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堅持做一件事,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有成績。他們吃飯快、簡單,不喝酒,然後做事就特別快,節目也比較精彩。
賣油的老頭,常常練習打油,就能精準地讓油從銅錢方孔中穿過,不沾一滴到銅錢上。賣油的老頭說:“熟練而已。”這是謙虛的話,實際上不少的人都有同感。老司機還不能倒車入庫一把成功,馬有失蹄,人有失意,沒有十全十美的。月不常圓,天無常晴,也不總是下雨。人不是總是大笑不止,還是有沉默不語的時刻。如果總是狂笑,這個人精神肯定有問題。如果總是哭泣,這個人也算完了。心碎的人,可能身體出了毛病。
演員們是喜歡這一行的,因爲有市場,就有錢賺,有需求,就有人來滿足,在山區,大多數年輕人外出打工,留下來的,大部分是老弱病殘,但是,在這個地方,在外打長工的少,打短工的多,因爲這裡出茶,有采茶的時間的限制,就沒辦法離家太遠,當然,也有跑遠一點的,大概在非洲或者其他比較落後但是好掙錢的地方,活躍着一支木匠的隊伍,大多數不是在外做桌椅板凳,像非洲,他們大概沒有用傢俱的習慣,所以,只有亞洲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演員的組合,大部分都是年輕人,玩也玩了,錢也掙了,反正音響特別震撼,聲音不好的,被音響一擴大,還不錯,把人震暈了,也就分不清誰誰誰了,這時候,就會拍巴掌,鼓掌,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唱得不錯,他們自己也受到了鼓勵,下次就會唱得更好了。
自從信了造物主,柯南覺得他們唱的不好聽了,歌詞比較難以接受,大概的意思就是愛我的我不愛,我愛的不愛我,一些情歌,一些思念,一些對父母的孝敬,還有一些師生、朋友的友情,再就是一些草原或者高原上的少數民族的歌曲,經過改編就成了一首新歌,當然,這些膾炙人口的歌曲,傳唱多年,演繹很久了,就成了人們的最愛,一邊吃飯,一邊欣賞,的確是不錯的選擇。歌曲不再吸引人。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可以欣賞的。又不花錢,又能打發時間,不會吃虧。聽聽音樂,可以調節一
下心情。
演員也要吃飯,一個小孩子看到演員們在吃飯,就好奇地問:“哎呀,叔叔阿姨你們也要吃飯啊,我還以爲你們不吃飯呢。”
大家一聽,鬨堂大笑,甚至蓋過了外面的音響發出的聲音,這時候,有人說:“好吧,我算是佩服你了,你想怎麼樣,這是誰的孩子,怎麼沒人管呢?”
大家一看,說這話的是團長,這個所謂的劇團,其實就幾個人,團長是男的,比較年輕,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其他的,更年輕,只有二十出頭,這幫年輕人組合了一個劇團,生意比較好,到處都有請,因爲鄉村裡已經有了風俗,就是說,在這個地方,迎來送往的事多得很。孩子說話比較天真,對大人們來說,這是難得的,習慣說假話的,習慣了聽假話的,偶爾聽到真話,就像空氣突然變清新了一樣,就像一場春雨帶來春天的生機。一場大雪遮蓋了很多醜陋,看了大地白茫茫真乾淨。
“團長,這是隔壁的小孩,今年才四歲,不會說話。多多原諒。”樑馬江說。
樑馬江其實和鄰居的關係相處得不錯,特別是這個孩子的母親,非常合得來。這樣的鄰里關係非常難得。沒有利害衝突,都有相同的身份,是外來戶,不是本地人,當然在感情上更近一步。
