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雖然誘人,可是柯南卻買不起,尹賢仁也是,工資僅能保證吃飯、穿衣,吃香蕉還是一種奢侈的生活方式,山上不產香蕉,都是從外地運來的,這些東西,相當昂貴,在香蕉出產地,這些東西就像出產蘿蔔白菜的地方,太常見了,不值錢,可是經過商販一折騰,就身價百倍起來。這些商販,其實也不容易。要賺錢,就要兩頭跑。在欺詐和反欺詐的路上往來穿梭,不停地勞作,纔有贏的希望,如果懶惰,也就沒法贏,只有輸,不少人都想經商,也有不少人下海之後,沒有游上岸來,可能永遠潛水,也可能被大魚吃掉。
不吃也有不吃的好處,香蕉容易爛,還沒熟呢,就採摘,加上催熟劑,防腐劑,這個藥水那個劑的,讓人防不勝防,這樣的香蕉其實是藥水保着的,離開了藥水,還沒運到山區,就爛得不能吃,柯南吃東西,還是選擇自然生長的東西,加上人工的東西,就變了味。大概是層層盤剝,就如同洋蔥一樣,最後的內心很難看了。也如薅羊毛,最後的羊也很難看。就像大雁,經過時也要拔毛,最終大雁會很難暖和。只要有利可圖,就可以赴湯蹈火。人的價值,就看有多少錢,不是看對人有多大的幫助,對人類有多大的貢獻。人們看只看眼前,不看長遠。
這是真理。上帝賜給人食物,哪些東西能吃,哪些東西不能吃,在什麼時候吃,吃多少,都有規定,如果不遵守這個約定,恐怕就有麻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身體就會出現問題。
沒有吃的,就得買。買東西,當然需要兩個人一起去,原因很簡單,就是擔心經濟上的問題,還擔心買了不想吃的東西,還得出錢,那才叫難受。不喜歡,將就,可能會讓人憂愁,身上讓人高興的細胞慢慢消失,增加的細胞都是扭曲的變異的不正常的,是讓人鬱悶的,這些東西對人沒有益處,只有害處,沒有利益,只有損失。
在飯店裡,可以點菜,不想吃的,可以不點,想吃的再點,自己動手做,也是這樣。如果是一個人,還好說一些,喜歡吃啥就買啥,做得再難吃,也怨不得別人。人出門在外,不會揹着鍋、扛着竈,不能隨時隨地做飯,這些條件都不具備。
兩個人在一起,就有些難統一,都有思想,不是一個人說了算。三個人,更要商量,比如餘哥在,他就不喜歡吃麪條,要吃也行,麪條裡面必須要有瘦肉。哪怕瘦肉裡面有瘦肉精,也不怕,也要吃。要的就是這個理念。掙錢是爲了消費。生活質量下降,不如改行。當然,勤儉節約是傳統美德,如果只是節約,沒有進項,還是坐吃山空,就是一座金山,也維持不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假如遇到災年,出現糧荒,也就沒辦法了。金山都沒用,金子沒有食物重要。
當一個人喜歡瘦肉不怕瘦肉精的時候,你還能說什麼?只好投降,不想再說什麼,大家都很累,說多了也改不掉,說少了也沒用,乾脆沉默,人家說沉默是金,還是有道理的。遇到槓精,最好的處理方式是迴避,閉口不言。因爲對方已經在鑽牛角尖,就如同螞蚱說,一年只有三季一樣。不好再辯論。因爲螞蚱從來沒有經過冬季,一年三季就一年三季,無所謂,再爭辯下去沒用,反而傷了感情。如果同意螞蚱的說法,就沒問題。真理在少部分手裡,因爲全部螞蚱都無法活到冬季,如果說冬季,等於瞎子點燈白費蠟。
到了小店,看中了西紅柿,據說這個東西,是西方的國王讓死刑犯吃了,說西紅柿被巫婆下了魔咒,吃了西紅柿的人,一定會死。這個傳說,還沒讓季柯南去研究透徹。關於食物,柯南一直沒怎麼研究,也沒時間,有時間也沒興趣,有興趣也因爲天資愚笨,無法探究真相。不如糊塗點好,不用想那麼多的東西。有的東西,想了白想,沒有實際幫助,也沒什麼益處。
這個魔咒傳了好幾個世紀,歐洲人都不吃這個,吃了西紅柿,肯定會中魔死掉,成爲魔鬼的一夥。
國王突發奇想,就想用西紅柿來處決死刑犯,結果讓犯人吃,犯人很害怕,從小到大,都知道這個紅彤彤的東西,是巫婆的魔法,不肯吃,就強迫他吃,結果吃了卻久久不見動靜,國王着急了,認爲量不夠大,繼續給他吃,結果到最後還是沒動靜。
國王認爲,魔咒已經解除了,西紅柿得到了解放,獲得了自由。國王問死刑犯:“西紅柿是什麼味道?”
