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林雨對小芒果交什麼樣的朋友並沒有干涉過,而且小傢伙最好的朋友就是一一,林雨和一一爸爸關係不錯,知道他們家對待這個女兒的管教也費了不少心思。
學習成績的好壞尚且有一絲天賦在裡面,但是品行的高低絕對是由父母決定的。
只要父母悉心管教,孩子的品行不會太差。
據林雨所知,一一爸爸也和一一也如朋友般相處,所以一直關係融洽,當然除了學習的時候,不學習父慈女孝,一學習雞飛狗跳 。
小芒果最好的朋友是一一,但是肯定不止一一一個朋友。
小傢伙口中說的陳依諾和李曉琪跟她關係都不錯,但因爲陳依諾是小芒果的前桌,所以她們倆更親密一些。
因爲是前後桌,分組經常在一起,小芒果和陳依諾也經常在一起,在發生那件事後,小芒果看到了,但是本能對性格更加霸道,跟她關係更加親密的陳依諾進行偏袒。
林雨在跟班主任老師打電話的過程中聽出來,她不願意再給陳依諾家長打電話,在學校老師應該是跟小朋友講了道理,而且老師覺得事情不大不想打擾家長。
但是陳依諾能在別人說了讓她不舒服的話後,想到偷偷報復別人,這種行爲就是極其不對的,沒有家長正確的引導恐怕這種事情只會是個開始。
林雨假裝不經意的從小芒果過那裡瞭解到,原來陳依諾還有一個弟弟,她的父母工作很忙回家很晚,家裡都是保姆照顧她和弟弟。
她的弟弟只比她小兩歲,事事都和她搶,她想獨自玩點什麼,弟弟也經常搞破壞,她每次告狀,父母因爲工作忙根本沒時間瞭解事情原委,給她的答覆都是讓她讓着弟弟,如果當着父母的面,她反擊了弟弟,父母又會不分青紅皁白的訓斥她。 wωw ¤ttκΛ n ¤C○
所以陳依諾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氛圍裡,她不能在媽媽爸爸在家的時候欺負弟弟,就經常在父母不在家,保姆也在忙的時候偷偷報復弟弟。
小芒果跟林雨說,陳依諾經常把在家裡戲弄弟弟的事情跟她們講。
當林雨問小芒果覺得陳依諾做的對不對時,小芒果覺得這是陳依諾在忍無可忍後的反擊,小芒果說陳依諾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那樣做的,雖然做的不全對,但也是還沒辦法。
林雨發現,陳依諾把自己說成一個受害者了,小芒果和同學們都很同情她,覺得她就算是戲弄了弟弟也不算錯。
確實小孩子現在能做的也只是一些戲弄的小把戲,並不是罪大惡極的。
但是如果長大了呢?
她有更大的力量,更健全的心智,更靈活的頭腦之後呢。
家長的教育方式不改變的話,孩子會不會做出更加出格甚至無法挽回的事情呢。
林雨覺得小學階段應該不會有太過分的事情,畢竟孩子小,膽子也小。
但是年齡大了就不一定了,這也就是爲什麼初中生中的校園霸凌特別多的原因。
林雨捏了捏眉心,他沒資格管教別人家的孩子,就只能讓自己的孩子遠離她。
可小芒果和陳依諾是好朋友,林雨必須用小傢伙可以接受的方式勸她遠離陳依諾。
到底要怎麼說呢?
林雨陷入了沉思。
果真教育孩子比搞事業難多了。
他越來越能理解,爲什麼可以情緒穩定的管理兩萬人的一一爸爸,卻每次都因爲一一的事情氣的跳腳,完全不像一個企業老闆的樣子。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也不像是別人眼中的林雨,此時此刻的他只是一位奮力思考如何讓女兒不跟品行不好的孩子玩耍的老父親。
林雨坐在椅子上,透過落地窗,看向窗外,有一種無力感。
噹噹,兩聲敲門聲。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林雨轉頭看向門口。
陳一鳴。
“雨哥。”陳一鳴臉上堆着笑,慌慌忙忙的進了屋。
不用陳一鳴開口,林雨也知道他要問什麼。
“申辰這一波熱度還不錯,我們雖然說是到最後才公佈,大家都是公平公正的,但畢竟提前已經和申辰簽約了,在宣傳方面肯定還是有所傾斜的,音樂人雖然是幕後工作者,可如果在一開始就有一定的人氣,後面的事業肯定也會進展的更加順利。”
陳一鳴愣住了,林雨竟然把他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
林雨微笑着看着他。
陳一鳴本來就是在通告間隙非要纏着老賈帶他回公司,要親自和林雨聊幾句,還說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必須當面跟他講。
因爲陳一鳴怕一直大公無私林雨會拒絕偏袒申辰的想法。
所以陳一鳴纔想要當面說服林雨。
他其實一直對申辰心生愧疚,兩個人明明是一起來燕京闖蕩的,可是陳一鳴一下子就混進了娛樂圈,出道成功,不說大富大貴,起碼是可以在燕京立足,吃喝不愁了。
但是申辰卻一直住在髒亂差的地方,朝不保夕。
說好好兄弟同甘共苦,肝膽相照,但是陳一鳴在成名後,時間非常少,當時在摩登果實,幾乎被榨乾了所有剩餘價值,根本沒時間幫助申辰。
他向公司推薦過申辰,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申辰拿着作品面試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陳一鳴去找張華強,對方只是說這件事是音樂不管,他也管不着,然後還讓陳一鳴專注於自己的事業,不要管別人。
陳一鳴知道自己只是看起來表面風光,在公司根本沒什麼話語權。
這次終於有了幫好兄弟的機會,陳一鳴當然不會放過機會。
簽約果果文化傳媒只是一個,陳一鳴還想讓好兄弟有一番作爲呢。
但是林雨竟然把他精心想了一路的所有話都講了出來。
“還有什麼想補充嗎?”林雨笑着問道。
陳一鳴機械的搖搖頭,“沒,沒有了。”
“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有通告,現在不該在這裡。”林雨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溫和的說道。
陳一鳴趕緊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再走到門口時,陳一鳴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
“雨哥,剛剛我進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在爲什麼事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