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紀七旬,滿面容光煥發的老者挎着一個外面蒙了上好皮革的箱子緩步走了進來,在他身後,有兩個禁衛寸步不離的跟着,並沒有在門口停下的打算。
老者朝寧君離半跪着行了一禮,而後自顧自地坐到一旁,那兩名禁衛只是看了寧君離一眼,就站在馬御醫身後,不再有其他動作。
眼見這兩名禁衛如此無禮,寧君離就要發作出來,好在站在他身邊的寧封輕輕用手指戳了他一下,才讓他將怒火掐熄。因爲,這兩名禁衛,不是凡人,而是兩名掩藏了氣息的金丹初期修士。試問,修士,怎可能向凡人行禮,別說寧君離只是個王爺,就算是當朝天子,也別想讓他們屈尊半分。
馬御醫假裝沒看到寧君離的神色,開口說道:“唉,王爺沒事老朽就放心了,都怪我這把沒多少活頭的老骨頭在路上耽誤了時間,不然,怎麼讓王爺受了這許多苦頭!也算老天有眼,派了這同行來,不然,老朽真的要自刎,才能一謝陛下的厚愛了!”說着,馬御醫還象徵性地用袖子拭了拭眼角。
寧君離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作爲皇族,該有的狡猾卻一絲不少,“既然本王沒事,馬御醫就無需自責了,不知你此次前來,母親可有什麼交代?”
馬御醫收起強作悲痛的神情,略作傷懷狀開口說道:“陛下……,陛下聽聞王爺病了,當場流下了眼淚,要不是政務纏身,恐怕她已親自。”
寧君離心中冷笑,當場流下了眼淚,這種話,如果是在以前,他還會相信,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不然,他也不會來此做個“鎮遠王”。
“唉,孩兒不孝,讓母親擔心了。既然這樣的話,不如馬御醫明日啓程,將這裡的一切告知母親吧!”寧君離開始試探起了馬御醫。
“呵呵,不急,不急,王爺大病初癒,老朽自然要在此照顧王爺,再說了,鄉野郎中的手段,治標不治本,若是復發,那,可就不好了!”
馬御醫輕蔑了看了寧封一眼,他哪知道,他口中的鄉野郎中,竟會是個出竅期的修士,而他身後的兩名金丹期修士,定也以爲寧封是個普通人,只是湊巧治好了寧君離的病罷了。
“嘿嘿。”寧封心中一陣冷笑,嘴角浮起饒有興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