死刑犯見自己沒死,高興地說:“味道好極了。”
國王一聽,喜出望外,就讓大臣來吃,大臣吃了也沒事,又讓武士來吃,武士吃了也沒事。從此,國王就廢除了用吃西紅柿來處決罪犯的法律。
因着死刑犯沒有被西紅柿毒死,國王就赦免了死刑犯,皆大歡喜。
後來,這西紅柿就在歐洲大陸流行開來,直到全世界,經過現在的一些磚家評定,西紅柿可以有效預防男性的前列腺炎,這是好事,讓很多男人看到了希望。真是吃好東西帶來好的結果,一箭雙鵰,或者收穫滿滿。有益處,對男人來說,很容易滿足。
柯南說:“這些西紅柿可能是本地產的,我問問。”
他就問老闆娘,老闆娘很會來事,說:“你們是省總公司工作隊工作隊的吧,我們經常看到你們。”
柯南吃了一驚,說:“我們,經常見到我們?”
“是啊,經常見。”老闆娘一臉獻殷勤的樣子,讓人受不了,“我妹在夷陵開賓館,你們是不是經常在那裡住?我有時候過去給她幫忙。”
柯南搖了搖頭說:“你認錯人了,我們很少在夷陵市區入住,我們經常經過夷陵,但都是過路,不會在那裡常住。”
“我知道,你們是路過那裡,可你們和省總公司工作隊有關係對不對?”
“是啊,我們是省總公司工作隊介紹來的,要不然,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地方缺水。缺水的地方多得很,不會到這裡來,會到別的地方去,沒有關係的話。現在都講關係,你的生意好,和老顧客的照顧有關對吧?在商言商,做生意就是作人,人作好了,生意自然會好。做生意也要懂得人心,如果不懂,也容易虧本,從生意場上消失沉沒。”柯南說。
“那就對了,你們是一夥的,省總公司工作隊入住我妹妹的賓館,那就是你們的同事,怪不得這麼眼熟呢。”老闆娘說,話裡帶着話,柯南聽了心裡不好受,難道說她對省總公司工作隊的工作人員特別有感情?爲什麼當着她老公的面說這些話?這裡面有些不太合適的地方。不過,柯南說不清楚,無據可查,懶得去管。
“你弄錯了,我們慈善機構的,跟省總公司工作隊不是一夥的。”尹賢仁也爲自己申辯起來。季柯南覺得他有些不識相。這個地方,這個場合,難道有真理嗎?女老闆只是爲了拉近人際關係,也就是說,可能是胡說八道,隨便說,不說怎麼拉關係?說錯了也不沒什麼,主要是圖個熱鬧。留下好印象,爲下次購物做鋪墊。如果老闆板着臉,買了東西就走,下次顧客就不想來,覺得沒意思,乾巴巴的,沒有樂趣,買賣本來就不純粹,是一種交易,哪怕插科打諢,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哦,哦,是嗎?慈善機構是什麼?是來募捐的嗎?”老闆娘問。
“不是,我們是來幫松柏村解決吃水困難的。”柯南說。
“那好啊,松柏村解決了,那我們有水吃嗎?”
