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都之飲
飲料單
第一次【lucky】【i\'myours】
第二次【lifeiswonderful】
第三次【pianoman】【dancemetotheend】
生病【needyounow】
捱打【weareyoung】
【whatarewords】
【lenkatroubleisfriend】【maybeiloveyou】
【再別康橋】蔡琴林宥嘉
沒有你,我的存在只是虛無
你怎麼忍心留我一個人孤苦伶仃
愛你變成恨你,你高興了?
她咬着他的肩膀死不鬆口,他沒有皺一下眉頭,只是重複地說,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注意轉移障礙
注意力無法轉移
轉瞬即忘
症狀:
忘記記日記和備忘
忘記吃飯穿衣睡覺上廁所
忘記重要的事
忘記生日或重要節日
忘記說過的話
忘記要做的事
執行戒菸中間忘記戒菸
備忘錄隨身帶但會忘記去寫備忘
這難道是我寫的?心中生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想吃什麼?”代雨晴收拾着書本問着我。
“什麼都行。”
“那,哥哥,你得幫我洗田螺。”
“田螺在哪兒?”
“在井邊兒。”
我丟下手稿去井邊找田螺,接些井水,淘洗着田螺。她從廚房端出下午剝的蠶豆,接了些水,淘洗着,淘洗了幾遍。她給我一個盆,我把洗好的田螺倒進盆裡,端進廚房。她已經生好了火,我接着燒火,燒了一些時間,蒸汽從兩鍋中冒出,她把田螺倒進鍋裡。
“這螺螄都是我摸的
?”
“是啊,泡了好幾天了,一直忘了吃。”
她又把切好的姜,辣椒丟進鍋裡,倒了一些米酒,她又跑了出去,那草我認得,是大茴香和小茴香,她把那葉子丟進鍋裡。
我看着火膛裡搖擺的火焰思忖着什麼,卻混沌無比。我突然很想抱抱她,我怕我和她是真的結婚了,而我又吃毒藥吃掉了記憶,吃成了如此這般,我不能讓她傷心,我不能讓她難過。
她用勺子推着鍋裡的田螺,我從後面伸手盤住她柔軟的腰,我想試着說些什麼,可我又怕說出來的都是錯的。
“哥哥,你怎麼了?”
我沉默着,沒有回答。
“你不會以爲我還在生你氣吧?”
“那你還在生氣嗎?”
“不會的,我對你生的氣都是假裝的。”
我何德何能娶到這樣一個女子,我是不是該拋下所有的自以爲是,是不是該拋下所有的假想和猜疑,去感受眼前的一切,去感受這懷裡的這個女子。
“如果不失憶該有多好。”我在她耳邊輕聲說着。
她聽見我這麼說,笑了一笑:“這樣也挺好的呀。”
我正想問爲什麼,她從鍋裡舀出一個田螺:“你嚐嚐,熟了沒有。”
我捏着田螺吹了吹,咬破外殼。
“你傻不傻?”她大笑起來。
我砸吧着,品着味兒,想着她說的話。案板邊有牙籤,我看了一眼。
“不太熟,也不鹹。”
“我本來就沒放鹽。”她笑着拿了些鹽放進鍋裡:“你把火燒大,再煮一會兒。”
我坐在火膛前,又加了些玉米杆兒進去。她從另一口鍋裡把饅頭夾出來,又把箅子放到案板上,用一隻小碗兒,攪了些麪漿,倒進後鍋裡。
“你今天去城裡,有沒有找回記憶?”
“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不再講話。
我問她:
“你有沒有日記或者什麼?”
“沒有。平時挺忙的沒有時間寫。”
“那我怎麼辦?”
“你還有我啊。”
我聽到笑起來。
她囑咐我說:“這些柴燒完就別燒了。”
“好。”
我看着她忙着,又盯着火出神,我想着一些混亂的問題,轉瞬間,又記不起想了些什麼。回過神來,她盛好了飯菜,我端着飯菜到院子的桌子,她拿出筷子。兩個人在院子裡吃起飯來。我看着桌子上的手稿,意識的緩流,讓我總是在走神。
食餐過半,小白興沖沖地跑到我的跟前,嘴裡叼着兔子,一臉的血。我驚訝,她沒有責怪它,沒有責怪它咬死我以爲她會覺得的很可愛的兔子。
餵了些饅頭給它,它倒沒有因爲嚐了血而嫌棄寡淡無味的饅頭,倒是貓咪很挑剔,只願意吃田螺肉。
看着它放在地上的兔子,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沒理地上的兔子。
吃過飯,我頭疼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兔子。
她倒是一笑:“你愣着幹嘛啊?”
“啊?”
“把兔子剝了呀。”
“噢。”
我去廚房找了把尖刀,又去井邊磨了磨,想着兒時別人剝兔子的場景,心裡打着鼓,雙手摸到柔軟的兔子,心裡一顫,還有些溫熱。
我開始摸索着給兔子剝皮,而她還是坐在桌子邊挑着田螺,把肉都挑到一個盤子裡。
“小白以前也抓過兔子?”
“是啊。”
“都是我剝的?”
“是呢。”
怎麼完全沒有印象。又把內臟扒出來,小白和貓咪爭搶着,我完全沒想到,狗是如此的貪食,貓也是。
代雨晴找來一個盆,把兔子洗了洗,又在兔子肉上劃了些小口子,端進了廚房。
代雨晴又收拾了桌子上的盤子碗,開始在廚房忙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