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打死他們!敢把張哥的手弄流血,不想在中原混了吧?”
“知道張哥是什麼身份,什麼來頭嗎?說出來嚇死你!像你們這樣的小老百姓最好老實點,不要挑事兒!惹到惹不起的人,分分鐘讓你們全完蛋!”
“特麼的別跟他們說那麼多,給老劉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把這對狗男女給我弄進去狠狠收拾一頓!”
三人叫囂着。
一光着上身的男青年扭頭回屋拿了個手機開始給某人打電話。
“劉所嗎?我是小光,孟亞光啊,市十九中孟廷輝副校長是我爸,昨天咱們還一塊喝酒了呢?對,對!我陪着張賢哲張哥一塊去的。”
“劉哥,之所以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是兄弟幾個被人欺負了啊,張哥手都被弄破了,鮮血直流哇!你帶人過來看看吧!”
而那個摔了劉澤來手機的傢伙還不解恨,擡腳對着劉澤來跟劉夫人就踹了過去。
肖飛恰在這時趕到。
他聽得這幾人方纔的說話,再看看劉澤來的慘狀,不由得怒了。
這就是那所謂什麼二代仗勢欺人嗎?
後世2010年之後,隨着網絡自媒體的成熟發達,那些二代一般而言是收斂了很多的。但是,在90年代末的這個時候,卻是正猖獗的時候。
肖飛一步竄上最後幾步臺階。
他竄上去的同時,擡腳一掃那向着劉澤來踹過來的男青年的支撐腿。
該名男青年正囂張跋扈地欲要一逞淫威,絲毫沒有提防,一人猛地撲過來。他被肖飛這麼一掃,直接一個仰八叉結結實實摔在了單元門前,腦袋重重地磕在牆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青年“嗷”地一聲慘叫,翻了個白眼,險些暈死過去。
張賢哲,也就是平頭青年目瞪口呆。
他以爲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呢。像劉澤來夫婦這樣的沒什麼背景的平頭百姓,他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卻沒想到,斜刺裡殺出來個不速之客。
“肖總,你。你怎麼出來了?”劉澤來揉着自己的被打腫了的眼睛,說道。
“澤來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飛還是不太明白,劉澤來怎麼就跟樓上的鄰居起了衝突,還上演了全武行。
“肖總。是這樣的……”劉澤來的夫人就將事情說了一遍。
肖飛聽了很是感動,他們爲了自己能睡個好覺纔過來敲樓上這明顯在開亂七八糟派對的鄰居的門,讓他們收斂一點。
卻沒想到,竟然惹禍上身,被幾個囂張的傢伙揍了一頓。
肖飛很是納悶,劉澤來現在在中原市的勢力圈子應該已經算是相當雄厚了,爲什麼就能容忍這個盤踞在自己腦袋上的傢伙亂搞這麼久都沒采取什麼行動?
難不成自己面前這幾個傢伙還是什麼厲害人家的孩子?
可是,越是大人物,就越是會注意對自己家人的管束,以免造成的負面影響太大。
像這幾個青年整晚窩在這麼個單元房裡亂搞。真不像那些高端衙內能幹出來的事兒。他們應該也只是些小蝦米吧?
以肖飛現在結交人物的檔次和高度,在河西省內,他即便教訓了某些不長眼的傢伙,也是絕不會有什麼hold不住的危險的。
“澤來兄,你們先回家處理一下你的眼睛,實在不行,就去醫院急救科看看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好了。”肖飛說道。
“不!那怎麼行?肖總你不用管了,這裡是我的地頭。出了什麼事自然由我來處理,我一會就給我區警察分局的一個朋友打個電話,今晚這事,我跟他們槓上了。我還就不信了,他們烏煙瘴氣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讓他們收斂一下,自己被他們打成這樣,他們還有理了。”劉澤來氣憤地說道。
劉澤來怎麼能幹出自己走開,讓自己老闆在這裡給自己頂雷的事情來?
再說。他也認爲,肖飛對中原市這邊畢竟還不太熟悉,想要處理好今晚的事情,還是要自己來才行。
他現在也是擔心面前這幾個青年來頭太大,自己惹不起。
但那打電話給什麼派出所副所長的孟姓青年自己聲稱是市十九中一個叫孟廷輝的副校長的兒子,這叫張賢哲的平頭青年自己是工商局的職員,看樣子,這個張賢哲的老子可能身份會更高一些。
劉澤來估計,高也高不到哪裡去。
老子身份差距過大的衙內,估計也是玩不到一處去的。
“哼!好大的口氣,還區分局的朋友?嚇唬誰呢?知道這房裡的人都什麼身份嗎?說起來嚇死你們!就只是我家,處級幹部就好幾個,中原市官面上,哪個系統沒我家的朋友我家的人?碾壓你們這樣的雜碎,只是分分鐘的事!今晚你們誰也別特麼想走了,都留這兒,等着被警察帶走好好修理一頓吧!”
