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下去了。
第二個是邱啓華上的:花在此時落,月在此時圓,人在此時問悲歡,今夕是何年。皎皎空中孤月輪,江天一色無纖塵。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年年歲歲月如溝,歲歲年年譜新輪。
邱啓華這首不算一首詩,而是說了一首詞,朗朗上口,借用了張若虛春江花月夜裡的名句。
總體來說,這詩詞生動儒雅,很有意境。又給了作協的人不小的驚喜。
如果說前邊兩個都是習青安排好的,詩作的氣質,文學,都還不錯,接下來的幾首便有點喪心病狂了。
比如這個來自機電一體化的哥們,他的詩是這樣的:我用車牀煉了一輪月,掛在你經過的那個路口,我想讓它變成一棵樹,開滿愛的花朵,但每當你走來都看不見,我的那輪月最後還被清潔的阿姨帶走,可是阿姨啊,你可知道,你帶走的不是一塊鐵,而是我凋謝的心啊。
這首詩是哥們模仿的席慕蓉的我是一棵開花的樹,但大哥,你的模仿就有點太low了,似乎邏輯一點都不嚴密,反而漏洞百出。帶走的一塊鐵是你的心?你玩我呢?
你的心好大,還好重呢!
人家席慕蓉的詩那種感覺,是生生可戀,愛你不悔。但你的感覺卻是,生無可戀,趕緊去屎。
諸如這樣的詩歌多了去了,但是比賽並沒有冷場,大家的詩作雖然談不上好,還有點小尷尬,可是這詩歌卻都具備了一定的文藝元素,比如搞笑,比如憂傷,比如驚喜,總而言之,每一個參賽者的作品都存在着一定的閃光點。
這些閃光點讓大家或喜或憂,卻始終找不到看笑話,嘲笑的理由。
王亮有點亂了,成了,這個詩歌競賽竟然成了,我能說比往屆的迎新晚會還有看頭嗎?
這,這他喵的怎麼可能。
不過,這功勞的確歸功於習青,以一人之力,創造了一臺好看的詩歌晚會,牛啊。
“怎麼樣,這些孩子還挺有意思的吧?”
潘大慶沒想,自己學校的這些學生這麼有才,他臉上倍覺有光。
蔣倫局長點頭:“是啊,不錯。那個…陶小曼同學什麼時候上臺啊?”
蔣倫問起陶小曼,潘大慶有些失神,因他還不知陶小曼是什麼人物,竟然能讓蔣副局長親自提及。
“啊…快了吧,我想快了吧。”
說完,潘大慶藉口上廁所離席,他趕快找到曹文俊主任,詢問是否有陶小曼參賽。
曹文俊的確曉得陶小曼,因爲上次的繪畫比賽,陶小曼還得了亞軍。
“有。有這個女孩。”
“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你清楚嗎,家庭背景?”
曹文俊被潘大慶的話問住了。
話說他還真不知道。
“小曹啊,你說說你啊,老蔣剛纔問起了這個女孩,可見她一定不是一般人物,晚會過後,你趕緊去了解一下。看看有什麼關係。”
“好,好的。”曹文俊主任出了汗。
潘大慶這會搖了搖頭,可是剛準備回到坐席的他,被兩個人攔住了去路。
潘大慶一擡頭,這人他也認識啊,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鳳凰文藝出版社的老闆藍鳳凰嗎。
藍鳳凰不僅僅有鳳凰文藝出版社這家公司,鳳凰娛樂影業公司也是藍鳳凰的。
只不過,作爲校長的潘大慶只是跟出版社的業務聯繫多一點,他還讓藍鳳凰幫自己出了一本書呢,至於影業公司那邊,他並不瞭解。
藍鳳凰今年四十歲,一身青花瓷旗袍把她曼妙的身材體現無疑,曾經藍鳳凰不乏追求者。年輕時候,潘大慶就是衆多愛慕者之一。
可是藍鳳凰後來選擇了一個臺商,也是因爲這個臺商,才讓藍鳳凰的影業公司如火如荼地發展起來。
不過,這個臺商不光藍鳳凰一個女人,婚後的兩人摩擦不斷,儘管因爲孩子沒有離婚,可是一個在臺,一個在大陸,已經算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了。
“藍總,你怎麼大駕光臨我們學校了?”潘大慶打招呼道。
“呵呵,潘校長,那還不得感謝你培養了一個好學生。”
“哦,你是因爲我的學生,請問是哪一個呢?”
藍鳳凰直接伸手指了指臺上伶牙俐齒的習青:“喏,就是他。本來我今天來是爲了出版他的詩集。可今天看到了他本人,沒想他還長得這麼帥,實不相瞞,我現在都有點想簽下來他了。你們學校可能要出一個大明星了。”
藍鳳凰邊說邊笑,她的眉目全在臺上的習青身上,這種目光讓潘大慶這個閱人無數的老傢伙感覺到有點內容。
“藍總,你看上我們學校的學生,說實話我可能要感到榮幸,不過他這個年紀我還是覺得要以學業爲主。當然了,如果藍總單純爲了他的發展,能給他一定幫助,我覺得這也是好事一樁。”
藍鳳凰笑了:“潘校長說的是。不過也不急,我今天才和他第一次見面。現在小鮮肉多了去了,就算籤,我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不是?”
“這個自然。”潘大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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