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籃球賽成爲了一場肉~搏賽,當真是精彩絕倫,不過戰事並未持續多久,畢竟不是社會上持刀混飯吃的主,而且作爲一間211國家重點工程高等學府的學生理智的多,人羣將兩邊一隔,除了罵罵咧咧外,不至於真捅個人悄悄跑路。即便是膽大包天暴發戶也不敢,不是誰都是馬加爵,那是位對生活已經絕望的人,即便是秦二世,隨口說出將誰誰扔進松花江的虎人,他還真不敢在江浙大學大放厥詞,在一定的規則內,可以尋求法律漏洞,但過了那道界,便是那位曾在東北與秦二世齊名的喬四爺下場。
事情肯定還沒完,就兩邊都是倔脾氣的主,那邊給句警告,這邊即刻予以還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即便是百年名校也不例外,其實話說回來,在這樣的頂尖學府中,人的傲氣太甚,梟雄式後代不少,裡面的爭端還真不比普通高校少,不過是玩的更高明一些的錢權遊戲,像在大庭廣衆打羣架的倒是不多,足夠吸引觀衆老爺們的眼球了。
美女輔導員儘量安撫,但在吵雜的人羣中顯得是那麼無力,她也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逆來順受的她,對於打架總是選擇性的迴避,這會兒內心依然小鹿在撞,鮮活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可作爲輔導員的職責,儘管害怕的難以移動腳步,她還是顫巍巍的站在自家學生前沿,讓自己的學生冷靜。
架應該是打不起來了,體育系學生將幾次刺頭看到眼中,待會兒的,先請他們喝一壺,現在嘛,動動嘴架子,不知是誰罵了句孬種,輸不起就別玩,這句話頓時成了他們的口頭禪,幾十人聲音匯聚,足夠驚天動地。
“艹”!暴發戶將外套一脫,甩在地上,他媽的不就一破球,他早玩剩下的了,問西北男人行不行,不行換人,行的話就將兩人的怨恨先放一放,不能弱了305宿舍,更不能弱了社會學一二班的氣勢。
西北男人緊了緊拳頭,心裡說不出的憋屈,他很想將這場球賽贏下,狠狠地抽體育系一幫子學痞的一記大耳光,可現在他們最精銳的得分後衛負傷了,雖不願去醫務室,靜坐旁邊爲自己班級打氣,上場是別想了,馬萬里此時騎虎難下,不打吧,意味着當縮頭烏龜;可繼續打下去,他又獨木難支。
上海暴發戶正在運球,他已經有點時間沒碰這玩意兒了,兩人的眼神在那一刻交匯,西北男人似乎讀懂了。
比賽繼續,畢竟是學校壓下的擔子,兩個輔導員還沒能力帶着自己班裡的學生私自離場,要讓上邊的人知道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爆發了一場羣架,以後只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上海暴發戶作爲新進場的得分後衛,進球是他的唯一要務,可是許久沒玩有些生疏了,導致一球射了個三不沾,卻是爲敵方送去了一次進攻機會。
體育系展開反攻,都卯着一股勁,各不相讓,全場緊盯,就算待會趴下了,在站着的這一刻他們將全力以赴。
“看到了什麼”?秦三代對着身邊的小崽子道。司空明撇撇嘴,“我可懂籃球,你們上去的得分後衛像是個新手,連籃筐都碰不到,敗局已定,不過那傢伙倒是很符合我的胃口,那一腳、兩拳打的帥氣……當然你也不差,我一直以爲你就一書呆子,長相也是,沒看出來還深藏不露”。
“你就一毛沒長齊的小崽子,沒看出來的事情多了,這回我也看走眼了,暴發戶沒有想象的那麼不堪,這場球賽還真是風雲際會,變幻莫測。你不是說敗局已定,要不打個賭”?秦三代嘴角一揚,露出個詭異笑容。司空明一愣,問賭什麼,在這時體育系仗着配合,擋拆成功,拿到兩分,雙方差距僅有三分微差。體育系勝券在握,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以爲憑着一腔熱血就能打好籃球,太想當然了。
“如果我們班贏了,以後得按照我的規則玩,具體怎麼做,我會給你做好詳細規劃;如果我們輸了,我以後爲你馬首是瞻,你指東我絕不往西。賭,還是不賭?”這一場豪賭他沒有把握,因爲籃球不是他的強項,他不可能扭轉乾坤,但場上飛揚青春的他們可以,奇蹟從來都是由人創造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武器,我纔不上你的當”。小崽子何等聰明的人,在客場作戰,沒有半分有力信息他纔不上這個當,雖然說輸了他也可完全不認,畢竟還是個孩子嘛,耍賴向來是他們的專長。可一向將臉面看的很重的小崽子實在丟不起這個臉。
“不賭就算了”!秦三代雲淡風輕,有些江湖算命師的高深莫測,小崽子覺得這回可能是自己過於謹慎了。場上的形勢體育系一片大好,如今只有一分之隔,便能將比分追平,那位新晉的得分後衛依舊碌碌無爲,沒有輸的理由啊!
“曾經毛祖說,槍桿子裡出政權,那是個兵荒馬亂、餓殍遍野的時代,如果你早生幾十年就沒有現在的嬌氣了,可時代在變,先祖的話從沒改變過,如果我們不是有跟得上時代的科技產物,只怕早被周圍一羣虎視眈眈的狼、虎、獅撕得殘渣不剩了。就像現在,如果之前我們軟弱,他們也許會更加得寸進尺,有時候我很不願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可往往結果都是錯的。生在你那樣的家庭,你老子在時可以爲你擋風遮雨,可他總有老的一天,多學一點不是壞事,即便將來用不上,技不怕壓身,倘若等到進了廁所脫了褲子再找草紙,是不是遲了些,記住,無論何時永遠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秦三代道,他又何嘗給自己留了退路?
路要一步步走,理越辯越明,在以後的生涯中他可以揉捏一些自己文青的思想進去,但不會去左右別人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如果爲了給自己找伴而剝奪了別人將走的路,那是一種自私。
籃球場上,體育系學生氣勢恢宏,轉眼間比分完成了逆轉,形勢一片大好,幾位主不是省油的燈,豎起中指對上海暴發戶來了個國際通用語。你小子當時不是狂嗎,現在看你還跳不跳了。
上海暴發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生氣,現在他是一個球員,贏回面子的方法就是徹徹底底的將他們打趴下,而且他也做好了準備,讓所有人都來迎接曾經上海附中那位精彩絕豔的天才球員吧!
要說以前,他還真酷愛過一段很長時間的籃球,那是個男人間的抗爭遊戲,喜歡角逐在權利中心的男人覺得這是男人的一場戰爭,他不能輸,從初中開始他在籃球場上就輸的很少,大家對他也越來越敬重,暴發戶嚐到了甜頭更加賣力,而且籃球打的好泡馬子特別簡單,雖然那時候女生最大的限度就是親親嘴、摸摸身子,但也讓他樂此不彼。到了高中,已成爲遠近聞名的高手,給自己取了個外號叫“流川楓”,就是那位《灌籃高手》裡邊酷酷的男生,對他的獵豔大計收穫巨大。
隨着社會越來越開放,上海暴發戶成功用錢砸了一系花脫光衣服躺在牀上,隨他擺動姿勢時,他再沒有了當初的熱情,他打籃球最開始是爲了一場男人間的權利角逐,現在可以用金錢代替,如果當女人能讓錢砸的躺下,他又何必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身球技,全當曾青澀過,祭奠那些沒爲了銅臭味而折腰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