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的夜晚,月光如水,傾瀉在大地上,如蒙銀輝。
萬家燈火齊明,五彩繽紛,將這片神州大地照耀的熠熠生輝。
三十年代的黃浦江留下了太多傳說,一個個傳奇大梟,流氓譜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依然栩栩如生的展現在人們面前。編織成了一曲老炮兒的讚歌。
杜月笙、黃金榮等人是如何霸氣迴腸。
一部《上海灘》,大背頭許文強,加上丁力、馮程程等人,演繹了一出動人江湖。讓上海這座城市更賦聖名。
三十年前的上海流氓譜,同樣涌現了一批人物,悍不畏死瞎娃子,當時在上海灘有一個聲名遠播的組織爲江浙幫,全是在上海灘的江浙人,那時候牛逼到任何人經過江浙幫的地界,有車停車,只能步行。
瞎娃子不瞎,只是做事比較瞎,下手不留情,是當時上海大佬閻健坤手下,名氣卻絲毫不弱於大佬,因爲他能打能拼,有一身好武藝,爲人講義氣,還能夠想起那個夜晚,他手持刀片衝進了江浙幫,以一敵八,幹翻了八個,逼得江浙大佬現身講和,江浙幫從此在上海灘失去不可一世的地位。
這位當時在上海灘排名前三的危險人物,長得帥氣,最後沾上了毒,武力值尤在,但失去了絕對統治,結局在83年的嚴打中,在第七處的包圍下,於天上人間注射過量毒品死亡。他知道自己揹負的多條命案,不可能逃脫最終的歸宿,死時坦然。
據傳上海灘四十年來,除了一個輩分極高的大佬死時,海峽兩岸幫派齊聚上海灘,瞎娃子是第二個。
上海灘絕不止有一個瞎娃子,嚴秋冬兄弟七人,第七處宣判死刑時,七人笑的坦然,並且認下諸多不屬於自己的罪行。
還有太多太多的老炮,走了一大批,轉型的一小批,還走在江湖路上的要麼成了殘廢,要麼成了爺。
上海灘的流氓譜兒,張爺屬於後來者,他的世界又與前輩們走就區別,由黑金轉入資本的時代,但此中的兇險並沒有少一分。
上海灘沿海,所以張爺有一大產業在海上,他有七十六艘大小貨輪,美名其曰做進出口貿易,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當年廈門的賴兄三年走私金額涉嫌530億,偷稅300餘億,造成國家損失830億,這是何等的恐怖。雖說只有短短三年,但賴兄佈局最少花了十年,所以說鑽法律空子遠沒有想象的簡單,稍有不慎,萬劫不復。
如往日相同,海關深夜駕巡洋艦亮燈,喊停了張爺進出的多艘船隻,不過張爺的手下並不擔憂,張爺已如賴兄將裡裡外外的海關穿成了一條關係網,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往常例行公事,他們會預留一部分集裝箱,裡面是一些木炭、藥品的正規物品,海關每次也會在圈定的集裝箱中檢查交差。
然而歷史又是如此的相似,這次出動的非上海灘地界的海關,由海關總局出擊,在一片狼煙中,抓獲人數不等,查出文物113件,走私車百輛,還有燃油,甚至包括外幣,衆所周知,國家對於出國的外幣兌換有嚴格規定,有些企業需要大量外幣兌換,好比有些藝人,在國外買豪宅,而他一次兌換的外幣只有幾萬,張爺做外幣爭取差價,也是一種關係網收攏。
海關總局以強硬之姿勒令張爺所在的遠洋集團停業,上海灘天字第一號鳳凰男張朋飛被帶去調查,上海灘一時風聲鶴唳。
太突然了,速度快的讓張爺來不及準備,只囑咐義子阿生好好看家,人已被帶走。
風雨欲來。
東北。
暴君雙腿架在梨木辦公桌上,兩隻深邃的眼神轉動,這驚喜來的太突然,讓他一時無從適應,心裡又有一抹惆悵。張爺畢竟跟了他幾十年,突然栽了,心裡談不上高興與悲傷,或許這就是江湖,拼命想着往上爬,盡顯放縱與猖狂,誰都無言以後,以後是個美麗字眼,他們沒有資格擁有。
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如現在的張朋飛一樣,走的悄無聲息,江湖有你的傳說,而你已經是江湖的過客。
鬼面,你這是給我一個驚喜,還是驚嚇。他給鬼面去了電話,讓他回來,張朋飛既然進去了,從此恩怨一筆勾銷。南方是一片好地方,他暴君渴望,但也知道鞭長莫及,而且他算是看明白了,人不能太跳,特別是他這種江湖草莽,一個北方已能將之撐死,若垂憐南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社會的必然形式,有白就有黑,當黑暗天幕席捲而來,黑的深沉,黑暗無邊,神雷則來,風雨飄搖。古往今來,多少江湖勢力能縱橫南北,捭闔天下,如此人物,都不會有好下場。帝王心,心思難測。
在上海灘人流中的鬼面,自然知道張爺被帶走的消息,他驚愕了一會,表達了對暴君的效忠。對於秦二世讓他回去,稍稍有些失望,但也不可違背。
南方是南方的天下,暴君是不打算降臨。至於收拾張爺,不過念頭不通達。憑今日的事情,在北方,他可凌駕七魔將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是多麼的榮耀!