說起來是母親,其實也才二十出頭,可是孩子已經四歲了,看來,十幾歲就當了媽媽。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孩子來到世上,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最好的產業,好好經營,將來必定有出息。當然,出息是相對的。沒有出息也是相對的。敢說真話,就是充滿勇氣的表現。在這方面,敢說真話,已經是超過很多成年人的了。絕大部分成年人都不會說真話。特別是關係到自己的利益的時候,撒謊的本領真大,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理由,而且理由都城裡,無懈可擊、滴水不漏。
她是外地人,沒有本村的戶口,這個和樑馬江一樣,基於這樣的相同的身份,兩個人走得很近,特別是她長得不差,哪怕是生了孩子,條子還挺順的,這麼一個女人,竟然還不是心甘情願嫁給現在的丈夫的。說起來是丈夫,實際上在一丈之外,說起來是自願的,實際上是被迫的。
總之,她嫁過來,男的在這裡蓋了房子,要說,這個男人也不簡單,不是本村的人,竟然有了宅基地,這就是說,有了宅基地,就有了房子,有了房子,就有了妻子,有了妻子就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家。不問宅基地怎樣來的,符合條件的就可以。這裡本地人在山上的,不願意搬下來,要擴大規模,就要移民,本地的移不動,就要找外地的。這個就要做動員工作,一般都是故土難離,在自己的家鄉多好,不用去外地謀生,到陌生的地方,什麼都不習慣,要重新適應才行,需要做出犧牲,這就需要理解,需要通力合作才行,否則,就不容易辦到。對於外來戶,符合條件的,還要安排安家費,這就需要周圍鄰居來幫忙,到時候,大家都可以分點錢。以前都不好意思提錢,現在什麼事都要把錢放在首位。再好的關係,也離不開地球,可惡的地球引力讓大家都會說出後悔不已的話,不僅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不僅影響了別人,也影響自己的心情。
在這個時候,就是要讓他做到家中的紅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飄飄,這樣纔夠男人味兒。他做到了,比樑馬江做得更好。樑馬江這是小角色,他纔是狠角色。在江湖上打打殺殺,還是守規矩的,如果不守,早就被蒸發了。在什麼圈子裡混,就要遵守圈裡的道,不守道,就出道。能站穩,能坐穩,都要定力。自己沒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兒。人上一百,五花八門。精彩紛呈,各自粉墨登場,唱了下了,下了又上,人上一千,林林總總,人上一萬,就像大林子裡生活着各式各樣的鳥兒。
這個女人可就是被迫的,她是被販賣的,本來在家裡上學,還沒畢業,就聽信了她現在老公的話,跟着她去南方打工,實際上她上了車,才發現有不少女孩子,他們去了南方,把女孩子留在了燈紅酒綠的地方,她老公把她帶回來,理所當然,讓她從女孩變成了女人。她不知道該感謝她老公,還是該恨她老公。總是百感交集。沒有出路,從山村出來,在外面燈紅酒綠場合轉了一大圈,又回到山村,從熱鬧場中返回寧靜,從繁華大城市,到安靜的小山村,這個過程讓人還不能馬上適應。不得不盡快適應。因爲還有很多事要做。
她才弄清楚她老公是人販子,專門從山區帶女孩子到沿海的色情場所,從中賺錢,她有些姿色,就留下來自己用。當然,她很不願意,可是她老公有一大堆錢在她面前,並且已經被破了身,想要逃跑,估計也沒人要,她老公還是比較厲害的,在打打殺殺的道上有人,能跑到哪裡去?他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特別是他知道她家在哪裡,以殺了她全家來威脅,他只好就範,沒辦法只好認命。這是後來才聽她說的。