“只要在松柏村一組,都可以解決,但前提條件是必須要出錢。”柯南說。
“出錢我們也願意,只要能徹底解決吃水困難,我們交點錢,可以保證一輩子有水吃,那要好得多。”老闆娘說。
“是的,只要你們出錢,我們也出錢,這不叫募捐,這叫自己出錢,讓自己受益,要知道,集體的項目,一個人、一個家庭、幾個人、幾個家庭,都沒辦法完成,需要相互合作才行。”柯南說。
“這個我清楚,只是頭幾次也搞了,也讓我們捐了錢,但最後都沒解決,不知道這次讓我們捐錢,會不會解決。”老闆娘說。
“你搞錯了,不是捐錢,是大家湊份子,給自己解決吃水困難,花的錢,還是用在自己身上,不存在把錢拿走的問題。”尹賢仁說。
“行,我們相信你們,最近幾年,省總公司工作隊在村裡也做過不少實事和好事,我們都很高興,也相信省總公司工作隊工作隊繼續做,讓老百姓過上好生活。”老闆娘說。
她說這些話,看來是場面上的,柯南心想,她老公怎麼不說話?看起來,在她面前,她老公比較溫順,啥話不說,是比較老實的,還是陰盛陽衰造成的,總之,她很強勢,在思想上佔統治地位,主導家庭,是戶主;她老公沉默寡言,有時候還會算錯帳,看起來不夠靈活。這樣的家庭一般都有問題。馮菲菲家裡也是,她是居於主導地位,她老公在家裡沒地位。對她老公信心是一個打擊。慢慢削弱了他,他擡不起頭來,但是才華橫溢,還是有女人青睞。看中的可能就是他的才氣。因爲男人除了相貌,就是才華。他都具備。如果不具備,馮菲菲也不會看上。看上 就是倒貼也願意。錢賺不完,人只有一個,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是一生。
她將柯南他們選好的菜,麻利地在電子稱上稱了稱,然後在計算器上敲打,計算器裡面的女聲在報着數據,聲音聽起來比較生硬,這個可能和程序設計的有關,電腦還是取代不了真人,模擬的聲音取代不了真聲。冷冰冰的,都是要實打實給錢,真金白銀都錯不了。電子秤有問題也不好質疑,鄉里鄉親都是這樣,充分信任,賺錢不賺錢都是憑良心。
“一共七十一塊五毛,給七十算了。”老闆娘十分大方。
柯南心裡暗喜,嘴上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心裡卻樂開了花,真好,真好!
尹賢仁給了錢,給一百,找回三十,她的大方,讓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將來還是到她這裡來買,雖說沒有買到什麼菜,可是,這個人比較豪爽和大方,就在這裡買,也許將來會得到更多的優惠。在別的地方買,是多少,就給多少錢,一分錢不會少。斤斤計較,就有問題。老闆娘精明着呢,放長線釣大魚,不愁沒有回頭客。同樣是賣東西,有的人生意紅火,有的冷清,找原因,就是利益在頭裡。看獲利大小,看靈活度大小。讓利就多銷,計較就賣不動。這個道理都懂,做不到的還是做不到,做到的,生意不好都難。
買了一些不起眼的菜,就花了七十元,看來,山上的東西不便宜,這是有目共睹的。
和老闆娘道別,老闆娘十分熱情,說:“以後常來啊,以後常來,慢些走,慢些走。”
柯南和尹賢仁都說好的,說了這話,他就後悔,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到她那裡去。估計還會去,不去,就沒地方去,附近也有幾家賣菜的,可惜看第一眼,就不想進去。其他幾家都是備選的,實在沒辦法了再去。
在小超市附近有一家糧油店,裡面主要賣米麪和食用油,當然,小超市也賣面,一把一把的筒面,也有方便麪,桶裝的,但沒有專賣糧油的店賣的米麪新鮮,小超市不賣大量的米麪,糧油店裡不賣桶裝的方便麪,這都是優勢互補的。
可是,柯南看到一個現象,就無法理解,要是講究的,可能就吃不下飯,不講究的也就算了,大家都習慣了,不會想得太多,偏偏是纔到村裡的人,卻看不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