“你很開心,不過可惜,我今天只爲給你帶來悲傷”。來人一頭妖豔長髮,手中雙刀,春生、冬藏,刀身加刀柄三十五釐米,薄如蟬翼,削鐵如泥,他正是張朋飛的義子阿生。
別人都說張爺爲梟,一生只可用傳奇形容。阿生卻言他寡斷,在面對暴君時,心中一份情,一份懼,讓他遲遲沒有決斷,否則鬼面早就是一具屍體,豈會有今天之事。
阿生與鬼面對峙,上海灘風雲起,作爲張爺的特助與秘書,沈墨君正在聚光燈下接受來來往往的媒體前鎮定自若。
遠洋集團被封,不至於讓張爺的產業傷筋動骨,光上市公司他就有幾家,還有其他大型公司股份,黑色產業等等,如今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張爺,爺是主心骨,餘威在,他若無出來可能,旗下勢力必如北方秦天知那樣,四分五裂。
張爺與秦天知,相似相同,又有不同。秦天知的落敗最大的原因不是犯了多少罪,而是站錯了隊伍,儒將登頂,秦天知倒下是必然。張爺有做作的可能。沈墨君侃侃而談,對於遠洋集團的走私選擇推脫,將事情推向了遠洋集團的副總鴻明宇,利用職務之便,踏上了犯罪道路。
她言,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張朋飛先生一直是一個正當商人,添爲上海商會副會長,一世無憂,完全沒必要走犯罪道路。
而於鴻明宇,成爲替罪羔羊,進退兩難,不聽從安排全家陪葬,認了罪死他一個造福全家,他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網上,熱情似火,針對張爺的事件上,網友吵的不可開交,支持反對的比比皆是。沈墨君不是繡花枕頭,準備了一大批水軍將水攪渾,又從容的爲張爺開闢道路。
媒體上,利用金錢買通幾個國家級網站,爲張爺搖旗吶喊,以證聲名。
從中嗅得一絲不尋常味道的網友,說了自己猜測,立刻被淹沒在洪水猛獸中,欲爭辯,發覺賬號已被凍結。氣的他開小號直言,有些人爲達目的真是不擇手段。他怕了,惹不起他只能躲。
也有客觀的評論,要相信黨,相信法律,不會隨意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他們靜觀其變,靜靜看着事情的走向。
“殺——”阿生面無表情,雙刀在狡黠的月光下,森森!
北方暴君可稱天,南方,秦二世敢來,阿生就敢將雙刀指向他的腦袋。一個鬼面,他更不放在眼中。
使雙刀向鬼面而去。身爲暴君的司機皆保鏢,鬼面絕非泛泛之輩,可惜在客場作戰,敵人與幾倍與自己,偶聽到一聲聲慘叫,心緒大亂,阿生雙刀凌厲,單挑不懼,可這是你死我活的混戰,豈有公平可言。
“哥,快走,能走一個是一個”。一個青年,手持凳子虎虎生風。被人打的措手不及,圍於此處,暗哨沒有一絲消息傳出,顯然是被人拔了,以爲他們纔是黑暗中的狼,伺機而動。原來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下,是案板上的肉,任別人宰割。
“阿珂,我是他們的目標,今天肯定走不了,你想辦法突圍,告訴老闆,張朋飛的事非我所爲,有第三者在操縱事件走向。我悔,當時老闆給我打電話,我就應該直言,卻想着立功,上位。阿珂,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告知老闆,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鬼面奪了敵人的一柄馬刀,馬刀長兩米,揮舞間一片真空,他指揮阿珂走。
阿珂剁了跺腳,將凳子朝敵人擲去,選擇跑路。面對勇猛的鬼面,一羣人節節敗退,阿生悍不畏懼,使雙刀抓住機會,將馬刀夾住,頓時四方手起刀落,鬼面直挺挺站立,突然嘴角流出大量血液,他看着阿珂越跑越遠,即將離開他的視線,剛想咧嘴一笑,卻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