這人就這樣，說實話，版權我也想買，畢竟事錢，但我也不能昧着良心，把版權一甩錢一到手拍拍屁股就走，如果我說的不對了，您也見諒。”
薛董一怔。
他也是見過不少人，還從沒見過像晨陽這樣會爲投資商考慮的作者。
心裡發暖，他對於晨陽的認可又加深一層，同時也堅定了無論如何也要把《聊齋》版權拿下來的決心。
笑了下，薛董開口道，“晨導，您說，我聽着。”
氣氛緩解了，晨陽繼續道，“首先，《聊齋》的故事您也看了，都是短篇，把這些短篇全部拍出來，雖然會得到認可，但更重要的是，劇情無法把握，發揮空間也很小，一個故事就算拍個十幾集，可到了後面也變得套路了，這樣觀衆就會有厭倦的情緒。”
薛董點點頭，“確實，看《聊齋》後期我也有這樣的想法。”
晨陽贊同道，“我也有，所以我不太主張您全本拍攝，除了剛纔說的外，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聊齋》有很大的發揮空間，如果只是單純的拍電視劇的話，我個人認爲是暴殄天物。”
馬國偉苦笑，“小晨，你剛纔不是還說這本書改編沒什麼價值嗎？怎麼這會兒又開始說是暴殄天物了？”
晨陽笑道，“馬叔，我剛纔說的是整部書來拍的話，確實是沒什麼價值，但如果着眼於一點，或是一個故事，那麼情況可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