張賢哲聽得劉澤來說要給區警察分局的朋友打電話,冷笑着說道。
這時,那孟亞光打完電話,從門裡出來,對張賢哲說:“張哥,劉哥說他馬上就帶人過來。”
“聽見了吧?派出所所長,我哥們,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會帶人過來抓你們這些雜碎!想走,沒門,今晚要不收拾你們個死去活來,我就不姓張!”張賢哲得意地叫囂着。
肖飛無比厭惡地看着這幾個米蟲。
他擡手對着張賢哲那張可惡的臉就是反反正正四記耳光。
“啪啪啪啪——”
幾聲脆響之後,這廝的一張臉就腫成了一顆豬頭,嘴角淌下血來。而直到肖飛打完,對方都沒反應過來,更別提反擊。
肖飛的暴力嚇得另兩名青年連退幾步。
“你,你特麼死定了,敢打張哥,張哥的爸爸是市工商局的局長,張哥的姑父是中原晚報的總編,張哥的叔叔是金海區警察分局的局長!”孟亞光色厲內荏地叫囂着。
“對!你們有種就等着吧,一會警察就過來,看不收拾死你們!”另一青年也大叫道。
那被打成豬頭的張賢哲摸了下自己的嘴,竟然摸到一手的血,哇哇叫了起來:“小子,你特麼找死!哥幾個,給我拿刀,老子要剁了他!”
事情到了這一步,是徹底鬧大了。
劉澤來聽得這張賢哲說要拿刀,嚇了一跳,將自己身子橫在了肖飛前面,對肖飛說道:“肖總,我看,咱們還是先躲一躲吧,這些個人渣,不配您跟他們較真。”
劉澤來是真沒想到,肖飛的身手竟會如此之好,面對這三人,絲毫不怯,將他們給打得屁滾尿流。
但對面幾個傢伙明顯不是什麼好鳥。
都是被寵壞了的紈絝。
說要拿刀,沒準真會拿把刀出來,若是肖飛被傷到,那他可就罪不可恕了。
肖飛輕輕撥開劉澤來,冷眼瞥了那三個傢伙一眼,他看得出,他們只是在裝腔作勢,他們已經怕了自己。
到了現在這個人生高度,竟然還要親自用武力解決問題,肖飛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尤其是,這幾人竟然還恐嚇自己,拿自己家裡那點勢力嚇唬自己。
真要仗勢欺人嗎?
我也可以這麼幹哪!
肖飛掏出手機來,找出一個號碼來。他要找的這個人,是中原市警察局老一,名叫李向東。
李向東也是河陽縣人,跟李佩甄家是遠房本家。李佩甄的父親李平山去年爲肖飛引薦過。肖飛也跟李向東一塊吃過幾次飯。
對於肖飛這樣河陽出來的青年俊彥,李向東十分的激賞熱情,曾對肖飛說,無論什麼事,都可以給他打電話。
肖飛很是有點遺憾。
爲着這麼一件小事,竟然要動用這麼大一關係,這樣的人情使用,是一種浪費啊。
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鐘,電話居然很快接通了,肖飛趕忙問好:“李叔叔,我是肖飛啊,這麼晚給您打電話,實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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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肖飛?竟然是肖飛?你現在在中原嗎?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你說好了。”話筒裡,一個渾厚威嚴的聲音大笑着說道。
可以聽得出來,李向東十分的激動,他沒想到肖飛居然這會給他打電話。
“李叔叔,倒真是有這麼一件事……”肖飛就將今晚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尤其着重點出了張賢哲等幾人老爹的身份。
李向東聽了不屑地說道:“市工商局只有一位張姓副局長,還屬於沒什麼實權的那種,兒子也敢這麼囂張?坑爹的東西!”
“肖飛,不用慌,我給金海分局的錢同舟局長打個電話,讓他給那個叫劉什麼的副所長打電話,這回,一定要把這些不爭氣的東西狠狠收拾一頓!讓他們老子也跟着好好丟丟人!”李向東惡狠狠地說道。
能幫肖飛這個忙,他很是高興。
這麼件毫無風險的事情,就能落肖飛偌大一個人情,太超值了。
肖飛打完電話,對劉澤來說:“澤來兄,沒事了,我給市局李局長打了個電話,他會幫咱們解決問題的!”
“呵呵!好大的口氣!還給市局李局長打了個電話,你以爲你是誰啊?你知道李局長什麼身份嗎?市委常委啊!這種大人物,也是你能巴結得上的?”
孟亞光聽肖飛如此說,冷笑着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