後來,她老公通過關係,在這個村子找到一塊地,蓋了房子,當然,其中有什麼問題,還不知道,主要是因爲這裡有很多人都清楚,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小集鎮了,什麼人都能來,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有些手腕,和東干事的關係處理好了,在這裡蓋房子,應該沒問題。加上協調辦很想有人搬過來,建立新農村,本地人都不願意搬,嫌補貼少了,再說,人都到了平地上,種田就麻煩了,還要爬山到很遠的地方,來去都不容易,不如在山上住着還自在些,最關鍵的問題是,補貼的錢少了,划不來。說建就建,遇到好的機遇,就抓住了。需要移民,需要人來落戶,擴大村子的規模,瞌睡了剛好遇到枕頭,就這樣一拍即合。
他給她下了種,蓋了房,讓她住着,然後就離開了她,去繼續做他的生意,這個生意很有市場,賺到很多錢,公安也抓了他,可是,他的老闆很有勢力,不久,就將他取保候審,後來不久,他又開始做了這種生意,害了不少女孩子,當然,他也不甘寂寞,在做這個生意的時候,還弄了一些女孩子,不過,她沒有意見,只要有錢就行,明知道這是火坑,可是,跳不出來,她在家,和同樣沒有戶口的樑馬江就成了好朋友。
她打麻將認得了樑馬江家的媳婦,然後,到她家借東西,再還東西,一來二往,就熟了,然後繼續和他保持着聯繫,就這樣,兩家的關係越來越好。樑馬江有色心,可是他老丈人很厲害,暫時沒有色膽,看看美女在隔壁的房子,自己身邊是一個吊睛大母老虎,也不敢惹,擔心他的老丈人殺上門來,將其問罪。要知道,他是上門女婿,都要聽老丈人的,不聽話,就要被修理,這是真的。他老丈人可是有點本事的。以前坐過牢的,手下也有一些兄弟,願意爲他賣命。現在寶刀未老,還是有影響力。在當地有威望,就像一隻老虎,老了,或者病了,也比貓強得多,樑馬江就像一隻老鼠,猥瑣不堪,上不了檯面,見到貓就害怕,何況見到老虎,真的不知道往哪裡逃跑。
這是一個什麼行當,誰也不知道,樑馬江只曉得她有錢,於是就經常找她打麻將,她在打麻將方面要差勁兒,不過,她有錢,願賭服輸,輸了就給錢,不拖拖拉拉的,在打牌的時候,有男人的性格,比較合適,大家都喜歡,很豪爽。沒有錢,就找她老公要,反正後來她生了兒子,她老公在外面也沒聽說有女人爲他生了一男半女,妻以子貴,身份已經升了起來,也就無所謂。她是他老婆中的一個,不過,她也清楚,不能過度關心她老公,不問她老公有多少錢,他知道給她多少,就是從不問她咋花錢的,有錢,只是一個數字的變化,根本不在乎花錢,花在什麼地方,怎麼花的,都不去想。
她有兒子,自然就身價百倍,她管不了丈夫,在一丈之內是她的夫,一丈之外就難說了,不是她的,是萬人的夫,資源有限,奇貨可居,她見怪不怪,一個女人,難道還想逆天?這個是沒辦法的事。放手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人在千里之外,不單是寄相思,更重要的,是怎樣給對方自由。男人的事,少管爲好,負責的男人,會在合適的時間給合理的錢,這是養家的男人,有擔當,哪怕原始積累帶着骯髒和不義,後來能改邪歸正,就是比執迷不悟的人要強得多。
夫妻之間就該這樣,充分相信,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女人當然歡喜,不在一起,男人只要能賺錢,當然,男人沒有錢,也不會變,因爲,男人就是男人,沒錢的男人,女人不沾,如果硬粘,也是閒得無聊,可能是富婆一枚,這樣的女人,可能是倒貼,不會真心爲他付出,不過,是有了錢,想要充當一下當富婆的感覺,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能讓磨推鬼,這個錢的力量十分巨大,讓男人變得兇惡,讓女人變得妖嬈。
樑馬江圖的就是這個,可以讓他自己從那個小女人身上弄來不少的錢。這是他的生財之道。那女人喜歡打牌,輸得多、贏得少,和樑馬江打牌,樑馬江總是贏她的,弄的樑馬江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就像她在給樑馬江發工資,不僅準時,而且數量可觀。她這樣做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