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我的同時,翁玲猛地推了我一把。
咻--
一根粗長的鋼管,從車前擋風玻璃刺入,我猛地一踩剎車。汽車頓了下,而這個鋼管就從我脖子邊穿過,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鋼管對我脖子摩擦的刺疼與冰冷,最終,鋼管刺在了駕駛座椅上。
我心裡一驚,感覺到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剛纔若不是翁玲猛地推我一把的話,只怕這鋼管剛纔就穿過我的肩膀或者是脖子了!
就在這時,數道人影到了車邊,正是翁玲的手下,他們拉開車門問道:“大小姐,您沒事吧?”
我這才注意到翁玲只顧着推開我,而她自己卻因爲我的剎車而將頭上撞了個包。已經流血了。
我感激又愧疚的看了眼翁玲,迅速的打開車門走下車,這才發現,前方是車禍現場,好幾輛汽車追尾,而其中有一輛車是裝着一車鋼管的輕卡。那鋼管盡數滾落到地上,有的就插在後面的車內,我前面那輛車的車主。直接被穿胸而死。
而其他地方,也有好幾輛車上的人因爲車禍而丟了性命或者是受傷。
“我靠,這運氣有這麼衰?竟然遇到車禍,還這麼大!”涼薄也從車上走下來。吧唧了下嘴道。
這個時候,已經有許多的車停了下來,對着這一處指指點點着,真的是車禍那麼簡單嗎?
我搖了搖頭,不能確定裡面是否還有其它的因素,如果是人策劃的,那麼這其中的算計就真的太厲害了。因爲這車禍真的挺大,我剛纔也的確挺危險的。
“翁玲,你沒事吧?”我對翁玲問道。
“還好,只是點擦傷。”翁玲用手捂着自己的傷口迴應道。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送你們的大小姐去醫院清理下傷口?”我對翁玲的手下吩咐道。
“高宇,你注意點!”翁玲對我道了句,隨後,她便和自己的手下離去了。
我怔怔的看着現場,媽的,我剛以爲自己在燕京沒有直接的安全隱患了,這纔出來看望下白素,沒想到卻遇到這種事。
我的手機一直握在手中,現在我也不在意譚富給我發的那個照片了,直接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喂,高哥,你有什麼吩咐?”電話裡傳來高小安的詢問。
我告訴了他我現在所在的位置,讓他派車來接我,順便跟進這件事,這車禍。
雖說人有禍福旦夕,但是我習慣性的產生懷疑,這種事情就真的巧合遇到我的身上?
高小安聽了心驚不已,立馬就帶人趕過來,我和涼薄先行坐車離去,而他則是找機會跟警方交涉,查出這件事的真相。
到了別墅裡面,我越想越不對勁,我再次打了個電話個譚富,道:“那把劍現在在什麼地方?確定是真跡?”
“應該是真跡,現在在藏地,我已經派人去取了,屆時直接送到你那?”譚富迴應道。
“先放你那裡吧,我這邊目標太大, 回頭我也要去你那邊一趟!”我對譚富說道,接着,我便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我便去看望下馬靜有沒有回來, 別墅裡依舊沒有她的蹤影,我又向着公司趕去,其實我大可以詢問公司那邊人關於的馬靜的情況,但是我還是想要自己親自過去一趟。
公司裡,也沒有馬靜的蹤影,但是卻多了一位不束之客,那便是我的女徒兒黃琪。
是我的小弟向我彙報樓下有美女找我,自稱是我的徒弟,我才走下來看到黃琪的。
“黃琪,你怎麼來了?”我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走過去對黃琪說道,心裡卻想起黃琪的媽媽黃美玲,但不知這個熟婦現在在什麼地方?
“師父,原來你是這英雄集團的董事長啊,你……你真厲害!”黃琪先是感慨了句,然後纔回應我道:“是我媽告訴我的,她出國去了,所以,我就來找你了!畢竟,你現在是我在中國唯一的親人。”
出國?
我愣了下,一邊帶着黃琪往樓上走去,一邊對她詢問道:“黃琪,我很好奇,你知道你媽媽是做什麼的嗎?爲什麼你說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你……”
說到這裡,我不說了,雖然我心裡無比的好奇,但是揭露人家的傷疤,畢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更何況,這個人是我的女徒弟!
黃琪倒是沒什麼,她欣欣一笑迴應我道:“因爲我是單親家庭啊,從小就是由我媽養大的,我也問過我爲什麼沒有爸爸和親戚之類的,但是我媽就告訴我說就沒有,讓我就當死掉了!不過我媽做什麼的,我還真是不知道,她也從來不告訴我。”
黃琪的話,讓我怔了下,她的人生經歷,倒是跟以前的我極其的相似,那個時候,我生在中海,只有我爸、媽,沒有其它的親人,後來我媽走了,我爸也什麼都不告訴我。
這個黃美玲,這欲蓋彌彰玩的夠明顯啊,我的心裡有一種預感,她與聖殿有關,遲早有一天,我要將她挖掘出來,或許,就在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
既然馬靜沒有在公司裡面,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當下便要帶着黃玲回別墅住處去,但是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翁玲打來的。
“翁玲,你的傷沒有大礙吧?回到住處了嗎?”我接通電話後,對翁玲問道。
“高宇,我沒事,但跟我一起來的那幾個手下全都死了,也就一眨眼的時間,他們都死了,我……我現在好害怕!”翁玲有點緊張的對我道。
“你在什麼地方?”我心裡一緊,趕忙問道。
翁玲告知我她所在的地方,我直接開車趕過去,但是我又擔心翁玲是個誘餌,所以打電話讓高小安他們也趕過去。
高小安他們比我還要先行到達醫院,待我到的時候,這裡來了不少的警察,而高小安已經到來了。
警察對我也認識,所以我要查看屍體,他們並沒有什麼阻止。
從表面上看,這些人沒有半點的傷口,更不要提致命傷了,好像他們是好端端就死了一樣,媽的,這是安樂死?
其中有一個是坐在車上的,也毫無徵兆的死了,車上沒有任何的混亂。女尤雜弟。
“等屍檢報告出來的時候,給我一份!”我對警察說道。
警察應承了下來,而我則和高小安一起,將黃琪、翁玲向着我的別墅住處帶去,路上高小安忍不住吧唧了下嘴,“太他媽奇怪了,怎麼可能好端端就死了,難道自己閉氣憋過去的?”
我能理解高小安的這一層疑惑,翁玲的人不可能死的這麼安樂,除非,他們是中毒!
但是問題又來了, 敵人給他們下的是什麼毒,又如何下毒的?他們不可能不反抗的啊!
想了一會兒,我覺得這事有點想不通,還得等等看結果,我寬慰了翁玲幾句,對高小安問道:“那起車禍,警察是怎麼判定的?”
“高哥,警方說是意外,開輕卡那司機酒駕了,撞到別人車屁股,致使後面的車連續追尾。”高小安迴應道,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我明白了,這件事回去先不要亂說,我不想要她們擔心。”我吩咐了句。
我所指的她們,自然就是我的那些女人,尤其是章慕晴!不過,我的心裡,卻在爲一個人而擔憂着,那個人就是馬靜。
我將黃琪帶到別墅住了下來,而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我也都沒有出去,想要再看看燕京暗中到底還有什麼玄機,但是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唯獨一件事,讓我耿耿於懷,馬靜,至今未歸……